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寻瞪大水眸,面颊突觉滚烫,虽然不知二哥哥在干什么,却也能感觉他的眼泪,所以再也不敢乱动一下。
任由他咬她,抱她。
景慕霆根本不愿意放过,他不知道现在用什么方式表达,唯有紧紧拥着才能呼吸,才能压制住方才突如其来痛楚。
他的手掌穿过她微凉的发丝,扣住她的后背,怎么都不愿意再放开。
在他们身后的人看到这一幕,倒抽冷气。特别是老夫人,面色红了又白,对着其他人挥挥手:“都回去!都回去!看什么看!”
一吻作罢,苏婉寻的小脸已红透,她乌黑湿透的发垂落下来,落在肩膀,水眸含雾,但手里的盒子已经紧紧抱着。
景慕霆哭笑不得,又心疼得不得了。
这时候白芨才回过神,给自家小姐撑了伞。
景慕霆从她手里接过盒子,同样紧紧拿在手里,低声说:“好,我拿着,以后给寻儿买糖果吃。”
说完,他就将她横抱起来,朝着柳氏的院子走去。
因为淋了雨,一定要泡温泉,否则会着凉。
两人已定了亲事,但还没正式成亲,按照规矩是不能同处一室,但以他现在的身份,谁敢说一句。
温泉室雾气袅袅,景慕霆急着帮她脱衣服,倒不是想要看春光,而是担心她的身体。
可没想到苏婉寻的眼神却有些闪烁,当他的要解她的衣领时,脚步竟向后退了退,怯声道:“我自己洗吧。”
景慕霆辨不清她眼神里的是羞涩还是害怕,心不由得一紧,但俊颜却扯出一抹温柔的笑:“寻儿怎么了?”
她低头,细声说道:“这些日子身体好多了,我能自己洗。二哥哥还是请回吧。”
看着她泛红的小脸,景慕霆才确定应该是羞涩,这倒是激起那颗想将她吃干抹净的炽热之心。
因为至少寻儿已知道什么是男女有别。
“好,那我就在门口等着。”他暗哑地说道。
苏婉寻红着小脸,继续说:“你,你还是回去吧。婚宴,婚宴不是定在十天后吗?到时候我们就能见面了!”
十天!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可对于景慕霆来说,那简直可以让他失眠十天!可他不能强硬地留下,否则会破坏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好形象。
便点头道:“好!”
十天,终于到了!
这一天,京城每家每户都燃起红灯笼,就连店铺也装饰起许多红绸。最令人瞠目结舌的是,这位宸王殿下竟将苏府到宸王府的路途铺满红毯。
这需要多少的红毯!
这架势就连帝后婚宴都没有的!
苏远之虽然并不愿意嫁闺女,但却将老底掏空给她作为嫁妆,甚至还将当初寻儿娘亲的嫁妆一并送出去,一担担,一杠杠的都是朱漆髹金,流光溢彩!
足足有数十里!闪得百姓们直晃眼!
这是京城从来没有过的豪气场面!
即便几个庶出公主嫁人也不及这位苏家嫡女的一半嫁妆。
更不要说几个月前,另一个苏家庶女嫁给云天楚时的场面,穷酸得只有十几担嫁妆,百姓们还以为苏老爷抠门,也不给闺女多准备点东西,好在夫家站稳脚跟。
没想到今日这么一看,哪里是穷酸?
明明就是那庶女不得宠,而这位嫡女才是心头肉。
不过说起苏家嫡女和宸王曾经关系,包括这宸王和苏老爷曾经的关系,他们看破不说。毕竟说国丈曾经戴绿帽,那可是掉脑袋事!
这时候,苏小颜正带着贴身侍女站在客栈楼上往下眺望,她的拳头紧握,恨得眼睛里能滴毒液。
这就是她的好父亲!偏心偏得没边儿了!
她当时的嫁妆不及苏婉寻的百分之一!怀着孕嫁给云天楚之后就开始被瑶贵妃嫌弃,甚至还被刁难。
不到一个月就给云天楚娶了正室。
她的胎象本就不稳,因为受不了这个刺激就流产了。
“小姐,可能老爷是想要巴结宸王,想让五小姐保我们苏府,所以才……”她身边的贴身丫头想要宽慰。
“呵!当初掌权的可是云天楚,也没见他给我那么多嫁妆来保苏府!”
苏小颜冷笑,心底的恨早已如同流脓的蛆,轻声自言:“父亲,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这样的偏心!总有一天的……”
苏府
苏婉寻早已换上了喜服,这是昨夜景慕霆派人送来的。
一袭正红色的金丝绣凤服耀眼夺目,锦缎上九只活灵活现的凤凰穿梭在云端,在阳光的照射下,时而紫色,时而黑金色,更不要说镶嵌在锦缎上的奇珍宝石。
整件礼服高贵奢华,令人瞠目。
凤服的领子和袖口也做得极为细致,用的也是金蝉丝绣的并蒂花,绣工精致,真假难辨。
当袖子摆动时,并蒂花开,如同向天下人宣誓,一生不分离。
裙幅褶褶如金色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数尺,使得整个人愈加雍容柔美,尊贵大气。
而她本就绝色的容貌在雍容华贵的装扮下,越加娇媚动人,
“小姐你真美!这样的凤服也和皇后似的!”白芨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