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窈停下手上的动作。
小手一指。
“那个溪水村的水产养殖是做很久了嘛?”
“并不是。”
姜泽庭沉吟了一会儿,回答:“如果爸爸没记错的话,溪水村的水产养殖是这两年才开始的。”
他虽然是一个经商的。
平日里接触的项目也与这些不相关。
但他一向喜欢广泛涉猎。
姜泽庭一直认为,只局限于自己的领域其实无异于井底之蛙,万物相通,多了解一些总归没有坏处。
所以对于姜窈的问题,他略知一二。
搬来江城前,恰好了解过一些江城的概况。
“那村子里家家户户都做水产养殖了嘛?”
姜泽庭摇头:“也不是。”
溪水村确实是一个好山好水的地方。
不过刚开始,对于政府推出的因地制宜政策,提出莲藕种植改水产养殖,很多人都持观望态度。
“前两年人少,今年估计才开始大规模落实。”
“这样呀。”
姜窈了解的点点头。
也就是说,今年,溪水村家家户户会开始搞水产养殖。
她这么关心这个事情的原因在于。
严郅那群狼心狗肺的亲戚。
没错。
那群亲戚就是姜泽庭所说的,没有技术将鱼苗养死而倾家荡产的倒霉蛋!
这原本是要令姜窈道一声好的。
可在原文中。
严家亲戚在走投无路之时,居然恬不知耻的找上了严郅母子,张口就问钱。
严郅母子本就生活拮据,又哪里还有什么钱给出?
臭不要脸的居然想再一次鸠占鹊巢,将他们赶出城中村的住宅,据为己有。
严家亲戚的咄咄逼人。
周慧的苦苦哀求。
两方僵持不下。
最终还是以周慧被气得吐血昏迷,严郅发了狠,将闹得最嚣的大伯母划了一刀,这事儿才在严家亲戚的惶恐中落幕。
思及此,姜窈眼底划过一丝暗芒。
严家亲戚上门是在今年的九月份。
可眼下,还有一桩事情未解决。
头疼。
真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可想到那抹风光月霁的清冷身影。
姜窈浮上的心疼,很快压过了太阳穴处的酸胀。
严郅太难了。
这一次,她得守好他。
翌日中午。
跟严郅吃过午饭的姜窈瘫坐在椅子上,心满意足的拍着小肚子。
她愉悦的眯着眼睛:“苗姨的手艺真的太赞啦!”
转眼一看。
严郅正在收拾桌子上的残局。
姜窈连忙站起来一块儿收拾。
她一边将盘子收进餐盒,一边数落:“你怎么不休息一下呀?坐一会儿再收拾嘛。”
心里头却美滋滋的夸赞。
严哥哥也太贤惠啦!
上一秒才放下碗筷,下一秒就主动着手收拾。
就问!
还有哪个男孩子可以这样!
姜窈记得前世曾看过一则新闻。
二十多岁有手有脚的青年,就跟个金疙瘩似的。
不出去工作就算了,在家也不帮忙分担家务,一天天等着父母伺候,就差没把饭喂他嘴边了。
这么一对比,哥哥简直是宝藏!
严郅手上收拾的动作不停,语气如常:“收拾出来给你写练习。”
姜窈动作一顿,“……”
她扭头对着少年,俏目一瞪:“咱们才刚刚恰饱哎!”
见严郅不为所动。
姜窈瘪瘪嘴,委屈巴巴的说:“就不可以休息一下下嘛。”
她都写一上午了!
少年将最后的筷子收入餐盒,随后抬眼看向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