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英脸不红心不跳,“这个我知道,以前你们家三个都是未成年,每人每月5块。而你今年已经18岁,是成人了,你父亲可没义务再抚养你。只需给你弟妹的抚养费,2个人当然是10元。”
葛英阴阳怪气的,纪苏雯和她妈苏玉婉几个人都是农村户口,还有一亩三分地呢,又不是资产阶级小姐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还能饿死不成。
像现在这样的季节,山上的野菜都出来了,随便抓一把,都能熬顿菜糊糊,贴点菜馍馍的,就能吃一顿。
可不像是他们在城里,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跟着老虎吃肉,跟着黄狗吃屎,谁让他们娘没能耐呢。
“你长得不好看想的倒是挺美,你女儿今年也18岁了吧,还不是一样花我爸的钱。你别上嘴唇碰下嘴唇说话不负责,我爸什么时候说不养我了,还想挑拨离间我们父女的关系啊。”
葛英不是善茬,纪苏雯也不是纸老虎。在恶势力面前,她得挺直腰板、理直气壮的反驳回去。
纪佑平连别人的孩子、别人不要的媳妇都能养活,凭什么就丧良心的不管自己的亲生孩子了。
周围三三两两下班的、从食堂吃完饭回来的,听到这栋楼有动静,悄咪咪的站在楼门口。
有胆子大好信儿的,踩着楼梯往上走。
听这声音,就知道是纪佑平家的后院又着火了。
都说女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那也得男人敢收拾辣婆娘。像是葛英这样的,嗓门比牛大,骂起人来跟王八盖子枪似的,逮着谁打谁,是个男人都吃不消。
葛英余光扫到有人看热闹,心虚的收敛了点。“是不是你爸亲口说的,等他回来你亲自问。那你为什么关着门不让贺勇进去,这是我的家,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外人做主了。”
纪苏雯准确的捕捉到她眼神中的狡黠,转移话题啊。
“我还想问你呢,为什么放任吃的跟胖猪一样的大儿子,欺负我弟弟。”
就这样的人纪佑平还养着,以后别说是指望养老送终了,不把他棺材盖儿给掀开就不错了。
葛英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两个都是我肚子出来的,你想污蔑什么?”
她本来还有点心虚,怕被那个乡下女人教出来的纪苏雯踩在脚下,现在看来,乡下的果然就是乡下的,连往人身上泼脏水都不会。
就这点道行,她随便跟纪佑平说几句,就能比打发要饭花子还要省事的把纪苏雯给打发走。
那个乡下女人,一辈子都别再想见到纪佑平。葛英的眼神中透露着算计。
贺兰早就忍不住自家被别人占着,“妈,你还跟她多说什么,赶紧把这疯女人从咱家赶出去。”
姐弟俩果然是沆瀣一气。纪苏雯叫小宝到身边,“既然没纵容大儿子,那为什么贺勇胖的跟猪一样,小宝瘦的都皮包骨头了。”
纪苏雯不说,也没人对比过那两个孩子。这么仔细一看,还真是,贺勇浑身都看不到骨节了,而纪宝宝瘦的脸色都蜡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