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楷想了想:“没我高算吗?二妹妹,你嫌不嫌弃?”
江婵本来正偷偷打量着场上的曹四公子,冷不防被问了一句,顿时满脸通红,羞得躲到母亲身后。
四太太笑得前仰后合,“你妹妹脸皮薄,莫笑话她。”
江文楷笑道:“这话即便我不问,四婶也是要问的,不过早晚罢了。这样吧,等他比完这一场,我去把他叫过来,你们自己看。”
说着便起身去曹家的帷帐,准备来个“守株待兔”。
江冲看着场上曹焕所在的黑队连失两球,忽道:“颇有度量。”
刚走出两步的江文楷听了这话又转身回来,一手虚虚搭在江冲肩上,也不敢靠实在了,“我想起来了,有一回彩头是一本曹子鱼找了很久的古书。那场比赛本来他们很有机会赢的,但是有人失误输了比赛,曹子鱼没生气,还安慰同伴来着。”
江婵忙问:“那后来呢?”
“后来……”江文楷尬笑两声,“他拿了块玉佩找我,我没换,那书……上回四叔过寿……呵呵……”
四太太顿时明白过来,敢情上回四老爷过寿江文楷送的寿礼是从曹家公子手里赢来的。
江文楷连忙脚底抹油溜了,唯恐江婵来找他麻烦,家里这几个女孩子,他最不敢惹的是江蕙,其次就是江婵。
四太太笑着目送他离开,对于女儿的亲事稍稍放心了些,转头见右手边的女孩子安安静静地坐着,半天都没插上一句话,便轻轻推了推她,“婉儿不是也有话和你哥哥说吗?”
那女孩名叫江婉,生得娇小柔弱,是江冲的庶妹。
江婉目光期冀地看着江冲,咬了咬下唇,小心翼翼道:“哥哥莫难过,以后还有机会。”
四太太:“……”
这孩子可真是没眼色。
江冲可有可无地点了点头,见帐外一道熟悉的身影晃过,起身走了出去。
“公子。”从江冲面圣后便不见了踪影的重光终于出现在帷帐后的偏僻角落里,见江冲跟过来,上前两步,低声道:“属下查清了,是三公主向太后建议让姑娘给四公主当伴读。”
江冲脸上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还有呢?”
重光道:“太后和圣上谈到了公子的婚事,太后心中已有人选,属下无能,未能探知是何人。”
说完,他小心看着江冲的脸色,越看越觉得自家公子越发地喜怒不形于色,这种事若是搁在半年前,公子早都忍不住发脾气了。
江冲沉默片刻,“你即刻将此事……”
“四姑娘!”重光及时打断他的话。
江冲回头一看,江婉正捧着一盏热茶向他走来,柔弱的少女双手捧着茶盏小心翼翼地上前,却只敢站在距离江冲三步远的位置,唯恐行差踏错惹了江冲不喜,“哥哥,喝口茶歇歇吧。”
江冲将茶杯接过,却没往唇边送,只端在手里,淡淡道:“不必如此。”
江婉微微仰起清丽的小脸看着他,抿着嘴笑了笑,万分珍重地从随身的荷包里拿出一枚玄色的平安福,托在手心,“哥哥,我前日去蓝逖寺,给你求了一个平安符回来。”
江冲随手将茶杯搁在重明手中,也没有伸手去接平安符,“无需为此费心。”
江婉看了看那杯她特意放了桂花蜜的茶,手指不自觉地微微蜷缩,犹不死心道:“可我听小星说,哥哥把自己的平安符送给小星了。”
想起那枚平安符的来历,江冲顿了一下,略作解释道:“那是长公主出生时,先帝为长公主所求。”
后来长公主将平安符给了江冲,江冲又给了江蕙。
江婉默默收起在佛前虔心求来的平安符,忽然想起她还有些话没有和哥哥说,急忙抬起头时,江冲却已经走开。
江蕙不知从何处寻来一只风筝,牵在手中跑来跑去,她跑得不快,风筝接二连三地一头扎进草丛里,气得小姑娘将手中的线团狠狠摔在地上。
江冲走过去,半蹲在她面前,不知说了些什么,引来小姑娘粉拳捶打。
他捡起风筝,小跑过一段距离,风筝终于一点一点地飞起。
江蕙开心地拍着手叫好,追着江冲讨要风筝线,江冲便干脆单膝跪地,揽着小姑娘,手把手地带着她一起放风筝。
江婉默默看着,眼底的光便渐渐黯淡下来。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现在我要动用全力了。”伴随着曹彧玮的话语,凤凰真火宛如海纳百川一般向它会聚而去,竟是将凤凰真炎领域收回了。
炽烈的凤凰真火在它身体周围凝聚成型,化为一身瑰丽的金红色甲胄覆盖全身。手持战刀的它,宛如魔神一般凝视着美公子。
美公子没有追击,站在远处,略微平复着自己有些激荡的心情。这一战虽然持续的时间不长,但她的情绪却是正在变得越来越亢奋起来。
在没有真正面对大妖王级别的不死火凤之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