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司正凯已经打算去见她了...
[你走吧。我要换衣服了。]
司正凯边整理着桌上的材料,边对她比划。
[离婚的事,这几天我会跟爸妈商量一下,争取尽快办好。
你放心,你还是可以在纺织厂工作,不会有影响。]
手语做完,司正凯见白阮还怔怔地站在原地。
于是,径直走到白阮面前,伸手把她肩膀推了一下。
然后决绝地指了一下门,[走啊!还要让我请你出去吗!]
白阮抬头,目光犀利地瞪他一眼,眼里已经没有了任何感情。
下一秒,再也不等司正凯说什么做什么,她便决绝转身冲出了房间。
随着嘭的一声巨响,房门关闭,司正凯也像被抽干了气力一般,瘫在了椅子里。
阮阮,你恨我吧,好过以后后悔。
不要因为我这个身患残疾的人,浪费了大好青春。
你走吧,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我会在不远处看着你,只要能看到你开心,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另一边,白阮冲出房间。
一直等在门口的杨帆赶忙跟了上去,“白小姐!白小姐!”
白阮在司正凯家一秒都待不下去,头也不回地便冲出了楼栋。
到了楼下,杨帆还跟在她左右,焦急地问:“白小姐你怎么了?少爷跟你说什么了?”
白阮边走边说:“他说要跟我离婚。”
“什么!离婚?怎么可能!”连杨帆都不敢相信。
少爷这么喜欢白阮,不可能主动提出要跟她离婚啊。
“这...这一定是有啥误会。白小姐你别生气,少爷可能有他自己的原因,要不然他不会这么说...”
“有什么原因!”白阮突然停下脚步面向他,“他到底怎么了你知道吗?”
杨帆急得脑子里一团乱,“我...我也不知道。
他啥都不给我说...忽然就...”
白阮深吸一口气,对司正凯更加死心,继续往院子外走去。
“好吧,他就是对我没兴趣了,移情别恋了。
他就是个渣男!”
“渣男?”杨帆虽然不懂渣男是什么意思,但他明白一定不是啥好话。
他赶忙又追了上去,“不是...白小姐你别误会少爷了。他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他晚上都要去见什么邱老板的女儿了,恨不得把我赶出去,这还有啥不可能。
这古话说得真对,男人的嘴,骗人的鬼!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好啊,离婚就离婚!谁怕谁啊!
我还要找律师,告他们买卖妇女儿童回家做童养媳!
让他们给我赔钱!赔不死他我白阮名字倒过来写!”
白阮一边骂着,已经大步流星走出了家属院。
杨帆知道现在两个人都在气头上,说什么白阮都不会信,现在自保最重要。
等白阮骂完了,杨帆才说:“白小姐我送你回厂里吧。”
他知道司正凯虽然那样说,但肯定还是舍不得白阮受苦,所以他得照顾好白阮。
“我不坐!我才不坐那个渣男的车!”
“但是这里没有公交车能直接到纺织厂的,只能叫出租车过去。”
只能叫出租车?那不是得自己花钱。
“就让我送你回去吧,就当是我自己想送你,跟少爷没关系。
你还能省点钱,从这里打车回厂里,五六块钱呢。”
杨帆精准地拿捏住了白阮的软肋。
果然,白阮想了想说,“好,那就谢谢你了。”
有免费的车为啥不坐,能省就省,咱不能跟钱过不去对不对。
在回厂里的一路上,白阮还在跟杨帆做工作,顺便骂骂司正凯。
“杨帆,你以后有了对象,千万别像司正凯那个渣男一样,没有一点责任心,简直不是个男人!”
杨帆啥也不能说,只能一个劲点头,“是是是...”
等把白阮送回纺织厂,杨帆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两个祖宗刚有点好,现在又是怎么了。
啥时候我才能过上不担惊受怕的日子啊!
我真是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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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安市市中心的大华饭店里,灯火璀璨。
临街窗边的桌上,坐着一对年轻男女。
女孩穿着高档洋气的羊绒连衣裙,长发优雅地半挽在后脑,再用一个深红色的蝴蝶结发卡卡住。
手腕上带着的镶钻手表,无不透露着她的精致贵气。
男青年穿着正式的衬衫和西服背心,面庞和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
但他的神情却有些憔悴,低眉敛目,默默吃着面前的餐食,一言不发。
女孩却一直关注着他,兴致勃勃地向他提问。
而回答她的人,却是男青年旁边的另一个男孩。
原来,这位男青年是个聋哑人,只能做手语再让秘书翻译给女孩听。
邱芳华没想到自己跟司正凯的第一次约会,竟会是这样。
虽然她看不懂手语,但有司正凯的秘书杨帆帮忙翻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