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汐月装作看不懂靖容长公主那意味深长的目光。
靖容长公主给那嬷嬷使了个眼神,嬷嬷便躬身退下了。
靖容长公主看着苏汐月笑道:“今日可真是热闹,没想到诚王和你家二妹妹也来了。”
苏汐月一脸的震惊,像是害怕什么的,喃喃道:“诚王殿下也来了?”
靖容长公主看着她的表情,意味深长道:“你们姐妹不是约好的吗?”
苏汐月呐呐地晃了晃脑袋:“并没有,亡母的忌日还没到,没必要那么劳师动众,臣女只带了臣女的弟弟一起。”
靖容长公主一瞬不瞬地盯着苏汐月,见她说得真诚,倒没有过多怀疑。
不过诚王这个时候来这儿的目的却是没那么简单吧,前几日宫中赏梅宴的事情,她可是听平阳说过了,那日有十一在,这丫头算是逃过一劫。
这一次只怕……
靖容长公主突然意识到十一出京,只怕没这么简单,而她自己只怕也卷入其中了。
这电光火石之间,靖容长公主已经想到要带着家人抽身离开,她可不想趟这趟浑水。
不过现在走显然不合适,而且侯爷也不会同意,毕竟他们的法事还没做,这周围也就静安寺的香火最旺盛,这里是最合适的地方。
就在靖容长公主发愁的时候,凤裕城和苏漫云也跟慧娴师太聊完了。
慧娴师太刚准备带他们去厢房,巧心便跑过来,到苏漫云耳边耳语了一句。
苏漫云惊讶地看了眼凤裕城,也凑过去小声说了一句。
凤裕城听完震惊地看着慧娴师太:“今日靖容姑母也来了?”
慧娴师太忙给他行了个佛礼:“阿弥陀佛,靖容长公主和平阳侯也是来为平阳侯亡母做法事的。”
凤裕城皱了皱眉。
倒真是巧了,谁能想到靖容长公主和平阳侯也会来。
凤裕城又皱眉看向苏漫云。
苏漫云想了想,凑过去小声道:“妾身觉得倒也无妨,反而好让靖容长公主做个见证。”
凤裕城眸子倏地一亮,笑道:“还是云儿聪明!”
这静安寺毕竟人少,这荒郊野岭的,又是半夜行事,若是将来被苏汐月这个女人给抵赖了,可就不好了,如此说来,这靖容姑母还真是来得妙呢!
凤裕城想着大为开心,看着慧娴师太道:“既然靖容姑母来了,那本王倒也不好不去拜会,还请师太带路,领本王去拜会一下靖容姑母。”
“阿弥陀佛,施主这边请。”
凤裕城的要求不过分,慧娴师太亲自带着他们去了西厢房。
这边靖容长公主才刚动了撤退的心思,凤裕城他们便到了。
“阿弥陀佛,那位女施主的厢房便在此处,还剩下几间厢房,女施主可以自行选用,贫尼告退。”
慧娴师太给凤裕城和苏漫云指明了靖容长公主的厢房,又给苏漫云安排好了厢房,便告退了。
凤裕城带着苏漫云便到了靖容长公主这里,见苏汐月也在,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角,便朝靖容长公主行礼:“没想到真是靖容姑母,城儿见过靖容姑母。”
苏漫云也跟在凤裕城身旁,朝靖容长公主福身行礼。
“王爷。”苏汐月起身,朝着凤裕城行了一礼。
“城表哥。”沈佳箐看到凤裕城时,眸子不受控制地亮了亮,也一脸羞涩地朝凤裕城行礼。
靖容长公主暗戳戳地瞪了没出息的女儿一眼,又温和地看着凤裕城和苏漫云笑道:“今日倒是热闹,一个小小的静安寺,你们倒是来全了。”
凤裕城像是没听懂靖容长公主那意味深长的话似的,笑着解释:“近日云儿身子不好,总是噩梦连连,本王担心会影响她肚子里的胎儿,便带着她来静安寺做场法事,驱驱邪,倒是没想到靖容姑母也在。”
靖容长公主又瞄了眼低眉敛目的苏漫云,邪笑道:“所以说巧呢,我们也是来做法事的。”
凤裕城继续打哈哈:“那正好,人多也有个伴,不然就本王和云儿倒是有些寂寞呢。”
靖容长公主在心里冷笑一声,又瞄了眼苏汐月,见她低垂着脑袋,一副不敢见凤裕城的样子,不禁又有些烦躁。
这事弄的,怎么就把她卷进来了呢?
这事她到底要不要管啊,这若是管了,凤裕城和方贵妃,甚至皇兄都得恨极了她,若是不管,那十一也会恼她。
……靖容长公主可真是太难了。
“王爷和长公主殿下慢聊,臣女告退。”就在靖容长公主纠结的时候,苏汐月像是害怕凤裕城似的躬身道。
靖容长公主朝她颔了颔首,苏汐月便躬身告退。
“本王还想去拜会一下姑父,也告退了。”见苏汐月要走,凤裕城也不跟靖容长公主闲话了,连忙跟了出去。
苏漫云也朝靖容长公主福了一礼,便也跟着走了。
见凤裕城跟着苏汐月跑了,沈佳箐不爽地冷哼道:“这个苏汐月真是个狐狸精,就会勾引城表哥。”
沈佳箐一开口,便得了靖容长公主的一个白眼:“你少说两句,没人把你当哑巴。”
见她帮着苏汐月说话,沈佳箐生气了:“母亲,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