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看见日就想到他的这种只令自己感到茫的糟糕习惯,到底是从什时候被养成的呢。如果连夜跋涉才能赶到上一个清晨时定下的目的地,库洛洛就在天边的第一缕金色光芒照在脸上时产生这样的想法。
是两人在流星街拼尽全力生存下来只为在朝阳的温暖中入睡时,还是在他死前说那番对库洛洛产生了太大影响的话时,就连提这问题的那个人都不知道真正的答案究竟是哪个,才能让自己看上去并受到元歌的太大影响。
夜晚的凉气法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消散,有了念能力的保护与加持,库洛洛只能久违地扯紧身上御寒的大衣,后试图用加快步行的速度来让身体感到更加暖和,而不至于在触碰到植物叶子上的露珠时让那水滴结了冰。
从僻静的道路入匹托基亚共和国,库洛洛尽量避开官对于偷渡者的身份核查,以免引任何不必要的麻烦。
他本来要在九月份带领幻影旅团全部成员齐聚友客鑫,蜘蛛将在那座城市的地下拍卖发动一场袭击,所有的拍卖品都被他收入囊中,他做好了万全计划,甚至已经打算盗取参与拍卖的黑////帮诺斯拉家族的大小姐妮翁的念能力“天使的自动笔记”。
“天使的自动笔记”可以以四行诗的式预测被预测人接下来一个月的命运走向,虽晦涩难懂的词语增加解析的难度,但库洛洛对此很感兴趣,他认为这个能力的价值可能已经超了收藏品价值的总和,所以对此势在必得。
唯一的变数就是元歌和酷拉皮卡的合作。
如果能够再选择一次,库洛洛不认为自己彻底放弃将元歌作为目标,但考虑到后来引的一系列麻烦,他一定采用更加温和、灵活性更强的法,潜移默化地改变元歌的想法,诱导他主动加入争夺继承人之位的竞争之中。
但考虑到元歌是个足够精明的家伙,或许这个法也行不通。
酷拉皮卡为他制定了禁制,库洛洛现在不能使用念能力,也不能与幻影旅团的团员接触,库洛洛能感受到这个禁制的强大,不仅是因为他自那以后的确无法从身体里调动任何气转换成攻击或防御的手段,更是因为酷拉皮卡制定禁制时的神色实在不算正常。
库洛洛或许终生铭记那天发生的事情。
元歌死后,酷拉皮卡的表情实在很难看——但这里的难看并非传统意上的面色不佳、表情狰狞,而是对于在场旁观的库洛洛和伊尔迷来讲,他那异常的平静之下显酝酿着更加可怕的风暴。
火红睛在晦暗的夜中亮的吓人,酷拉皮卡像是将元歌鲜血的颜色尽数装了中,库洛洛对一个保镖如此在意雇主的生命而感到惊讶,随后便被戒律之链刺了心脏。
这是他第二次被这根锁链攻击,上次在元家的花园中时,酷拉皮卡和元歌还未曾就此事达成一致,于是一切都暂缓下来,但宣布缓刑与审判来临相隔的时间还不到二十四小时,库洛洛轻而易举地回忆了当时的疼痛。
虽酷拉皮卡扎得似乎更深了,但库洛洛反而认为这下攻击有第一次来的激烈。
制约形成后,伊尔迷用念能力仔细地检查了库洛洛的身体,确定似乎有任何气能够泄露来后便干脆地离开了现场。库洛洛和酷拉皮卡都有阻拦,虽不知道元歌给伊尔迷的委托内容究竟是什,但总归这也是其中一环,因为他不违反雇主的命令,更不做这无用的事情。
库洛洛在走一家不需要身份证明的小旅馆时注意到了柜台上悬挂的老旧电视上断断续续播放的画面,环视一周,他发现几乎所有经这台电视的住客——无论男女老少、无论穿着奢侈还是衣衫褴褛——他全都望向电视上的闻,并且屏息凝神地聆听。
“知名歌手元歌的鲜血液于前日在演唱现场的舞台上被发现,警表示,初次搜索时并未发现血液存在,故怀疑有犯人二次作案。因为元歌的谜之现与消失,本案又一次回到了警的视线焦点处,袭击现场已经被重封锁。”
“警称,目前唯一可以确定的消息是,按照舞台上的血量判断,元歌大概率已经死亡。市长号召民众尽量不要靠近体育馆周边区域,不信谣,不传谣,积极配合警工作。”
前台聚着一人,有位女性手中攥着一把皱巴巴的钞票前来续房,被闻吸引了注意力,递到一半便停住了动作,老板娘抬手接了许久有接到,抬头时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一边狠狠抽女人手中的钱,一边用遥控器拨了下一个频道。
信号不太好,下一个频道上闪着雪花屏,模糊地播放着元歌的声音,库洛洛勉强从主持人的三言两语中听这是一个点歌节目,大概是缅怀元歌的人太多,库洛洛办理简易的入住手续时,满耳听的都是他的歌曲。
“您不太喜欢元歌?”他看着老板娘紧皱的眉头,忍不住如此问道。
“我不关心这东西,我听他的歌,钱却都是他来赚,这和我有什关系呢。”老板娘给库洛洛任何一个多余的神,将钥匙甩在柜台上便重坐下,“但是家里三个孩子天天叫着他的名字,够烦人。”
库洛洛点点头,有询问太多问题,来到自己的房间中,他将头埋到发霉的床单中,房间背阴,正午也有太阳洒下来,阴冷潮湿的空气让人忍不住胡乱想,他突有走神,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