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博赶紧回头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同学苏先义正小跑着追了上来。
“你怎么在这儿?”刘文博暗暗皱眉,这几天自己虽然没怎么在学校,但是对周凌云的事情也有所了解,同学们都在传是苏先义搞的鬼。
他和苏先义在中学时期是一个学校的,后来又进了同一所大学。
以前两人的关系还算过得去,但上了大学的苏先义醉心社会活动,而他则是专注学业,追求不同,两人见面的机会便少了。
他感觉苏先不像是那种告密的人。
退一步讲,即便真是苏先义告的密,怕也是被逼无奈。
“我还要问你怎么在这儿呢!”苏先义笑着打量着刘文博,“你身上怎么这么多的土,这是去干什么了?”
他这几天的日子也不好过,因为向熊永俊暗中告密,事机不密,被同学们当成了眼中钉,甚至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在公开场合根本不敢露面。
就拿今天来说,自己偷偷溜回学校时已经够小心了,可还是被人发现了,要不是及时给熊副组长打电话求救,怕是要被同学们抓住乱拳打死。
好不容易逃出来,担心自己家的附近也有同学们蹲守,不敢回去,便在街上游荡,没想到走着走着就遇到了刘文博。
“我……我……”刘文博支支吾吾,自己的处境确实十分窘迫。
苏先义也不以为意,笑着拍了拍刘文博的肩膀:“行了,不说这些了。我知道你家里出了事。我这几天也不痛快,走,咱们兄弟两个喝一杯!”
说完,他伸手拍拍自己鼓鼓囊囊的口袋,然后不无炫耀地道:“我请客!”
这举动就像是刚刚在赌桌上赢了钱、又想着在朋友面前摆阔气的赌徒。
刘文博又是一皱眉,苏先义的家境虽说也不错,但家里也不至于给他那么多钱让他随意挥霍。
正要拒绝,无奈肚子咕噜噜响了起来。
“走吧,走吧!你的五脏庙都开始闹情绪了。再说了,咱们都多久没见面了。”苏先义伸手环住刘文博的脖子,不由分说就走。
男人之间要想拉近关系,最好的方法就是小酌几杯!
刚走几步,苏先义便捂住鼻子:“你包里装的什么啊,都馊了吧?”
刘文博脸一红:“没什么,几件换洗衣服。”
在苏先义的带领下,两人来到了塘河边的一个酒馆。
酒馆门面虽不大,但里面却十分宽敞,一排排宽大的桌椅供大众就餐,在两边也有布置豪华的雅室,虽已过了晚饭时间,但里面的客人并不少。
早有伙计迎上来,苏先义拉着刘文博寻个座位坐了,这才掏出一张钞票往伙计手上一塞,“这是额外给你的,你只管拣几样你们店最好的菜上来,再来两壶好酒。”
那伙计眉开眼笑地将钱收了,一竖拇指赞道:“这位先生真是爽气,谢过您的赏!”
被人称作先生,苏先义很是得意,这说明他和那帮穷学生有着显著的区别,这是一种成熟的标志。
看到坐在自己对面的刘文博一身学生装,显得局促不安,苏先义忍不住道:“文博,放松点,这种地方你以前又不是没来过。”
刘文博尴尬点点头。
酒菜很快上齐,而伙计也是十分殷勤地伺候左右,这让苏先义更是觉得大有面子。
苏先义很会调节气氛,很快两人就推杯换盏起来。
刘文博几次想问苏先义是否跟周凌云的事有关,都被对方巧妙地搪塞了过去。他心中苦闷,不由地多喝了几杯。
酒足饭饱之后,刘文博已经有了几分的醉意。
苏先义便在门口叫了两辆黄包车离去。
等他们刚刚拐过街口,一直在暗处观察的方如今轻声吩咐道:“老纪,你赶紧带人跟上去,距离不要太近,把两个人盯住了,看他们分别去了哪里。”
纪成林会意道:“放心,他们跑不了!”说完便带着人缀了上去。
纪成林刚走,方如今一招手将酒馆里那个伙计叫到外面,低声问道:“他们两个刚才说了什么?”
伙计道:“大概是那位先生劝那个学生跟他干什么买卖,酒馆里人多,我没听清。但是那个学生好像不太乐意,甚至有点生气。”
方如今是知道苏先义的身份的,这个家伙先是靠出卖同学换取主子信任,这次又想拉拢刘文博下水,给临城调查室的特务们充当耳目。
不过,刘文博也不一定是好人。
这两个人搅和在一起也好,只是现在还没到收网的时候。
方如今掏出一张钞票递给伙计:“以后知道该怎么说吧?”
伙计喜滋滋的接过赏钱:“知道,今天我什么都没看见,没听过,也没有做过。”
方如今来到了一处安全屋中,这里作为这次行动的临时指挥部。安全屋的位置位于学校和刘文博的家中间,两头兼顾,比较方便。
没多久,便有行动队员过来通报消息,刘文博跟着苏先义回到了苏先义的家。刘文博微醺但并不至于醉到不省人事,方如今问:“刘文博怎么没有回自己家?”
队员摇摇头:“这个不太清楚。不过,我们查了刘文博的家,发现他们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