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樱坐在藤桌前,提起酒壶,斟了半盏酒,对蜷坐在对面卧榻上的晨光举了举,问:
“喝么?”
晨光摇头:“你能别在我面前喝酒么,你身上那一股子酒味,和廖糟汤团似的。”
“这不是米酒。”晏樱啜了一口三味酒,笑道,“这酒是我府里自酿的,比外面酿的更醇香。”
晨光见他不肯将酒杯撤走,就不说话了。
晏樱也不在意,啜了一口三味酒,笑问:“你的风寒痊愈了?”
“痊愈了。”
“真稀罕,司晨居然也会染上风寒。”晏樱用鉴赏的眼光去看手里他新得的酒盏,似笑非笑地说。
晨光没有搭腔,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晏樱回眸,看了一眼她无表情的脸,如一尊精致易碎的瓷娃娃。
“突然来找我,有什么事?”他笑着问。
“没事。”晨光淡淡地吐出两个字。
“难道就是为了来看我一眼?你回心转意了?”他用期待的语气笑问。
“没有。”晨光淡淡地吐出两个字。
“是么。”晏樱也不在意,噙着笑,浅酌了一口三味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