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一百块钱,三十天就是三千块钱,一年就是三万六千五百块钱,就算减去生活开支,一年两千元,那也还能剩下三万四千五百元,再减去她们房家每年的债务一万三千三百元,还能剩多少钱,你们自己去想吧。”说到这,这人便不在说话了,只是给了他们一个眼神。
而围观的其余其人,默默在心中计算了一番后,大惊出声:“那去掉这些,也还有结余两万一千二百元呀!”
“好家伙,她这一个人,抵得上两个万元户了呀!”
“这一年的收入,就比得上咱们家好多年的收入了,他们房家这个老三,莫非是个财神爷转世?”
而房婕并不知道外面人的议论,在一连忙了许多天后,她终于还是没办法再抽出来时间做饭,于是找了个专门帮大家做饭的阿姨。
煮饭的阿姨叫杨荷花,大家都叫她荷花姨,今年五十二岁了,不过虽然五十二岁了,身体还是非常利索的,干起活来也是非常麻利的。
荷花姨是王爱萍向她推荐的,不过,这位荷花姨并不是王爱萍的亲戚,和她没有半点的沾亲带故,只是她的一个邻居。
从王爱萍那,房婕得知,这位荷花姨也是个身世悲惨的人。
她中年丧偶,膝下没有一儿半女,后来从丈夫的兄弟那过继了一个侄儿,带回家当儿子养,但是无奈,那孩子长大后,对她却一点都不孝顺,于是伤心之余,便和对方脱离了母子关系。之后便一个人生活,一直以帮人带孩子煮饭为生,并且工价要得也不高,只要包吃包住,五块钱一个月就行。
房婕对荷花姨还是有些眼缘的,所以当即决定了用她:“那如果没问题的话,您今天就可以搬进来了。”
考虑到荷花姨毕竟也是五十多岁了,房婕决定将一楼原来两个弟弟住的那间房,留给荷花姨住:“您就住一楼后面的那个房间吧,免得上下楼了。平时您就只用负责帮我们买菜煮饭就行。”
说着,她从口袋里拿出了八块钱:“这是这个月的菜钱,就交给您了。”
接过后,看到是八块钱,荷花姨立刻便又还给她三块钱:“八块钱太多了,五块钱就够了。”
“您拿着吧,我们吃饭的人多。”房婕则是不太赞同。
但荷花姨却非常坚持,笑着对她说道:“五块钱够了,相信我,保证能让你们吃好吃饱,你们就放心的招呼店里的生意就行啦。”
见状,房婕便也不再坚持。
待晚上到来,店里没多少客人的时候,房婕便关了门,吃过晚饭后,又叫上了几个弟弟妹妹,众人一起去帮荷花姨搬家。
因为之前荷花姨有说过自己暂住的地方,并且离这里并不远,所以房婕他们轻车熟路便找到了地方。
看到他们的到来,荷花姨很是惊讶,在得知他们是来帮自己搬家的以后,就更加不好意思了:“小婕,这哪好意思麻烦你们呢,我自己能行的。”
“没事,荷花姨,您不要客气,反正吃完饭,我们几个闲着也是没事,还不如锻炼锻炼呢。”房婕并不在意她的推脱,上前便要接过她手里的一个看起来挺重挺大的包袱。
不过,还未等她碰到,有人先她一步,而抢在她面前的人,正是大弟房勇:“姐,我来就行,你拿个小的吧。”
知道他是心疼自己在店里忙了一天了,所以不想让她在劳累了。
虽然房婕不觉得搬这点东西能累到自己,但她却不想辜负弟弟的一片心意,于是没有拒绝,转而拎起了旁边稍小的一个包袱:“行,拿不动了不要硬撑,和姐说,咱们轮流拎也行。”
大弟没说话,但是却立刻便跑了出去,像是在用行动回答房婕:他真的不会累,用不着轮流拎一般。
看得身后的房婕摇头失笑。
待大弟的身影走远后,房婕这才收回视线,看向身旁的荷花姨,刚想要说话,却发现她脸上的神色有些沉重,眼神中带着些许的悲伤。
因为知道了她的经历,所以房婕也大概能猜到她在想什么,正要安慰,却有一道声音插了进来:“妈,你这是要搬哪去呀?”
房婕循声望去,发现说话的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一听这称呼,房婕大概能猜到他的身份,于是立刻转头看向了荷花姨,却不曾她,荷花姨竟脸色大变:“你又来干什么?别叫我妈,我已经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
年轻人对她撇清关系的话有些不满:“妈,你说什么气话呢?我可是你唯一的儿子,我已经叫了你二十年妈了!”
谁知,听到他的话后,荷花姨顿时变得愤怒起来:“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竟然拿我吃药的钱去赌!”
然而,年轻人却不知悔改,甚至没有半点悔过之意:“妈,我这不是想赚点钱回来吗?反正你那病,一个月不吃药也不会死,我这如果再不赢点钱回来还给那些人,他们是会要我的命的!”
尽管知道白眼狼哪个年代都有,但房婕不得不说,她还确实是第一次见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面对没有血缘关系,却养育了他二十年的母亲,他不给予回报也就算了,竟然还拿自己母亲吃药的钱去赌,甚至还理直气壮的,不带一丝悔意的,简直天怒人怨!听着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