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长青一抬头,见是他后也激动的往前小跑了两步。
陆少柏迎了上去。
任长青满脸是笑的看着他,将他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然后开玩笑道:“长胖了,脸上终于有肉了,人瞧着也俊朗不少。”
陆少柏一怔,随即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脑袋。
“走,屋里说。”说着拉着陆少柏的胳膊往办公室走去。
秘书也要跟上。
“李秘书,下午要是有人来拜访,不是太重要的事情我就不见了。”
李秘书一愣,看了下陆少柏,这个学生在任副司长的心里这么重要么?
“好的。”
“走吧。”说着拉着陆少柏进了自己的办公室,然后把门关上了。
一关上门,两人的神情都放松了不少。
任长青走到一旁的木沙发上坐下,给他倒水。
“老师我来。”
“你坐着。”任长青给他重新倒了一杯茶端到桌上,然后也在另一个沙发上坐下。
“跟我说说,在蒲城那边如何?”
“还不错。”陆少柏道。
“就这三个字?”任长青再次打量了他一眼:“我看不但身体比以前好一些,就连整个人都感觉比以前好不少呢。
怎么说呢?你以前就跟是被霜打过的茄子一样死气沉沉,如今看着倒是有了一些精气神就跟要重新发芽开花似的,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陆少柏一脸茫然:“没发生什么啊?”
任长青只好点拨他:“是不是遇到了有意思的姑娘了?”说完就是戏谑的一笑。
陆家的事情他很清楚,目前还没有什么大的变化。
那么能让一个人改变的,只能是情了。
过来人,明白的很。
陆少柏一愣,接着就是闹了个大红脸。
任长青身后点着他:“看来是有了,说说看,是什么样的姑娘能让你焕发如春。”
“……”陆少柏一脸无奈:“老师,我们不该聊聊公事的吗?”
“你都喊我老师了还聊什么公事?要聊公事等下有的是时间聊,我想先听听跟你有关的事。”
说着叹口气:“你也老大不小了,今年二十有七了吧。”
陆少柏点了点头。
然后他下组织了下措辞道:“确实遇到了有意思的姑娘,不过我现在不敢跟她说。陆家的头上还有一顶帽子没摘,就这么把人家姑娘拖进来太不地道了,不是大丈夫所为。”
任长青叹息一声:“你说的也是。”
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了下。
任长青的手在桌上敲了敲:“不过你也不要太悲观,你爷爷的事情牵扯到的不仅仅是你陆家一家,还关系到以前更多从国到工的那些人,其中不乏有高位者,他们一直在找机会给你们这些人家说话。”
陆少柏抿了抿唇。
“我听说老帅这几年一直在搜集证据,孩子,放心吧,上面肯定会给你们陆家一个交代的。”
“交代了又如何呢?我爷爷,奶奶,父母能活过来吗?”
任长青啧了一声。
“斯人已逝但活着的人还是要继续的,摘掉了这个帽子,你就能换个更好的工作,你说的那个姑娘,到时候也就敢跟人家表白了。”
陆少柏想到秦晚晚,没说话。
忽然,他抬头问:“刚才李忠山来找您干嘛?”
任长青看了他一眼:“就是找我批一批进口设备的,我没批。”
陆少柏不说话。
“你也不要有情绪。李家当年确实不地道,但人都都是自私的,两权相害取其轻,很正常。”
陆少柏明白这个道理,但心里那道坎始终过不去。
当年陆李两家就是隔壁邻居,李忠山的父亲跟他爷爷关系很不错,平时来往也多。
出事的时候,李家曾被找去问话,就是想侧面突破下。
结果李家的人被请去后就直接把他爷爷卖了,他爷爷平时开玩笑说的话都被李家告诉了对方。这也是爷爷出事后一点都保不出来的原因之一。
陆少柏冷着脸:“我们家出事不怪他,但他也是后来的推手,这笔账我还是会记下的。”
任长青叹口气。
“你现在跟我在这里发火没用,上面跟我们这些老伙计能做的,也就是尽快帮助你们陆家讨个公道,其他的还是要看你,陆家在你的手里能不能重新走到巅峰,取决于你。”
“孩子,未来的路是难走的,但再难走只要咱们咬着牙往前走,就肯定能走出去。”
陆少柏点点头。
“明天开会的时候你肯定也会遇到一些熟人,你要注意好你的言行举止,不要再让人抓住什么把柄了,明白吗?”
“知道了老师。”
“知道就好,我给你师母打个电话,晚上去我那吃饭。”
“好。”陆少柏没拒绝。
他跟任长青的认识也算是巧合的很,在此之前他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么个人。
当初他被放到蒙省改过自新,因为身份的问题,干的都是最累最苦的活儿。
在他没去之前,干这个活儿的就是任长青。
作为臭老九,任长青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