萧洛木此时的脑海里各种懵!
心想难道是王玉峦预料到了我要来,所以一边和我演着希望他哥死,但同时又安排人来杀我?
这也太心机了吧?
可是我……并不是赵澄啊!
那如果不是王贤弟安排的,这些人为什么要说是受到王玉峦胁迫?
难道还有一个王玉峦?
不对不对,这些人都说了,是王大将军的小儿子王玉峦!
那如果他们的幕后指使者是王玉峦,我的好王贤弟又是谁?
萧洛木越想越绕,顿觉脑子不够用了。
说到底,还是我自己犯贱!
不冒充赵澄就啥事没有!
听到王玉峦这个名字,除了萧洛木脑子懵,巡检柴薪的脑子也是嗡嗡嗡的。
王刃明日出征,儿子却闹出杀人命案,这事怎么弄?
放任不管,有失公允,没法给赵澄和萧洛木交代。
可要是管了,影响到了王刃北伐大事,自己有几个脑袋掉的?
柴薪沉默着把头偏向屏风这边,显然已是在求救。
事情发展到这,其实也出乎了赵澄的意料。
赵澄最初的计划最为简单,只要王玉峦真敢动手,那就在河边把他给解决了。王刃该出征出征,该北伐北伐,等到丧子的消息传过去,相信为了不影响王刃的进度,左相和皇帝自有办法安抚。
后来萧洛木突然插进来,赵澄便想着借刀杀人,让王玉峦死在萧洛木的人手中。
可王玉峦的顽强战斗力超出了赵澄的预料,哪怕有赵五在一旁使坏,王玉峦也只是受伤,并没有被伤到要害。
后来他要跑,赵澄就不好再让杨桃枝出手杀他了,那样的话除非把萧洛木一行也全部干掉才最为妥帖。
为了区区一个王玉峦,赵澄觉得犯不上。
所以让杨桃枝吓吓他们母子,巡检这边呢走个过场,这事也就过去了。
可没想到!
王玉峦带来的这些人这么不硬气,这还没上刑呢,居然把王玉峦给供出来了!
不光是萧洛木,
赵澄,柴薪和邓富贵都懵。
这群二货不按照剧本来啊!!!
“你们都老实点,不许窃窃私语!”柴薪厉喝一声后,实在受不了了,跑到屏风后面来。
一来就左手抓着赵澄,右手抓住邓富贵,哭诉道:“小相爷,邓大人,你们二位大爷可不能不管我啊!我上有花甲之年的悍妻,下有年方十八的美妾,我不能就这么没了……”
“哭哭哭哭个屁啊!”邓富贵吹吹胡子,揉了揉鼻梁上的黑痣,喝道:“没见我和小相爷在想办法吗?!”
柴薪只差给赵澄跪下了,道:“小相爷,这事棘手啊!!”
“知道了知道了,淡定一点。”赵澄一只脚踩在椅子上,脑子飞速转动着,打了个响指道:“有了!”
柴薪和邓富贵连忙把耳朵凑过来。
“走走走离远点,你俩一身骚味!”
赵澄大骂一声,接着道:“柴大人,要想解决此事,就要辛苦你当一回贪官了。”
“不辛苦不辛苦!我本来就贪……”柴薪下意识的说出实情,连忙改口道:“起早贪黑,对,我起早贪黑!”
赵澄白了他一眼,道:“你去联系薛云,就说王玉峦的人被送到你手上了,事情很严重,但被你扣了下来。你可以帮她个顺水人情,把这些人处理掉。”
“从此以后,你和王玉峦守口如瓶不再提此事,但要花点银子。”
柴薪愣道:“还趁机讹他们银子??”
“不然呢,你是想要爬将军夫人的床?”赵澄疑问。
“我忌油腻!!”柴薪顿时挺直腰杆。
“钱是必须要收的,这样薛云才觉得合理。再说,人家萧洛木那边死了好几个人,你不给人赔点钱,他那边糊弄的过去?”
赵澄皱眉道:“人家是青东城的富家子弟,家里是大商贾!!是来燕川考察生意的,搞不好还能在燕川投资,推动咱燕川的经济!可现在倒好,还没进城人就死了一半!”
“这就是咱燕川的治安?还有王法吗?还有天理吗?!”
“柴大人,你责任重大啊!”
柴薪垂下头,偷偷和邓富贵对视一眼。
萧洛木的人死了能怪谁?
不都是你害的吗?!!
“我知道怎么做了。”柴薪眼中闪过一抹杀意,问道:“那这些人……”
说着,往脖子上一抹。
“无辜的人杀多了,小心生儿子没屁眼!”
赵澄瞪了柴薪一眼,道:“这事也不能全让我们给办了,就让那萧洛木也出点力吧!”
柴薪再次走进大堂后,神情变得凶恶,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
他吩咐人把王玉峦的人都押了下去,然后将惊堂木狠狠一拍,怒喝道:“萧洛木!你可知罪?”
萧洛木倒也不惧,慢条斯理的说道:“禀大人,我此次来燕川是来考察生意的,我和那些要杀我的人根本就不认识。他们都拿着刀,已经杀到我面前来了,我总不能任由他们伤害我吧?”
“巡检大人,我这是自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