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苏一同为蹒跚云系上。
“……我对这些东西不是很在意。”蹒跚云在元新歌对着图册思索样式时说道,“原来那条还是新的,只不过放的时间长了些,你找出来就是了。”
“这不一样,”元新歌翻过一页,此时倒不仅只是为了做出躲避十番队正副队长的样子,而是真的认真挑选起来,“那是上一个我留给你的最后纪念,这是这一个我补给你的见面礼物,到时候还麻烦你不偏不倚、直接将两条一同系上。”
他说这话时带着笑意,蹒跚云的心情也很不错,它很快将一人一刀此前因大小杂事一直没想起那条刀穗的事情抛至脑后,一同观察起那本花样繁多的图册来。
虽说是在仔细挑选,但元新歌不是优柔寡断的性格,蹒跚云又对这些外在的东西没有太多关心,等志波一心和松本乱菊飞快冲进店里一左一右将元新歌夹击时,青年已经收回了付账时掏出的钱袋,面上也浮起了无奈的神色。
“新歌!好久不见——”松本乱菊拖长了音调说道,她仰头望着元新歌,嘴角勾起一个得逞的弧度,“接下来有什么安排吗?”
“既然这么巧,不如和我们一起去喝一杯?”志波一心用力揉了揉元新歌的脑袋,算是作为刚才元新歌故意回避的报复,却没有将这事摆上明面。他只是一把揽过元新歌的肩膀,边熟稔地摆手向柜台后微笑的老板娘打招呼,边将元新歌带着朝外走,还不忘随口确认一句,“老板娘,他应该已经付过账了吧?”
“是的,”女人温柔地笑着应声,“如果大人时间方便,刀穗三日后便能制成。”
元新歌听见这句话时已经被志波一心搂着走到了门外,他想要应声,话头又被松本乱菊飞快接上:“好~麻烦您了!”
或许是出于长期担任正副队长培养出的默契,志波一心和松本乱菊一唱一和地介绍了今日十番队的活动,元新歌一直被动地扮演着倾听者的角色。直到松本乱菊高声回应远处酒馆门口三席的呼唤时,志波一心才终于找到了两人单独说些悄悄话的时机。
他觉得以元新歌的性格肯定不会想要参加十番队的队内活动,更别提这活动还是一大群人坐在同间屋子中喝酒,于是暗示性地撞了撞元新歌的肩膀,低声道:“如果你能拒绝乱菊的话,我这边就会无条件放你离开哦。”
“志波队长……”元新歌无奈地叹气,“您就这么好奇我会说出什么新理由吗?”
志波一心稍作思考,认真回应道:“倒也不是,只是觉得逗你是件挺有意思的事情。”
发掘出这个乐趣大概是在元新歌主动前往十二番队归还灵力收集装置的那天。
那时,志波一心与涅茧利正在针对近期现世部分地区灵力异常波动的汇报进行常规性的探讨和分析,十番队负责巡逻警备,十二番队负责监测观察,这样的小型聚会自虚化事件发生后已经不知进行了多少次。
志波一心兴致缺缺,涅茧利烦不胜烦,元新歌的到来为这场对话增添了不少乐趣,两位队长甚至没问理由,直接让人放行。
站在会议室门口望见满桌满墙资料的元新歌捏着球形装置,以有些滑稽的姿态孤独地犹豫着,没有踏入房间,只是开口问道:“……我来得不是时候吗?”
“你来的正是时候!”志波一心高声道。
涅茧利问起元新歌的来意,元新歌表示自己已经一次性将这个装置填满,并且按照指示在红灯闪烁时及时停手,一切都相当顺利,只不过一直没有十二番队的队员像送去装置时约好的一样及时取回,这让他有些担忧。
“所以你就送回来了?”涅茧利从元新歌手里接过球形装置,极为随意地把玩起来,又检查了密封情况与指示灯的提示情况,然后把装置还给了元新歌,“没叫队员去取回这东西,是因为我发现已经没必要了,所以你留着就好,把它当作一次性玩具炸掉也行。”
元新歌握着装置,一时没有回话。
自席位挑战赛后,涅茧利对元新歌的耐心早已增长至对待旁人的几倍,他解释道:“我已经亲眼看过了蹒跚云的运作模式,也亲自体会过了经你转换的灵力的水平,做出了没必要再进行过多研究的判断。而这个装置会在灵力满溢到彻底无法承受后爆炸,至于究竟能炸出怎样的效果——如果是你的话,估计会是个大场面。”
志波一心看着元新歌毫无波澜的脸,总觉得能从其中体会到些许无言以对之感。
“如果你想,可以直接在十二番队的研究场地炸着玩玩。”涅茧利突然起了兴致,“可以的话,顺便再给我看看你的八岐大蛇,比起灵力那种谁都有的东西,果然还是你的鬼道技巧更有价值!”
元新歌婉拒道:“关于八岐大蛇,可能不太方便现在展示给您看。”
涅茧利的动作猛地一顿,问道:“为什么?”
“因为……”元新歌似乎绞尽脑汁地思考了一下,志波一心没有错过那一瞬间的纠结与苦恼,他忍不住闷笑出声,涅茧利则因为这声笑而意识到屋内还有一人,目光扫过来时,正好错过了元新歌那点显然是已经开始胡编乱造的微表情。
等涅茧利回头再望向元新歌时,元新歌有些为难地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