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马老公站在原定看着胡宗权纵马而走的背影嘴中不由喃喃的道,“还就不相信了,这普天之下,就找不出第二个人像小相公了?”
马老公在青顶寨转悠了半天,终于还是下定决心要趁着万祎重伤的时候脱出青山卫。不过想要脱出青山卫靠着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太监是没有办法了,他需要帮手。
一提到帮手,马老公首先想到的就是被万祎关起来的那几十个东厂番子以及万祎之前倚为臂助,如今弃之不用的卢蝉。
马老公带着两个心腹之人悄默默的来到青顶寨寨门,随便找了一个军丁,给了一块银锭之后让这人帮着去找寻卢蝉。
不过片刻的功夫,前去通报的军丁就引着一个军将过来,着军将马老公也是有印象的,正是卢蝉的心腹,鲍力。
“马老公,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且跟末将来!”
那鲍力一见马老公就直截了当的说了一句,随后扭头引路,带着马老公在青顶寨寨头上一路穿行,不多时来到了一个隐蔽的藏兵室之中。
这藏兵室内此时已有五六个人,都是当日没有坚定立场站万祎的军将,但这其中却没有卢蝉的身影。
双方人见礼之后,马老公当即问道,“卢千户呢?”
鲍力答道,“卢千户染了风寒,正在家中休养!”
马老公不可置否的点点头,随后问道,“那你们竟将咱家带到这里来?”
在场的几人都盯着马老公,那鲍力更是一下笑了出来,笑声的问道,“难道公公不是为了万祎受重伤这事来的?”
马老公抬抬眼皮,盯着那鲍力道,“你们也得了消息?”
“公公,这事情恐怕整个青山卫都传遍了吧!”一旁另一个百户笑着道,“我等汇聚此地也是为了这事!”
“卢千户知道不知道这事情?”马老公淡淡的问了一句。
“不知道!”鲍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没办法,我家千户他病的不是时候,现在见风就吐,遇冷就晕,前日还专门去信给万祎告病呢,谁知道转眼就传来了万祎就深受重伤的消息!”
马老公这时候眉头挑了又挑,心中实在是不相信卢蝉的事情又这么巧,他正要追问,那鲍力有开口说道,“公公,万祎恐怕时日无多了!”
“到时候万祎生死,恐怕着青山卫顷刻之间也就被海盗捣破,到时候,我等就算和万祎不是一条心,恐怕也难逃一死啊!”
“我等想要脱离青山卫,可正不知道以何借口行事呢,公公就自己来了!”
那鲍力的话直接戳入道了马老公的心窝子里,而且周围的几个百户也都是点头认同,这让马老公颇有一种找到组织的感觉,他一下就将卢蝉的事情给抛到了脑后。
马老公心中早就有了全套的计划,奈何他身边人手不多,所以这才来这里寻求帮忙的。
马老公激动的就要将心中所想全盘托出了,可一恍然,马老公才想起来好想他也是第一次接触眼前的几人,根本不知道着些人到底怎么样,要是就这么直接将计划说出来,恐怕极为不妥啊,所以,马老公又将表情收敛,刚才微微张开的嘴也紧紧的抿住了。
那鲍力将马老公的神情变化看了个正着,笑着向马老公问道,“公公,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马老公嚅嗫了许久,终于还是说道,“别的帮不上忙,不过着借口,咱家倒是有一个,只是不知道诸位有没有那个资格听了!”
在场的几人闻言研究一亮,纷纷追问道,“公公要如何?”
那马老公道,“你们且将那些东厂人放出来,那我自然会告诉你们之后如何!”
又一个百户站出来说道,“那些东厂番的弟兄被关押在地方旁边就是万祎三千劳工军的驻地,现在想要放出来,怕是不容易啊!”
那百户脸上忽的流露出浓浓的自信,拍着胸口道,“不过公公放心,我等在青山卫时日可是比万祎久远的多!那关押东厂兄弟的地牢有一条密道,我等可以通过密道叫东厂的兄弟放出来!”
“当然了,真的要去放东厂的兄弟,也得等到晚上,此时正值晌午,时间不合适!”
马老公面露喜色,不过很快又收敛了起来,不动声色的点头道,“也好!那就晚上在说。”
鲍力这时候说道,“公公,若是晚上将东厂的弟兄放出来,那最迟明天早上,万祎的人肯定会发现关押的人跑了,到时候那三千劳工大军就会倾巢出动,我们可就没有本事在干什么事了!”
“所以,公公要是有什么计划,那最好现在就说,我们好早做准备,等到晚上,我们先营救东厂的兄弟,接下来直接执行公公的计划,这样才能打万祎的人一个出其不意!”
“如此啊,那确实!”马老公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将自己的计划抛了出来,“咱家别的本事名优,不过这名头借口倒是能给诸位一个!”
“只要诸位助咱家脱困青山卫,那诸位就是反抗万祎的义士忠将!”
“那万祎本来抗旨不尊,勾连海盗倭寇,意图造反。咱家和你等拼死相抗,无奈万祎势力极大,咱们斗不过,所以就被抓了!但咱们抓住机会,趁机脱困而走,同时挑拨离间,让万祎和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