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一下。
沈润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不管发病时她是何种异样她总能笑出来,她古怪的身体经历过一次又一次稀奇而痛苦的病状,他不知该不该庆幸那些病症没有将她一病致命,因为他不知道无数次的发病对她来说会不会生不如死。
他见过许多缠绵病榻的人,短短数月就内心崩溃的人比比皆是,她却从来没有崩溃过,这么多年,唯有她,能始终平静以对。
“无妨,过两天就好了。”她笑着回答。
“要两天么?”
“总会好过来的。”虽是她的身体,可她也无法确定。
沈润不再往深处问,再问下去,受不住的人是他:“还是该找个名医再看看。”
“对我来说哪有名医?”晨光笑,“再说,我这个大概不叫‘病’。”
事实是的确没有哪个名医能医得好她,可沈润不愿意放弃希望,她的话有点讳疾忌医的意思,让他皱起了眉:
“不叫‘病’叫什么?”
晨光仰着头,没有看他,看的是苍绿的树顶,她微微一笑:“也许、叫‘毒发’?”
沈润的心“咯噔”一声,他蓦地想起晏樱说过的话,她曾吞下过多少剧毒,那些毒在那时没有立刻要了她的命,那些毒与她的身体共生,让她变得强大,可是那些本不属于人体的东西真的可能一直与她和平共存下去么,那些东西不会在某一天开始慢慢地吞噬她?
或者,那些东西早就开始吞噬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