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润在牵了马之后,忽然开口,淡声问:
“你对司八还没死心?”
付礼的一颗心噌地窜上来,差一点跳出嘴巴:“殿、殿下”
“若是别家姑娘,我倒是能给你做主,你却偏偏看上她的人。再说,司八的名声不太好。”
付礼不知道该说什么,殿下说到“名声”二字时他心里很不舒服,可又不能反驳,他憋了半天,憋得脸都涨红了,才磕磕巴巴地说道:“不是司八姑娘司八姑娘她拒了属下”
“都被拒了你还不死心么?”
“不是不死心,只是”只是什么付礼说不出来,他本就嘴笨,再说对那个姑娘,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他到底在想什么。
沈润没兴趣知道“只是”什么,也没兴趣再听付礼说下去,付礼的私事他不想干涉,他只是觉得男人上赶着去讨好的样子挺可笑的他自己也挺可笑的。
青团子甜味浓郁,沈润被腻得胃很不舒服,他的心情糟糕头顶。
就在这时,忽听前方传来一声颤得极厉害的娇斥:“你们要干什么?你们知道我家主人是谁么?”
“管你是谁?美人儿,过来吧!”粗声粗气的孟浪之语。
接着,一声属于女子的恐惧至极的尖叫声响起。
一辆华丽的马车被七八个黑衣人围着,地上死了两个侍卫,只剩下一个侍女搂着一名衣饰明华的少妇。那少妇年纪尚轻,花容月貌,曲线玲珑,阳光照在她发间的水玉流苏上,闪烁着耀目的光芒,更衬得她肤白如玉,眉眼如画,一袭浅绣金线的白裙,优雅婉约。
那少妇被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拽着手腕,先前尖叫的侍女用力搂着少妇不盈一握的腰肢,拼命阻拦。少妇惊吓过度,眼泪扑簌簌往下落,那神情是说不出的弱小、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