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新歌与库洛洛从那时开始保持着每日一次的联系, 其余时间就用来专心感受身体内气的运行,试图像酷拉皮卡觉醒念能力时一样,在同时具现化出能够在接下来计划中发挥大作用的武器。
令他有些惊讶的是, 库洛洛在数次来信时皆没有对元新歌能够回复表示出任何惊讶的情绪,元新歌不知道他如此胸有成竹的理由,但明信片数量有限、能用来修行念能力的时间也有限, 元新歌并不打算在此时对贪婪之岛的神奇之处进行过多追问。
系统会定时向这个狭小的禁闭室内推来一支针剂, 无非是元新歌一直以来使用的营养液,元新歌在注射后想要归还注射器,却发现将自己囚禁的黑色光壁似乎是只进不出,针剂从内部接触到光壁时被阻挡、无法突破一丝一毫。
于是他把使用完的针剂堆放在最角落, 配合着库洛洛送来的明信片计算时间。
实际上, 库洛洛发来明信片的时间不一定每天都一模一样,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他最近应该正忙于处理西索引起的一系列麻烦。元新歌在自己的念能力中曾与西索相处过一段时间,明白那人难缠又棘手, 也就能够推测出库洛洛此时应该的确很忙。
旅团中的六号侠客和十二号库哔被杀,这固然是对蜘蛛士气与实力的双重打击,但毕竟两人都算不上战斗力量, 暂时将损失忽略不计,旅团依然有向西索发起复仇的实力。
不仅如此, 库洛洛甚至还觊觎着某个王族的宝藏——明信片中有关宝藏的信息不过寥寥几字, 元新歌并不清楚具体情况,只不过有为库洛洛的本性难移感到惊讶。
“所以, 西索以决斗机会为交换条件, 帮你找到了足以抵抗酷拉皮卡制约的除念师, ”元新歌思考着, 在明信片上捋顺了思路,却也因此陷入了更加疑惑的处境,“并且你没有任何‘悔过之心’,依然要按原先的理念组织旅团活动,对吧?”
他托腮思考了一会儿,又加上一句:“我并没有站在正义角度指责你的意思,只是这与我之前所追求的目标有关,我需要确定一下。”
库洛洛的回复很明确,他给出了肯定的答案,同时也送回了部分信息。
“明信片的判定标准有些奇怪,不过既然能将信送至没有真正死亡的你手中,就说明应用性也足够广泛。”库洛洛写道,内容并未就此结束,他在之后缀下几行小字对这个说法进行解释。
为了避免在没必要的情况下多次使用明信片,两人常常将要说的话都全部写下再寄出,而并非像面对面交谈时要等待对方的反应:“本来是为了和你联系才夺取了游戏机和这套卡片,但既然有这个条件,我也试着和侠客进行了简单交流。”
“结果是侠客甚至找不到可以使用的笔,血字未免太大,所以他用指甲在明信片上刻了凹痕进行回复。”库洛洛显然在这之后停顿了很长时间,因为元新歌注意到两行字的墨痕颜色有细微区别,“你的笔看起来还挺好用的。”
“新歌,你不是死去,而是回到原本所在的世界里了吧?”这是最后的问题,再朝后便是库洛洛飘逸而华丽的署名。
元新歌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库洛洛每邮寄五封明信片,系统便会递来一支营养剂,假设库洛洛每天零点准时在明信片上签下名字,再忽略穿管局与任务世界中的时间流速差异——反正穿管局没有白昼黑夜之分,也并不使用二十四时计时法,因为房间里根本没有钟表,元新歌之前只是按照系统安排好的计划行动,也并没关注过这点。
但此时情况不太一样,他必须掌握一切信息。
元新歌漫不经心地拨了拨脚边聚了一小堆的注射器,数出此时已有七个空壳,而从上次系统出现开始计算,他一共收到了两张明信片。
也就是说,他大概在这间简陋又狭小的禁闭室中待了三十七天——是任务世界中的三十七天,与穿管局中的时间一定不同,但至少元新歌有了一个计量标准。
他在明信片上写道:“已经过去这么久,我甚至还没能激活自己原本的念能力,就更别提向具现化系发展了。或许哪里有些问题,你有没有什么好想法?”
“我还以为你已经意识到了。”库洛洛在回信上写下答案,“通过正规渠道进入贪婪之岛的游戏玩家都是念能力者,为了能够使功能卡片真的具有某些特殊功能,其发挥作用的驱动力也是念能力,你已经使用了很多次明信片,体内总不可能没有任何念能力存在。”
“我的看法是:念能力存在与否、存在于哪,答案在于灵魂而非肉////体。”
元新歌捏着手中的明信片沉吟一瞬。
库洛洛说的很有道理。元新歌一直将探索的重点放在感受激活念能力时气发生的变化,但如果他本身就是携带着念能力回到穿管局,所谓的变化自然不会体现。如同已经游泳池内的游客难以泡在水中再感受身体由干变湿的的过程,这或许可以解释元新歌无法察觉变化的原因。
他在回信中写道自己会再进行尝试,但内容太少,并不值得单独占用明信片的次数,于是元新歌思考一会儿,额外写了几句和后续计划有关的叮嘱:“过段时间我会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