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嗯?让人掉包我打好结的纱管?你有意思吗你?”
司正凯依旧坐在椅子上,淡定地向她做手语:
[你不是觉得自己很厉害吗?是新时代独立女性?
你怎么不想想你的饭碗是谁给的。我有一万种方法让你丢掉饭碗。]
白阮嘲讽地笑笑,给他一个白眼,“我记得国棉三厂是国营单位吧?啥时候改姓司了?
你爸只是厂长,是为我们厂工作服务的。
厂里还有党支部,还有书记。如果厂长干的不好,随时可以换人。
不要以为你爸是厂长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白阮顿了顿,而后坚定地望着司正凯,义正言辞道:
“我的饭碗是国家给的!不是你司家给的!
我现在就可以去给书记举报,说你扰乱生产!”
谁知,司正凯只是笑笑,无谓地表示:
[你去,你去举报。看书记是相信你还是相信我。]
“......”白阮顿时被他的话噎到。
气鼓鼓地喘了几口气,眼神飘到后面的杨帆身上,突然向杨帆叫道:
“杨帆!张艳萍已经承认是你给她钱,让她干的那件事。她把买的镯子都给我了。
杨帆,你一个正直的五好青年,咋整天帮司正凯助纣为虐呢?”
杨帆心中哀嚎,我只是个打工的,领导让我做啥,我不敢不做啊。
他也明白,这是他们小夫妻俩闹矛盾,他一个外人坚决不能掺和进去,要不然里外不是人。
所以,杨帆抱歉地向白阮笑笑,把头低得更低,一句话都不说。
白阮难以置信地瞪着他,一时间不知道还能说啥。
这时,司正凯终于缓缓站了起来,面上的表情也沉了下来,用一种颇具压迫感的目光望着白阮。
[白阮,你还不清楚自己几斤几两吗?
不要以为你现在有工作就天不怕地不怕。
你要是不听话,再惹我生气,我立刻就能让你滚蛋!]
“你!”白阮刚想说话,就被司正凯打断。
[行了,我还要工作。杨帆,送她出去。]
杨帆收到指示,走到白阮身边劝她:
“白小姐,您先回去吧。”边说着,边把她往门口推。
白阮挥开他,“你干啥!我不走!”
“走吧走吧。”杨帆不顾她的反对,还是把她推了出去。
最后,两人都出了办公室,杨帆把门关上,才对白阮连连道歉: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您消消气。”
白阮边撸起袖子边说:“我咋能消气?我都快气炸了都!”
“得得得,我懂我懂。少爷这么做确实不对,他脾气也倔。
您要是跟他针尖对麦芒,对你们俩都没好处。
您想要解决问题,必须先摸清他的脾气,顺着他脾气来。”
“什么?要让我顺着他的脾气?凭啥?”白阮又想发作。
“等等,您先听我说。”杨帆放慢了语速,耐心地劝说道:
“少爷其实很关心在意您,所以看到您跟别的男人在一块,他才那么生气。
您要是能像以前那样对他态度好一些,撒个娇啊什么的,想让他帮您做个什么,都是碎碎个事。”
听到杨帆说“像以前那样”,白阮有点心虚。
“我又不需要让他帮我什么,干嘛给他撒娇...”
“哎呦我就比个例子。再说了,您不是想和他离婚吗?这件事最需要少爷帮忙了。”
杨帆从小就在司家陪着司正凯长大,对司家和司正凯的脾气最了解不过。
他也会说话,知道怎么说能安抚大家的情绪,又能解决问题。
果然,杨帆这么一说,白阮立时安静下来,将信将疑地问:
“你的意思是,他会同意和我离婚?”
杨帆又把她往旁边拉了拉,压低声音说:
“是啊。你想要是少爷亲自去给长辈们说要离婚,长辈们还能不给他离吗?”
白阮想了想,确实是这样啊。
司家最宠爱他这个长孙,司正凯提出的要求,他们都会满足。
而且司家的长辈本来就打算把自己赶走,所以司正凯要求离婚的话,他们肯定会同意。
“可是...我怎么才能让他主动提离婚呢?”
“这个嘛...”杨帆摸着下巴,卖起了关子。
“你快说啊杨帆!”
在白阮的一再催促下,杨帆才像狗头军师一样慢悠悠地说:
“这个就需要您自己想办法了。
但您必须要清楚一点就是,少爷不会伤害你。他希望你过的好。
所以要从这一点出发,想些理由让他他同意离婚。
最近您就不要总惹他生气了,对他态度好点,然后探探他口风,再想想接下来怎么办。”
白阮听后思忖片刻,她只要在三厂上班,就免不了受到司正凯的控制。
所以跟他硬碰硬肯定不是个办法。
她还是先回去把杨帆说的想清楚,再决定之后咋做。
“好吧。我回去想想。你要是有啥消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