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正凯坐在椅子上却没有动,巴巴地望着她耍起无赖:
“我的手烫伤了,一个人不方便。你来帮我。”
“我……”白阮霎时红了脸,只说了一个字就顿住。
看在他手上有伤的份上,白阮勉为其难站起身,陪他走向厕所。
到了厕所,白阮想走,司正凯拉住她的手:
“我的手指烫伤了,不能拉拉链。帮我脱裤子。”
“……”白阮咬牙切齿,“你别得寸进尺。”
司正凯幽怨地说:[是你帮我抹的烫伤膏,又用纱布包好。
我的手指现在不能碰东西,一碰就疼。难道你要让我自己脱裤子吗?]
白阮欲哭无泪,第一次发现自己说不过他。
原来刚才是她自己给自己挖了坑啊。
可她又能怎样呢?谁让他是司正凯呢。
进行了激烈的思想斗争后,白阮破釜沉舟:
“我只帮你拉拉链,剩下的事你自己做。”
白阮鼓着气羞红着脸挪到他身前,笨拙地解开他的纽扣,手指都在微微颤抖。
随后艰难地拉开拉链。
白阮连忙闭上眼,像做贼一样脱了他的裤子立马转身溜走。
跑到卫生间外,她拍拍胸口长舒一口气,感觉脸颊快要烧起来一般。
在现代时,她就是母胎单身,从没谈过一次正经恋爱,更别说见过男人的身子了。
司正凯现在这样,对她来说简直太刺激了。
过了一阵,司正凯在里面叫她,“阮阮,进来。”
她趴在门口看了一眼,司正凯已经解决完毕
,就差系裤子了。
“你自己把裤子都拉上来了,干嘛还要叫我。”
司正凯一本正经地说:“我的手指疼,就要你来帮我拉拉链。”
接着好整以暇地望着她,白阮只好硬着头皮上前。
白阮闭上眼,心里默念“我什么都没看见”,两手摸索着去拉拉链。
可拉链总是被什么挡住,怎么拉都拉不上来。
谁知白阮跟这拉链较上劲,非要把它拉上来不可。
反复拉了好几次之后,白阮突然猛地用力往上一拉。
只听嗤的一声,拉链头上去了,但是...
她睁开眼一看,顿时尖叫一声跑了出去,留司正凯一人在卫生间处理后事……
一想到刚才的场景,白阮就脸红心跳,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她慌乱地给自己找事情做,先把桌上的碗盘收拾到厨房,再忙碌地洗起了锅碗瓢盆。
不知过了多久,司正凯才叫她,“帮我拿条裤子,在衣柜里。”
白阮深吸一口气,忍住一走了之的冲动,去他房里取裤子。
自己干嘛要这么早答应他同居,现在被司正凯吃得死死的。
拿到裤子,白阮递给他。
司正凯的面色已经恢复正常,但一脸欲求不满地望着她。
“都怪你,把我裤子拉坏了。”
“我?”白阮顿时火大,“明明是你……算了,快穿上出来。”
司正凯穿好裤子,低着头走出厕所。
来到白阮面前停下脚步,突然抬起头笑眯眯地说:
“谢谢媳妇啦!”
紧接着搂过白
阮重重在她唇上亲了一口,下一秒立刻溜走。
厨房的方向还依稀传来司正凯哈哈的笑声。
白阮懵了几秒后,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他耍了!
“司正凯你耍我!”
白阮一声河东狮吼,便向厨房冲去。
哪晓得司正凯已经锁上了厨房的门,站在玻璃门的另一边,向她得意地笑着做手语。
[洗澡水已经烧好了,你先去洗吧。我洗碗,再把厨房收拾一下。]
白阮气急败坏,但隔着玻璃门她又不能把司正凯怎么样,只得愤怒地捶了几下,而后转身去拿毛巾和衣服洗澡。
美美地洗了一个热水澡之后,白阮穿着新买的真丝睡裙,走出了厕所。
司正凯已经将厨房收拾干净,乖乖地坐在沙发上等白阮,身边还放着他的睡衣。
看到白阮出来,司正凯眼前一亮。
虽然方才在百货公司试衣间里看过白阮穿着这条睡裙的样子,但现在在自己屋子里看到,还是让司正凯心跳加快,浑身血液急速向下涌去,脸颊也烧了起来。
“阮...阮阮...”他一瞬不瞬地望着她,忽然感觉喉咙很是干涩,说话又有些磕巴。
白阮拿着毛巾,将半干的长发撩在一侧的肩上,歪着脑袋擦拭着。
湿漉漉的黑发,搭在她光洁如瓷的肌肤上,更衬得她肤如凝脂,白到发亮。
而她的神态又是那么漫不经心,带着些懵懂与随性,美而不自知。
“你...你洗完...”司正凯不由自
主地站起身,向白阮走了过去。
刚洗完澡的她,身上还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又甜又奶,吸引着他不断靠近。
看到司正凯过来,白阮抬眼朝他魅惑一笑。
“你洗完碗啦。”她已经想了一个更好的法子,报刚才的“一箭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