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王玉峰突然嚎叫一声,张开嘴,吐出流着血的舌头。
冬画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舌尖的寒芒继续往王玉峰的脖子上一抹。
赵澄趁机往前一突,将冬画抢回来。
王玉峰却缓缓的跪下,双手捂住脖子,嘴中不停地往外涌着血。
渐渐地倒在血泊中。
冬画扑在赵澄的怀里,身体剧烈的颤抖着。
感受到嘴中的血腥气,冬画感到恶心,将还沾着血的刀片吐了出来。
赵澄安抚的拍着冬画的后背,朝王玉峰看了一眼。
“这都你自找的啊……你说你强吻谁不好?非要对个舌尖藏刃的女人下嘴……活该啊!”
看着地上那个刀片,赵五等人这才反应过来。
起初听见赵澄说“完了”,他们还以为赵澄是担心冬画。
原来是想多了,赵澄已经预判了王玉峰的结局。
但赵澄却没料到,冬画会补刀……
原本以为王玉峰顶多丢了舌头,没想到连命也丢了。
闻讯赶来的燕川官员看到这一幕,顿时惊得结巴了:“这……这这这……”
……
西都,皇宫。
天泽殿。
皇帝坐在龙椅上,文武百官肃立。
台阶下,身着紫色朝服的赵欢半眯着眼睛,一只手搭在玉腰带上,身体摇摇晃晃,一副快睡着的样子。
率领十五万大军凯旋而归,皇帝携百官城门相迎,几乎是被皇帝手牵手带着回宫来到这天泽殿上,百官们看向赵欢的眼神各异,有的揣测帝王更深的心思,有的则认为赵欢可能又要得宠了。
赵欢自己却是一副淡然的态度,长发随意的披着,有的搭在肩上,有的曲卷着,里面还夹杂着不少银丝,显得精神不振。
“右相,朕见你头上多了许多白发,这次去打夜丹真是辛苦你了!”
“臣不苦。”赵欢仿佛眼睛睁不开一样,眯着眼看着皇帝,面无表情的说道:“臣已五十,已到了知天命的年纪,这头上白发,早该有了。”
“听听,你们听听!”
皇帝袁修站起来,单手负后,指着众大臣道:“右相都五十岁了,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还得靠他老人家去守国门!羞不羞?丢不丢人?!!”
“陛下息怒!”百官跪了一地。
赵欢侧过身看向武将那边,顿时有一多半武将都垂下头。
赵欢道:“你们是要加把劲啊……我老了,真打不动了!”
“嗯?这不是王将军吗?你也来了。”赵欢看到站在前列的王刃,眼睛睁开了一些。
王刃抱拳道:“蒙圣上隆恩,让臣来中央军发挥余热!”
“好,好啊……”赵欢亲热的抓着王刃的手,道:“王将军是个帅才,老夫退休可就指望你了。”
“不敢不敢……”
“右相,你此次立下如此滔天大功,让朕很为难啊!”袁修走下台阶,似笑非笑的说道:“你已官居一品,封无可封。要不右相自己说说,想要什么,朕赏给你!”
赵欢摆摆手,道:“臣什么都不要,就是有些时日没打孩子了,陛下就让臣快些回家打打孩子,享受天伦之乐便好。”
“哈哈哈右相的快乐真是独特!”袁修侧过身去,转身之余和文泰对视了一眼。
文泰走出来,没有任何寒暄,开门见山的问道:“右相,东都兵部侍郎此人,你觉得如何?”
赵欢头都没回,道:“不认识。”
文泰道:“右相不再想想?”
“老夫在御前说的话岂能作假?”赵欢闭上眼睛,双手插进袖中:“不认识就是不认识。”
“右相你说谎!”王刃跳出来,大声道:“东都兵部侍郎陈雨闲,和右相你是莫逆之交!”
赵欢面色不改,回头看向王刃,道:“老夫的确和他不认识,但想问问,这个人怎么了?”
王刃道:“他是南周谍子!”
“哦,懂了,就是说有人污蔑老夫通敌卖国?”
文泰朝赵欢走近一步,轻声道:“老师,你就快拿出证据来,证明你是被人污蔑的。”
“我哪有什么证据?”
王刃冷笑道:“那右相这是承认了?”
文泰朝百官中使了个眼色,立马有几个官员站出来。
“通敌卖国可是大罪!右相虽然立了功,但其功不抵过!”
“右相打的是夜丹,交好的是南周,心怀叵测啊!”
“右相,你必须拿出个交代!”
“右相……”
“唉……到底是我老了,还是你们耳背。老夫都说了,不认识他,你们若是不信,那就去调查,是去燕川抓他审他也好,还是要对我严刑拷打也好,都赶紧行动起来,何必在御前争来争去?”
说着,赵欢背靠在柱子上,就地坐下,长长吁了口气道:“陛下,我真是累了,容我失仪之罪。”
“来人,赐座!”袁修立马喊道。
“陛下,这不妥吧?”赵欢诚惶诚恐。
无论文泰和王刃怎么逼赵欢,袁修对他都是一副笑容可掬的模样,主动过去搀扶道:“右相居功至伟,劳累了劳累了,理应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