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开门探出头来。
“哎哟妈呀,这天平游戏里居然还有警察,神奇啊,刚才是不是有枪声。”地中海大叔说着,眼睛绕着地砖走:“等等,我的钱包我的大红纸们刚才被踢到哪里去了?!!咋不见咯?”
女性玩家愤然:“枪毙得好。”
“姥爷,我们这算是通关了吗,哎!有人?”小男孩突然指着天花板。
顺着小男孩指的方向,一行人抬头望去。
这时,闵弦乐才注意到,一个穿着白色天鹅裙的,身体半透明的高个子女生倒挂在水管上。
又或许是个男生。闵弦乐看着他脸上不明显的雀斑。
化妆后的小雀斑看起来雌雄莫辨,后脑勺绑着两束麻花辫,在空中荡来荡去。
他十分灵活地在半空中翻转、转圈,好像那有些生锈的水管变成了他表演时的杆子。闭塞肮脏的地方此刻没遮盖住她们的光彩,他轻轻落地,落到镜外透进来的“聚光灯”上,只见他掀着微微翘起的裙角做了个表演完落幕时的欠身,也不见了。
简单的道别过后,众人都先后消失在了门口的光中。
闵弦乐取回自己的外套,走向周乐宁。两人也决定走门口那边,然而令他们没想到的是,就在前面的地中海大叔踏出去后,门口的光也跟着他的后脚跟消失了,霎时,眼前变成一堵封死的白门。
周乐宁了然:“满员了。”
现在除了他俩就还剩下爷孙俩没有出去。四人扭头看向身后,明亮的光芒告诉他们,刚才被打破的镜子也是出口之一。
虽然一开始是想选门口的路,不过另一边对于他们来说区别也不大。
“走吧。”闵弦乐邀请另外两人。
离开前,周乐宁还随手捡了两块镜子碎片踹进闵弦乐和自己的口袋。他道:“不知道能不能带出去,必要时防身用。”
游戏前准备的防身小刀他们没办法带进来,但属于游戏里的东西,或许可以带上,那两块小碎片只有三分之一和巴掌大,放在口袋里也不会被发现,更不会硌得慌。闵弦乐拍拍口袋,把玻璃片给藏好了。
站上洗手台,跨过镜框这条分界线,脚下直接踏了个空。
身旁,黄色站牌上的字被点点锈斑覆盖,但依然能看清上面的字,这里是他们刚才看到的公交站——无名小路44号公交车。而他们竟然是从公交车站的广告牌里踏出来的。
“来,老人家。”两人架着老人家的胳膊,把他扶下来,而小男孩则直接往下一跳,引得周围已经的玩家都看向这边,大概也是想不到还有这么十一二岁的孩子吧,有人摇了摇头,像是在看注定的失败者一样收回了视线。
眼前,是那条郊外的马路,马路边是比人还高的杂草地,再远些则是些房屋屋顶。
马路边上设了栏杆,栏杆无限延伸隐进左右两边的浓雾中,只留有一个供乘客进出的上车口,身后是公交车站里常见的广告牌,此刻,广告牌正在轮动,红色的字眼自上而下落入眼中:该班车还未发车,请等候其他乘客。
看到这些字眼,便能轻易明白,这个关卡的逃生舞台会在这辆44号公交车里上演。
闵弦乐大致数数,上车口和周围倚坐的人,再加上他们四人已经有十一个人聚集在这里,但看起来玩家还未满员。无事可做,只能干等,他们便趁着这个时间多打量周围,尽可能获取些信息。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陆陆续续地有玩家到来,人数增至十八人,但关卡还是没有开启。
接连两个关卡让这里的玩家多少有些疲惫,闵弦乐和周乐宁当然也不例外,只是相比起来,周乐宁是不怎么会表现出疲惫地一面。
风过芒草的味道让人迷糊。闵弦乐倚着周乐宁的后背休息,看到不知道哪儿来的蝴蝶停在周乐宁的衣摆上,这时他才发现,周乐宁身上的风衣在刚才的抗衡中,被那镰刀割成了燕尾摆,穿着倒还挺帅的,总觉得走起路来会风。
唔。像电影海报里,主人公的外套在身后爆炸中扬起来的那种带风,果然周乐宁穿什么都帅啊。
闵弦乐伸手摸了摸,有点想跟周乐宁换件外套穿。
周乐宁:“嗯?”
“好帅啊。”闵弦乐。
周乐宁听了这三个字先是一愣,正心动,便听到闵弦乐平淡而向往地补充了“这件风衣”四个字。
周乐宁:“……”
闵弦乐继续补充:“的主人。”
周乐宁转身,手一动,激得天生敏感的蝴蝶动动触角,扑闪两下柔软地蝶翅,飞走了。
暮色苍茫,等到夕阳落山,终于凑齐了人数,浓雾中缓缓驶来一辆公交车,上面的车辆牌子竟然还是天平简化的图案,显眼不详的数字打在滚动条上,不断频闪。
“你们看,你们说这四个四的车牌号要多少钱。”
“你还有心思关心这个?倒贴一个亿这车牌号都不要。”
“公交车里好黑啊,隔着玻璃啥都干不见。”
嘈杂声中,一个电子音突出重围,播报道:“各位乘客请注意,公交已到站,请各位乘客遵守规则搭乘本车。”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