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全场酒水消费,赵公子买单!”
天上人间红袖楼。
虽是今日才开业的青楼,但生意异常火爆。
这得益于姑娘们养眼迷人,楼子里玩法多样,形式新奇。
雀台上的龟公笑眯眯的高声说了一句,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引到二楼最好观赏位的那桌。
一位身着白色锦服,年约弱冠的男人掂着手中折扇,目光戏谑的俯瞰着下方。
宾客们放眼望去,一看是赵澄,顿时都吆喝起来。
“我就说是哪个赵公子如此慷慨,果然是小相爷!!”
“感谢小相爷!那咱就喝好玩好,却而不恭了!”
“我就喜欢小相爷这败家……豪爽大方的气质!”
对于这些虚假的感谢,赵澄懒得起身,就随意的挥挥折扇作为回应。
这时二楼有公子哥吆喝道:“小相爷,您就索性败家败到底,别光请酒水啊,干脆清一水的把消费给全包了!”
赵澄身后伫立着一对年轻男女。男人一脸凶相,脸上有刀疤。女孩五官精致,娇小可人,和男人站在一起形成极大反差。
闻言,男人将佩刀抽出一截。
赵澄压住他的手,瞪了他一眼:“赵五,你这动不动就拔刀的毛病能不能改改?”
“主子,他们对您不敬……”
“他们说了啥?不就是怂恿我请客吗?我堂堂燕川四小爷之首,会缺这点银子?”
“说得对!咱小相爷不差钱!!”立马有人跟着起哄。
“可我不请!”
赵澄趴在二楼围栏上,用折扇指着那些起哄的人,笑骂道:“你们这些王八蛋想让我倒霉就直说,但想从我这儿白嫖,你们怕是钻错裤裆了!!”
“哈哈哈小相爷讲究!”宾客间顿时传来阵阵欢笑声。
请客不请嫖,是燕川这些公子哥信奉的规矩。
据说谁请谁倒霉,赌博输一年。
龟公下雀台后,几个打扮妖娆的艺伎上雀台唱歌跳舞。
火辣的舞姿、大胆的动作是别的青楼从没出现过的,看得一个个公子哥目瞪口呆,嗓子眼里快要伸出手来。
雀台上方的悬挂式小舞台有三个隔间,都是封闭式的,里面突然亮起灯,各自显现出了黑色的剪影。
黑色剪影随着音乐舞动,更显婀娜身材,又给人一种不识庐山真面目的好奇感,宾客们嗷嗷叫声此起彼伏。
“这青楼老板真是个鬼才啊!!”
宾客们兴奋之余夸奖起老板,看来燕川的公子哥们以后要多一个腐败地了。
赵澄却对这些不以为然,问道:“徐鞍还来不来了?”
“来,肯定来!我这眼线靠谱!”
赵五话刚落音,一群人便走上二楼,浩浩荡荡的朝赵澄这边走来。为首那年轻人左摇右晃,走出六亲不认的步伐。
赵澄起身指向那人,一脸欣喜喊道:“小侯爷!!”
“小相爷!!”那人乐呵呵的走过来和赵澄拥抱,拍着赵澄的后背问道:“隔这么远你就认出我了?”
“你这贱样,进门我就认出来了!”
“哈哈哈好巧,我也是闻到你骚气后才进来的!”
两人松开,然后都绷着脸面对面坐下,一脸冷漠,仿佛刚才的热情从没发生过。彼此的随从也不惊讶,想来已是习惯。
徐鞍问道:“今儿怎么玩?”
赵澄道:“随你。”
徐鞍得意道:“上回我赢了,这回赌什么你说了算!”
“那我就不客气了。”赵澄往后仰靠,抬起双腿交叉放在桌面上,看得徐鞍眼皮一跳。
坐没坐相,粗鄙!
不讲究!
不过这姿势挺纨绔的,得学!
赵澄指着那小舞台上跳舞的剪影,道:“我们就赌那三个剪影的美貌程度如何?”
徐鞍也学着赵澄的姿势把腿放上来,还抖了抖,道:“可是可以,但美貌程度得需要一个标准吧?”
赵澄一把将赵五身旁的女人拉过来,道:“我婢女冬画,就以她为标准,赌那剪影有没有冬画好看,如何?”
“冬画啊,这可是小相爷你的心肝宝贝儿,可以可以!”徐鞍色眯眯的看着冬画,笑道:“小相爷带婢女来青楼,真会玩,不如……”
“不如你去死!少打我家冬画主意,要玩就赶紧开始!”
“嘿嘿开始开始!”
“一个一个来。”赵澄看着小舞台道:“从左边开始,第一个我赌没冬画好看。”
“冬画又白又嫩,我也准备赌那剪影比不过冬画的,不过小相爷既然先下注了,那我就赌比冬画好看。”
徐鞍收回眼馋冬画的目光,搓搓手指,道:“下多少?”
“一万两。”
徐鞍一愣:“玩这么大?”
“你爹都高升去西都了,小侯爷反而玩不起了?”
“我是看你上次输太多,怕你没钱了!”
赵澄扬了下手,赵五弯腰抱起一个箱子放在桌上,将箱子打开一个缝,顿时银光冒了出来。
赵澄道:“来点爽快的,现赌现结!”
“刺激!我就喜欢小相爷这气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