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骆传名晕了过去,姜梨吓了一跳。
骆传名现在的样子是怪吓人的,他伤口本就深,现在伤口裂开,血不要钱一般往外涌出来,看起来随时都有可能咽气。
“快把他搬回到板车上。”看着已经失去意识的骆传名,姜梨犹豫了一会,唤上两个驱车的伙计大伙一起把骆传名搬回到了板车上。
姜梨本来是想直接就走的,但是骆母见姜梨要走,直接冲了过来,挥起手就往姜梨身上呼:“都是你这个害人精把我儿子害成这样,我儿子现在不好了,你就想跑?”
姜梨这段时间吃得好睡得好,早就不是那个在骆家的时候弱不禁风的原主了,虽然距离她前世女汉子的身体素质还差得远,但是也不是骆母这样的老年人能比的。
见骆母冲过来,姜梨眼中厉芒一闪,将手上的行李放下,直接在骆母的手挥下来之前,抓住了她的手,姜梨冷冷一笑:“姑母,年纪大了,脑子也不好使了吗?你儿子现在这样不是他自己找的吗?我本来都要搬走了,是你儿子不管不顾的跑过来拦我,现在伤口崩裂了,这也能怪我?”
杨京本已经站出去半个身子了,看到姜梨抓住了骆母,他又若无其事的回到了原地。
“不怪你怪谁,你早不搬晚不搬,偏偏今天我儿子回来搬,这分明就是成心的!”骆母见姜梨竟然还手,自己好像还真制服不了她的样子,气焰不由弱了一些,但是嘴上还是不甘示弱的喊着。
这是什么理?
姜梨都快被气笑了。
虽然早就知道骆母不讲道理,但是每一次见到骆母都能刷新她的认知。
“你有这个功夫在这里拦我,还不如去看看你儿子的伤势,再这么拖下去,你说不定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姜梨甩开骆母的手,将掉在地上的行李捡起来,拍了拍上面粘上的尘土。
骆母本还想发作,一听到姜梨说自己儿子快不行了,也顾不上姜梨,忙跑到自己儿子那边查看伤势。
骆母担惊受怕的揭开包扎的布条,仔细查看伤口。
看到缝合的伤口没事,只是裂了一些,只是外面上血看着吓人,但大夫说过,若是伤口崩裂出血,只要伤口上缝合的线没有崩开就不用太过担心。骆母这才放心下来。
趁着骆父骆母关心儿子的功夫,姜梨一行人已经走远了。
这让本来还想再找姜梨麻烦的骆母憋屈的不行。
“这贱人,敢咒我儿子,下次见面我非撕烂她的嘴不可。”骆母朝着姜梨离开的方向狠狠的啐了一口。
“你就省省吧,儿子都这样了,你还有心思去想别的事。”骆父烦躁的瞪着骆母。
“要不是你非要把那丫头许配给那跛子,事情会发生成现在这个样子吗?”骆父真是越想越憋屈。
自从姜梨嫁出去了,自己的儿子也不去打猎了,整天在家里就是愁眉苦脸,和个赖皮一样天天守在杨家门口,还做出那等下流之事。
还好姜梨没再追究了,这要是告到衙门那去,那老骆家可就是颜面尽失了,自己儿子也就毁了。
早知道会惹出这么些事来,当初还不如就答应让儿子娶了她。
骆母一听这话不乐意了:“怎么就全怪我头上了,我说把那死丫头嫁出去的时候,你不也和乐意的吗?”
“行了行了,先把儿子带回去。”骆父不想再和骆母争辩,
另一边,牛车已经摇摇晃晃的到了新家,姜宇和杨京还有两个驱车的伙计一起帮忙,把所有的家具都摆放好,这一通忙活,太阳都快下山了。
付了工钱送走那两个伙计,姜梨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走进灶房。
灶房看起来干干净净,但是这之前毕竟是其他人居住过,没有打扫过姜梨不太想用这间灶房做饭,加上刚搬过来,灶房的物件也来不及整理,都乱糟糟的堆在角落里。
怎么看,今晚这间灶房都用不上了。
于是姜梨便和杨京,还有杨晟一起去镇上吃。
傍晚时分的镇上和村子里比起来确实大不一样,在村子里这个时间点大家都已经是在家里做饭、吃饭等着休息的点了,村里路上都看不到几个人。
但是镇上不同,在这个点镇上的街上还是有人来人往,看起来可是热闹。
姜梨走在街上,街边甚至于还有一些小摊位支了起来,有卖吃的,有卖用的,俨然就是个夜市。
这个时代,虽然是乱世,但是意外的宵禁不严,就算是在东津镇这样的边陲小镇,大概到三更的时候(23点)才会禁止夜行。而在繁华的盛京,据说更是楼台灯火不夜城。
福临楼的饭菜,杨京和杨晟都吃厌了,加上姜梨刚刚支出了一大笔银子购置房产,现在银钱紧张,去福临楼搓一顿太过奢侈,于是,三人便找了一家看起来干净些的面馆坐下下来。
姜梨点了一碗馄饨,而杨京和杨晟则是都点了素面。
姜梨的馄饨上的最快,清澈的面汤里馄饨一上一下的浮动着,汤里撒了葱花,还拌了一点猪油,闻起来香气四溢,让姜梨食指大动。
她今天忙了一天了,早就是饥肠辘辘,早已经饥肠辘辘,馄饨一上桌便迫不及待的舀了一个馄饨放在嘴边,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