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佯装脱力,按着后者倒在床上。江白昼的长发铺了半床,龙荧痴迷地低头吻向他的唇,却在即将触碰到的一瞬间艰难地忍住了。
龙荧嗓音沉沉,饱含某种难言之欲,深深地望着江白昼:“哥哥,你若想杀我何必亲自动手?只要你一声令下,我就主动死在你脚下,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龙荧贴得太近,江白昼稍感不适,把脸偏向一边,避开那道注视,好笑道:“我杀你做什么?开个玩笑罢了。”
他一避开,龙荧的吻便落在了他的鬓发上。
起初这不是个吻,龙荧犹如脚踩悬崖,小心翼翼地试探江白昼的警觉性,见后者毫无察觉,他便低头,再低得深一些,贴近江白昼耳后的发丝,胆大包天地吻了上去。
江白昼依然没察觉。
龙荧心脏狂跳,几欲破体而出,他的手在床上摸索片刻,悄悄抓了一把江白昼铺散到很远的长发,用力攥住,如同攥住了一缕隐秘的欲望。
他双唇滚烫,痴痴吻着那冰凉的发丝,呼吸都沾了江白昼身上独有的冷香,味道令他沉醉欲死。
“龙荧。”江白昼忽然叫他,“你能动吗?压得我气闷。”
“……”
伤口清理一遍,戴上护身戒之后,龙荧的精力飞快地恢复了许多,但他装作乏力,依旧压在江白昼身上,借口信手拈来:“哥哥,我很冷,抱你一会儿好不好?”
江白昼心知此地“民风开放”,并无抗拒,但他太爱整洁,吩咐龙荧道:“你去把血衣换掉,回来我陪你睡一会儿,正巧我也困了。”
这话正中龙荧下怀,他蹭的站起来,发觉自己站得太快露馅了,又连忙弯腰做虚弱状,口中“嘶”声不停,一瘸一拐地走出江白昼的房间,换洗去了。
再回来时,江白昼外衣已脱,坐在床边等待。
三千青丝垂在他身侧,有几缕滑下床沿,荡在半空中,飘飘忽忽。
龙荧的心也飘飘忽忽,他生怕自己一开口便是露骨的示爱,绞尽脑汁想出一句正经的话:“哥哥,你真好看。”
好吧,也不怎么正经。
龙荧窘迫得不知如何是好,江白昼朝他勾了勾手指:“过来,你傻站在门口做什么?”
“……”
熟悉的动作和话语,曾在他的幻觉里出现无数次,如今竟然成了真。
龙荧神思恍惚地走到床边,他站着,江白昼坐着,真是熟到不能再熟的姿势,后者仰头看他,他情不自禁伸手去碰江白昼的脸,仿佛碰到了一层冰霜,但冰霜忽然在他指间融化,龙荧触碰到了他梦里求而不得的亲密。
但也只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
江白昼对他的触摸毫无感觉,打掉他作怪的手,说道:“我的身体不知怎么回事,我要休息一下再做调理,快些上来。”
龙荧听话地上床。
两人并肩躺下,龙荧从背后搂住江白昼的腰,将自己的身躯整个贴了上去,紧密贴合,毫无缝隙。
他黏得过头,江白昼有些无可奈何:“龙荧,你这个人怎么回事?”
龙荧苦声撒娇:“哥哥,你能不能别叫我的大名?好冷淡。”
江白昼问:“那我叫什么?弟弟?”
“不要。”龙荧轻声说,“我不想当哥哥的弟弟。”
“……”
江白昼实在不懂他的心思:“你叫我哥哥,却不准我叫你弟弟,你好生奇怪。”
龙荧不吭声了。
江白昼的好奇心被他勾了起来,不禁追问:“说呀,你喜欢我叫你什么?”
龙荧还是不吭声,又变成闷葫芦了。
江白昼在他怀里转身,正贴上龙荧的脸,这种亲密实在过火,但江白昼不开窍,龙荧装作不开窍,巴不得他靠得更近,若是能主动亲自己一下,就更好了。
龙荧有意勾引,也是情难自禁,暗暗地表露心意。他说:“哥哥,我心里对你……有超越朋友的情谊了。”
江白昼毫不惊讶:“手足之情吗?我对你也已经是了。”
龙荧摇头:“不,手足之情那么普通,我心里却有更深的期待,我喜欢这样抱着你,还想和你更亲近。”
江白昼半懂不懂,没有应声。
龙荧蠢蠢欲动,凑近他的唇:“我想——”
他知道不该,最好不要,也很害怕。
可是江白昼近在咫尺,他忍了太久,越被温柔对待越无法忍受。
“我想独占你。”
龙荧猛地翻身压上去,不要命地吻住了江白昼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