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确是放水了没错,因为我一开始相信,以我的本事,能够轻轻松松打败他不成问题……”华天云冷漠说道,“可事实上我错了——那个赵家后人的武功虽然算不上完全成熟,但十五岁便有如此精熟的把控,甚至是创新,这已经超过当年的我了……不仅如此,我刚才所说的‘不只针对于我’,意思是不单单是我放水了,他其实也放了……”
“您说什么?少主您的对手……竟也对你……”下人听到这里,不由颤巍惊异道,“可是我刚才老远看了,那小子应该也是使出全力负伤了才是,少主您又为何如此之言……”
“因为‘沧神诀’……”华天云忽而眼神一定,振振说道,“对决的强度是激烈不假,可回过头来看,那家伙一直没有使用‘沧神诀’不是?”
“他没有……使用神功?!”下人震惊一句。
“是的——”华天云两眼怔视道,“我给他造成了那么大的麻烦,他却到死没有使出最强的神功,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没把少主您放在眼里?”下人斗胆一句。
“不,并不是那样……”谁知,华天云忽而语气一变接道,“他是在提防我,故意没在我面前使出神功——”
“提防?为什么……”下人不解问道。
“我有听说过,赵家后人在开封的事情……”华天云稍许凝神道,“因为握有‘沧神诀’的秘密,所以他遭到了各方武林人士的追踪,几乎与所有人为敌……现在的他成了神功的继承人,自然比以前更加小心,后面神功的线索也多半在他手上,他自然会更小心周遭的人,哪怕是熟悉的朋友……”
“少主的意思……那小子在刚才那样危险的境况下,还故意留了一手?”下人继续问道。
“是的……”华天云振声答道,“不光光是提防,更是在试探——我敢打赌,刚才他和我虽然表面上交为朋友,其实他心里一定留了个心眼,没有完全把我当好人……”
“那少主,接下来怎么办?”下人不禁疑问道。
“计划还是一步一步走,至少现在神功的继承人现身,我们有了明确的目标,知道如何去寻找接下来神功的下落……”华天云嘴角露出莫名的笑容,让人略显不寒而栗,“今晚初次会面,算是摸清了他些许的实力,日后等到神功现世,从他身边下手也更有把握——”
华天云的表情愈渐深凝,仿佛暗藏着未知的阴谋,表面上和赵成安化敌为友的他,似乎也是为了寻找‘沧神诀’而利用赵成安,暗中酝酿着不为人知的计划。
“这么说来,少主您已经对那小子了若指掌喽?”下人听到这里,不禁起兴道,“完全掌控对手,就相当于掌握了局势的一半,接下来该怎么做,那还不是全如少主预料那般……”
“是啊,所有的一切尽在掌握……”华天云冷笑一句,随后表情稍稍一凝,暗隐一声道,“唯独意外的一点,就是刚才跟他的对决中,他短暂‘暴走’的那会儿——明明已经陷入了绝境,却仿佛被什么‘魔魂’附体一般,瞬间变了一个人,不但能杀破我的剑阵,还能迅速恢复身体的伤势,事后他自己都记不清那时到底发生了什么……总感觉有点不对劲,那小子好像还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一旦陷入危难之中,仿佛有种莫名可怕的力量能将他附身;将来若是寻找神功再次利用他,将他逼入险境,这股‘未知的力量’将会是最大的变数……”
唯独赵成安刚才“入魔”那一点,华天云心里很放不下,即使决斗结束了许久,那道记忆犹新的场面仍念念不忘……
此时此刻,山坡正头,赵成安这边对古墓派众人,大概讲述了自己今晚来这里的目的,以及刚才发生的事……
“所以喽,事情就是这样……”赵成安算是废了老大的口舌讲述,本来刚打完一架身体疲惫,这会儿又是口干舌燥,摇头泄息道,“我追踪‘空神教’的人来这里,不想碰上了德旺镖局的少主,因为发生误会打了一架,紧接着你们就来了……”
林霜儿听完后,略微责备一句:“真是的,有那些家伙跟踪,你怎么不早点说?非得一个人憋着,自己解决吗……”
“我还不是怕你们受牵连吗……”赵成安甩手说道,“‘空神教’和我的恩怨,是我个人的事情,这次回古墓派本就和这件事无关,要是把你们无故牵扯进来,我良心过意不去的好吗……”
“可是你一个人擅自行动,我们蒙在鼓里也不踏实……”一向冷静的若云,在一旁双手插间道,“‘空神教’的人凶险十分,万一赵公子你发生什么意外,我们也来不及救你……”
“放心啦,一路走来的时候,我就知道跟踪我们的不过是几个探路的小喽啰罢了……”赵成安安心解释道,“如果不是事先摸清了对方的实力和人数,我怎么可能莽撞一个人行动?要他们真派了秘密高手潜伏,我肯定不会这么做的……”
“你还好意思说呢,一个大活人突然在酒楼里消失,我们所有人找你都快急死了——”林霜儿依旧“不解气”,继续责备道,“结果你今晚一个人来这儿,不也遭受重创?要不是我们及时赶到,事情还不知道怎么收场呢……”
“我哪儿知道半路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