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飞一边给朱爸倒酒,一边嘿嘿笑道:“爸,您还惦着我这点儿小事儿呐!”
朱爸道:“你不用妄自菲薄,关系到‘六二九’的可没有小事儿。昨天开会碰到你聂伯伯,他还问起你来着。”
杜飞愣了一下。
朱爸见他的表情,笑着道:“你现在也算是个名人喽~”
这时朱婷正好端着第二锅饺子从厨房出来,正好听到后半句:“爸,您说什么名人啊?”
朱爸笑道:“说你们家小飞,昨天你聂伯伯还问他来着。”
朱婷放下盘子,瞅了瞅杜飞:“就他?”
这一打岔,杜飞也没说上案子的事儿。
等第二锅饺子上桌,朱妈和朱婷也摘了围裙。
杜飞连忙起身,给丈母娘拉椅子入座。
朱妈头一次享受这个待遇,不由乐得眉开眼笑。
朱婷却撅撅嘴,自个坐了下来。
等杜飞回来,偷偷掐他一下。
杜飞只当没感觉,却忙拿筷子给她夹个饺子……
等吃完了饭,杜飞张罗跟朱婷一起捡桌子刷碗。
却被朱爸叫住:“让小婷弄吧~走,上书房跟我喝杯茶去。”
杜飞只好贱兮兮的冲朱婷一笑。
那意思,你看不是我不帮忙吧!是你亲爹他不允许呀!
换来朱婷一个白眼,才屁颠屁颠跟着进了书房。
到书房里,杜飞很自觉走到放茶叶的柜子前边,一边打开门一边问:“爸,您想喝甚么茶?”
朱爸一屁股坐到沙发上道:“今天喝点茶砖,那底下有普洱……就第二个隔儿。”
杜飞蹲下打开里边的一个小抽屉,从里边拿出一块普洱茶砖。
朱爸又道:“茶针在边上,喝过这种茶砖没?”
杜飞虽然没喝过普洱茶,但穿越前的乱七八糟的知识却不少。
不过有时候也得藏拙,伸手从放茶砖的格子拿出一根金属锥子,回身道:“爸,这我还真没喝过,您教我。”
朱爸接过茶砖和茶针,拿茶针挑开茶砖的包装纸,在茶几上摊开了。
先给茶砖相了一会儿面,才拿茶针顺着侧面插进去,轻轻往上撬了两下。
又顺着刚才翘起的缝隙,二次插入茶针。
这次直接撬下一大块,放到一个茶盏里。
一边拿暖瓶里的热水洗茶,一边让杜飞去厨房提新烧的开水。
泡茶砖必须得是刚烧开的热水,才能把茶香催发出来。
等杜飞提着热水回来,朱爸已经洗完了第二遍茶。
再拿沸水一浇……呃,反正杜飞是没喝出啥不一样来。
朱爸倒是喝的津津有味。
拿茶盏把茶水分到两个小杯子里,连着喝了两杯,这才问起杜飞,觉着怎么样。
杜飞虽然喝不出什么,也知道赞一声“好茶”。
朱爸撇撇嘴,看出女婿口不应心,也没在这上找茬儿。
…………………………
朱爸说完,看向杜飞:“你在这方面有些见解,这个事儿你怎么看?”
杜飞端起茶杯想了想,呷了一口道:“爸~,想法很好,但我看……别指望有什么结果。”
朱爸不动声色道:“嗯,你接着说。”
杜飞道:“爸,说白了,国家跟人一样,俩人交朋友必须双方都有需求,不能咱们剃头挑子一头热。”
…………………………
朱爸点了点头。
杜飞又道:“另外,如果我没记错,明年那边大x。以现在的情况来看,经济萎靡,怨声载道,下届八成得换人,到那时候才是我们的机会。”
……………………
晚上,从朱婷家出来。
杜飞还在回想刚才跟朱爸的谈话。
心里十分感慨,权利看似美妙,其实却是一杯苦酒。
《论语》上说:为君难,为臣不易,如知为君之难也,不几乎一言而兴邦乎?
就连雍正皇帝那样头铁的硬汉都曾感叹‘为君难’。
那种压力!
杜飞光是想想,都觉着头皮发麻。
又过了两天,2月4号,立春。
虽然整个专案小子全力展开外围调查,却始终没有找到那个隐藏在暗处的,真正的骆先生。
这令杜飞也开始产生动摇。
距离8号除夕,只剩下五天了。
难道真要把这个案子拖到年后去?
杜飞开始考虑,是否直接对张小琴下手。
之前之所以不动张小琴,是因为杜飞觉着她的价值更大,在抓住骆先生之后,还有希望顺藤摸瓜,找到神秘的‘x’先生。
但现在看来,有些高估了张小琴的价值。
目前看,她并没有直接跟骆先生或者‘x’先生接头的资格。
她接触的,只是金明娟这种比较高级的工具人。
那么,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说明张小琴本身也是这种工具人,但她的级别应该高于金明娟。
指望她能找出神秘的‘x’先生,似乎不大可能了。
但关于骆先生,杜飞相信她一定知道一些情况。
现在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