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妹,你……不要紧吧?……”秦轩看着百里玉笙悬而未定的样子,不忘关心问道。
“你还好意思说?都是因为你,今天才会闹成这样……”百里玉笙对秦轩一如既往地没给好脸色,冷冷回应道。
秦轩知道自己如果再提赵成安的事,百里玉笙可能又会“失心发疯”,索性避言说道:“行了行了,能大难不死就知足吧……”
“话说回来,那个女人的刀法,简直令人发怵……”想起刚才和二妞的对决,百里玉笙仍心有余悸,“想当初在开封时见到,就感觉那个女人不太寻常,深藏不露不说,和赵家后人的关系‘不清不楚’;而赵家后人也从来未在我面前提及过那女人的事,直到现在,我都不知晓那女人的身份,以及在其身旁的目的……”
“小师妹,今晚你没必要因为一个女人,而扰乱了心绪……”秦轩在一旁努力安慰道,“我们之所以不敌,只是因为之前内斗身体负伤罢了,要是换做平时,我们不一定会输——”
“现在的问题很棘手了……”百里玉笙却并没有在意秦轩的关心,而是独自隐忍道,“赵家后人身边,除了古墓派的人,还有像那女人一样的绝世高手,今晚刺袭不成,以后再想接近他就很困难了……‘沧神诀’的秘密日渐浮出,这种时候折戟,对我们来说是很大的损失。而‘峰泠镇’现在武林众教汇聚,搞不好过段时间萧天苏佳这样的武林名辈前来,我们的机会会更加渺茫……”
秦轩仔细想了想,瞅了一眼百里玉笙疲劳的身体,不由沉静道:“依我看,今晚的任务暂时收手,咱们先回义父那里复命吧……当然,发生了这样的事,回去少不了要挨骂……”
百里玉笙没有说话,仿佛心里有什么顾忌,伏身一侧静默不语。
“小师妹……”而秦轩似乎也预感到一丝不安,看着百里玉笙隐没而踌躇的神形,内心也不由起疑……
事毕,波澜而惊险的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翌日清晨,后山土丘……
“嗯……”赵成安咕哝一声,缓缓从沉睡中苏醒,恢复意识的第一瞬间,手脚四肢剧痛传来,刺激感瞬间唤醒了自己的记忆,不由惊恐大叫道,“糟了,百里玉笙她……额啊——”
然而最后一声喊叫,身体传来的疼痛,顿时又让自己失声。
“哼,你终于醒了……”守候在一旁的二妞见了,不禁冷嘲热讽道,“是不是有想起在开封‘玉花楼’的记忆?每天都要我伺候你这个‘病人’……”
“我怎么……会在这里?……”冷静下来的赵成安,不由呢喃问道,“我记得……我昨天晚上和‘毒花教’的人激斗,然后……”
“然后你就昏倒了……”二妞冷言跟话道,“居然被人直接干昏过去,你也太没用了……”
“是啊,我为什么会昏,我明明和百里玉笙隔岸对决的……”赵成安一边忍受着身上的伤痛,一边努力回忆道,“对了,我想起来了——后来我又遭人背后偷袭,身体疲态没能及时反应,然后就……”
“原来他们两个,不是同时出现的啊……”二妞想起昨晚的对手,百里玉笙和秦轩二人,不禁自言自语道。
“是吧,是有两个吧,他们应该都是‘毒花教’的人对吧?——”赵成安突然振奋问道。
“是又如何?他们联手把你干昏,让你出了大糗,你那么兴奋干嘛……”二妞瞥眼调侃一句。
“那他们为什么没杀了我?”赵成安继续不解道。
“还不是老娘我及时赶到,才力保你性命不失……”二妞继续不屑道,“真是的,叫你去打个水,还闹这么多事儿,古墓派的人都回墓歇息了,要不是我转头寻你,恐怕都没人给你收尸……”
“是你救了我……”然而,赵成安此时可没有玩笑之心,听二妞这么说,表情感激道,“谢谢你,二妞……”
“诶,你别谢我,你的人情我可受不起——”赵成安突然对自己毕恭毕敬,二妞顿觉浑身不自在,阻手一句道。
“话说回来,是你一个人打退了他们?”赵成安想着二妞以一敌二“毒花教”之门徒,又有百里玉笙这样的高手在列,一定经历了难以想象的凶险,遂不禁问道。
“可不是?不然你觉得,我会叫那个臭老头(田栩)来帮我吗……”二妞继续用调侃的口吻说道,“我来的时候,他们好像都受了重伤,所以说昨晚我以一敌二打败他们,理论上也不是多难的事……”
“受重伤?”赵成安听到这里,不由惊异道,“百里玉笙的话我还能理解,毕竟跟我打了那么久……可是另一个人呢?他出手偷袭我,我就昏过去了,他为什么也会受伤……”
“这我哪儿知道?我又不是先知……”二妞继续调侃道,“你呢,现在能活着就好好庆幸,不要去想太多乌七八糟的东西,赶紧养好身体,说不定过段时间有关‘沧神诀’或古墓派掌门的事,又会提上日程……”
“昨晚是你带我回来的……”赵成安转头望了望,发现这地方有些陌生,好像是自己所住山洞的山脚,又不禁问道,“为什么不带我回住处,而是到这个地方?”
“拜托,昨晚你伤重不醒,我要是就这样把你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