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计算过了,做这个活儿身体不会觉得累,也花不了太长的时间,而且做的时候他也可以给脑子放松。
大脑长时间都处在高度紧绷紧张学习的状态下对他身体的恢复也没有多大好处。
所以休息的时间用来做做妻子曾经教他的美食,对他来讲是一种放松,从身体到心,都是一种放松。
这么想着,当下都有点等不及了,锁上门去了华人超市。
看到芋头后再次把剩下的芋头都买了回来。
下午就做了一份,拿着去了那家超市,送给了超市的老板尝尝。
老板是个六十多岁的华人,老婆是这边的,也能说一口流利的普通话,人很友好,三儿两女,一大家子人守着这个超市,日子过的虽然忙碌但也很满足。
这边也卖熟食,热狗汉堡都有,但这都是外国人的口味。
陆少柏说明来意后就把芋头饼给他们尝了尝。
对方吃了一个,味道很好,总算有点属于自己人的味道了。
“这个怎么卖?”老板问。
陆少柏出来的时候就已经计算好了。
“一个五美分,卖一个给您一分五。”这样的话卖半斤就能回本了。
论斤不好卖,论个就好卖一些了。
五美分已经不算便宜了,很多底层人一天下来工资也就十几美分,一天能挣一刀的,已经很好了。
至于那些动不动上千刀一个月的,那都是中高层,白人。
生活在华人区的,很多都是没什么钱的。
老板看了下,点头:“可以,那你每天拿二十个过来吧,好卖的话再多加一些。”
陆少柏点头道谢后离开了。
在这边做生意真的很便捷了,跟国内完全不一样。
虽然一天也就挣个十几分,但他也挺知足了的了。
回到家的陆少柏花了一个小时时间做了20个芋泥饼,真卖不掉的话他能自己吃了不浪费。
将芋泥饼送到华人超市后,陆少柏就去上课了。
等第二天他将今日份的芋泥饼送超市的时候,老板将昨日的钱结算了。
20个都卖掉了,总共卖了一刀,按照他们之前之前说好的扣除了给华人超市老板的提成,陆少柏挣了70美分,正好把买芋头的钱挣回来了。
挺好。
“明天多做一些吧,五十个,可以吗?”
陆少柏想了下道:“那您的芋头得多进一些。”
老板道:“今天还剩下一些。”
在华人超市芋头还挺好卖的,因为淀粉多,扛饿。
陆少柏又花了五十美分将剩下的芋头都扫光了,在看到紫薯的时候,陆少柏想起秦晚晚曾经提过,可以放一些紫薯在里面,这样颜色不但会好看很多,也会好吃很多。
于是,剩下的二十美分又买了紫薯。
正好花光了。
提着东西回去,陆少柏一边给芋头去皮一边想家人。
很久没收到家里的信了,快一年了。
他真恨不能这些年的时间能唰的一下就过去,又或者躺下后再睁眼就已经置身家中了。
但他也知道,这一切都不可能。
又想起秦晚晚来信中写到她做的那个神奇的梦。
他觉得那不是梦,是真的,冥冥中就是她来找自己了。
因为当时他很清楚的听到她在喊自己。
他还记得自己当时走在一条很宽很宽的路上,很亮,周围还有不少人,一个个麻木的走着像是一群失了魂的人。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走在这里,脑子有些糊,似乎什么都记不住了,只知道顺着这条路走就是目的地,目的地是哪里却不轻蹙。
他心里有种感觉不能跟着他们走,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随着人流往前走着。
当他就快走到那黑色的门里的时候,他听到了后面有人喊他。
一开始就是一种感觉,感觉有人喊他,渐渐的就听的很清晰,一声比一声清晰。
随着那喊声,他脑子清明了很多。
他知道这是他的妻子在呼喊他的声音。
心里激动的很,他顺着声音逆向往回走,越往回走脑子里记起来的东西越多。
他不能就这么走了,他有爱人,有孩子,有很多家人在等着他,他得出去。
这是一段很玄妙的过程。
他在医院躺了两天才醒过来的,照顾他的余宝林说他差点就没能下手术台。
陆少柏也很后怕,同时也很庆幸自己挺过来了。
直到看到秦晚晚写来的信他才知道,关键时候是他的妻子,是爱的力量将他从鬼门关扯了回来。
后期治疗的痛是常人无法想象的,每次结束都感觉去掉了半条命。
但一想到她跟孩子,他一次又一次的咬牙坚持过来了。
这半年来的康复治疗已经没有以前那么痛苦了,一切都在好转。
回到家后,他将去皮的芋头跟紫薯蒸熟了一起压碎。
加了紫薯的芋艿泥变成了淡淡的紫色,很好看。
再经过高温油炸后,配上金黄色的饼干,看起来比之前白色的有食欲多了。
做好后他就送了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