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钟民,你到底是不是父亲,怎么就能那么轻松的把自己亲生女儿交给别人!”
这番铿锵有力的质问,让白钟民顷刻间怔在那里,如遭雷劈。
在场的司家人,也齐刷刷盯着他们,亲眼目睹这场父女相认,却并不感人的大戏。
少倾,原本蹲着的白钟民,突然咚的一声双膝着地跪在了白阮面前。
“阮阮!我的女儿啊!爸爸真的错了!你就原谅爸爸吧!”
白钟民一边哭喊,一边情绪激动地给白阮磕头。
“今后爸爸一定好好对你!你不介意的话,回来跟爸爸一起住!”
这一跪和猛地磕头,将白阮和其他司家人都吓了一跳。
白阮甚至惊得凳子都往后挪了一段。
司正凯立即揽住白阮的肩,将她护在怀里。
杨帆则上前拉住白钟民的胳膊,想把他拉起来。
“白叔,您别这样。您先起来,地上冷。”
但白钟民说什么就是不起来,依然不停地哭喊磕头。
其他司家人实在听不下去了,也开始对他呵斥道:
“赶紧起来!多大的人了哭成那样,还给小丫头磕头,要不要脸!”
“就是就是!要哭你俩出去哭!大过年的,别影响我们的心情!”
“你到底哭给谁看呢?太恶心了,恶心得我都吃不下饭了。”
司正凯担心白钟民的情绪激动,会伤到白阮。
而且白阮被白钟民打击得也有些情绪崩溃。
于是,他搂着白阮的肩膀站起身,向长辈们示意了一下,便将白阮带离了饭厅。
在他们离开之前,白钟民还在他们身后嘶哑地喊着:
“阮阮!爸爸不求别的,只求你平安健康,快快乐乐!
你要是还生爸爸的气,我也可以理解。
但是无论如何,爸爸都爱你!!”
“嘭!”饭厅的门关闭,司正凯扶着白阮往她小时候住的屋子而去。
那间屋子已经改成了白阮和司正凯的婚房。
走到院子里时,白阮好似虚脱了一般,双腿一软往下滑去。
司正凯忙扶住她,揽住她的腰将她搂进怀里。
[你怎么了?]
司正凯用手语问,抱着她的手臂感觉到,白阮的身体在不住颤抖。
白阮双目微睐,苍白的脸颊上升起两片不正常的潮红,嗓音嗫嚅着说:
“我的头好疼...还有点冷...”
司正凯用另一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触手微热,似乎有些发烧。
他的眉宇立即皱了起来,弯身直接将白阮横抱而起,把她抱进了两人的卧室。
进入屋子后,司正凯将白阮放在床上,再为她盖上被子。
但白阮还是眯着眼睛缩成一团,表情看起来不太舒服。
司正凯忙帮她倒了一杯热水,让她喝了点。
而后又回到饭厅,向杨帆和杨嫂询问家里有没有退烧药消炎药。
白钟民在刚才白阮他们出去以后,就渐渐止住了哭喊。
此时得知白阮有点发烧,立马自告奋勇要去给白阮买药。
“我去给阮阮买药!正凯你等着我,我买完马上就回来!”
不等杨帆把他叫住,白钟民已经跑出了司家。
杨嫂无奈地摇摇头,便去家里放药的柜子里取了退烧药和感冒药出来,和司正凯一块回到白阮的房间。
随后,司正凯去厨房拿碗给白阮冲药,还打了一盆热水过来。
杨嫂则帮白阮脱掉外衣外裤,只穿着秋衣秋裤睡在被窝里。
然后用热水帮她擦擦脸,擦擦额头降温。
司正凯把药端到床头,扶白阮起身喝药。
喝完了药,白阮总算好了一些,但还是有些头疼,缩在被子里喊冷。
他正想去再拿一床被子,衣角却被白阮拉住。
回过头,白阮秀眉微蹙,肉嘟嘟的小脸皱成一团,满脸都是令人疼惜的小表情。
司正凯仿佛看到了从前那个生病时,拉着他衣袖不让走的小姑娘。
在这样的表情注视下,他怎么能狠下心来走掉?
于是,司正凯示意杨嫂再去拿一床被子,自己则坐在了床边,握住白阮的手。
处在半梦半醒间的白阮,感觉一个超大号的热水袋到了自己身边,不由得伸手抱住了他。
司正凯一怔,也慢慢在床上躺了下来,将白阮抱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将她温暖,帮她发汗。
嗯~终于暖和了,好像有一床棉被把她裹在里面。
柔软又温暖,还有一股好闻的淡雅木香,让她越发安心沉醉。
杨嫂拿来被子后帮他们盖上,见到这样的情景,她理解又欣慰地离开房间关上门,留他们两人在房里休息。
另一边去买药的白钟民,在村口等了半天,才搭上一辆去镇上的牛车。
坐着牛车一阵晃荡,到了镇上后,发现药店都关门了。
他只能再搭城乡小巴车去往县城医院。
在县城医院开完了药,白钟民又马不停蹄往司家赶。
赶到司家时,已经快晚上十点了。
在此期间,白阮美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