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贵妃一听这话,也立刻忿忿地瞪着凤卿绝:“城儿不过是不小心看到了云阳沐浴,靖容和平阳侯都不说什么,御王为何要这般对待城儿,还差点要了他的性命!”
凤卿绝根本不给他们颠倒黑白的机会,冷声道:“他偷不偷看云阳跟本王没有关系,不过他既然敢算计本王的王妃,就该做好承受这些的准备!今日本王已是手下留情,但凡有下一次可就不是差一点儿了!”
那威胁意味十足的话伴随肆虐的杀意,将方贵妃和凤裕城彻底镇住了。
“本王……只是走错了房间,何时算计她了!”凤裕城梗着脖子,心慌意乱地解释。
苍白无力的狡辩,毫无说服力!
“你算不算计,在场的这几人心里都清楚得很!”凤卿绝都懒得跟他们演戏,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本王说过,她是本王要的人,本王不要的,你们随便拿去,可本王认定的,谁若是敢动心思,那就休怪本王无情!”
凤卿绝的话让苏汐月动容地红了眼睛。
原来她在他心里已经这样重要了吗?
之前他也为了她说过这样的话吧,这个人真的在她背后默默做了很多事!
凤裕城到底被凤卿绝那满身的杀意给镇住了,心虚地不提他被抽的事了:“凤卿绝,你还违抗圣旨,你是想谋反吗!”
一句“谋反”,直接让凤胤嵘变了脸色:“十一,朕让你去昌州剿匪,你却违抗圣令,你太让朕失望了!从今日起……”
“报!”凤胤嵘的话还没说完,便有一士兵急急跑进来跪地禀报:“昌州匪患已除,御王已携副将宫圣凌在……在在……”
刚要说他们在回京的路上,余光便瞄到了坐着轮椅的凤卿绝,整个人瞬间便呆滞了。
御王怎么回京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这也太快了吧,他是飞回来的吗?
听到匪患解除,凤裕城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这怎么可能!
昌州的匪患可是顽疾了,这些年父皇派了多少武将去除匪都未能成功,如今凤卿绝才在昌州待了几日?最多就一两日的时间,竟然就将匪患解除了?
他怎么就这么不信呢!
凤胤嵘目光深深地盯着凤卿绝,眼底满是忌惮。
他倒不是不相信凤卿绝的能力,凤卿绝十二岁入军营,十五岁就能独自领兵了,这十年南征北伐,不知道为大周扩展了多少疆土,收服了多少部落小国。一个小小的昌州匪患他若是都解决不了,他就不叫凤卿绝了!
可就是因为知道他的能力,所以他才寝不安席,食不甘味。
凤卿绝将凤胤嵘眼里的杀意看得一清二楚,可他却是丝毫不在意:“皇弟不辱使命,已将昌州匪患解除,现在可以回去休息了吧。”
……凤胤嵘还能说什么呢,只能朝他点了点头。
“皇弟告退。”凤卿绝说了一句,便转了轮椅。
苏汐月朝凤胤嵘他们福了一礼,便推着凤卿绝离开了。
等他们出了御书房,凤裕城才不甘道:“父皇,他将儿臣打成这样,您就这么放过他了?”
“是啊皇上……”
“都给朕闭嘴!”方贵妃也想跟着忿忿不平两句,却被凤胤嵘冷声打断。
凤胤嵘瞪着凤裕城就骂:“你还有脸说,让你暂时不要去招惹苏汐月了,你听了吗?你说你算计你就好好算计,结果呢!人没算计到,还反被别人将了一军!赔了夫人又折兵,说的就是你这种人!”
凤裕城被骂得狗血喷头,却是一句话也不敢反驳。
“还有你!”骂完凤裕城还不够,凤胤嵘又转向了方贵妃:“你是怎么教儿子的!之前帮着他一起算计苏汐月也就算了,上次的事情还闹得不够大吗?还不知道收敛,这次还纵容他胡闹,你是想将他纵容成废子吗!”
“臣妾……”方贵妃委屈地想要争辩几句,可是看到凤胤嵘那喷火的眸子,愣是没敢。
发了一通火,凤胤嵘到底舒畅了些,又瞪着凤裕城:“你什么心思都不要给朕想,等你皇祖母定了婚期,你便安心给朕成亲!”
说到成亲的事情,凤裕城便急了:“父皇,儿臣真的不想娶云阳!”
“不想娶?”凤胤嵘都被气笑了:“人你都看了,你说不娶就不娶啊!你以为你靖容姑母是吃素的,还是你以为你皇祖母就会吃斋念佛啊!”
“可是……”
“闭嘴吧你!”不等凤裕城把话说完,凤胤嵘便再次怒吼起来:“现在就给朕滚回去,闭门思过,伤养好之前都不许出来!”
“父皇!”
“滚出去!”
凤裕城委屈地开口,却再次被凤胤嵘嫌弃了。
……凤裕城没办法,只能被几个小太监给抬了出去。
方贵妃也不敢再待在这儿自讨没趣了,也躬身退下了。
等出了御书房,凤裕城便求助方贵妃:“母妃,就不能让云阳当个侧妃吗?”
如果一定要娶云阳的话,那就让她做个侧妃好了,一个侧妃之位倒也不影响什么。
方贵妃也是无语了:“你以为云阳是什么身份?她可是你皇祖母的亲外孙女,她能给你当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