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匠,在楼益嘴里却变成他的助理,看来锁匠和楼君夺那边还有联系。
而且这话从楼益嘴里说出来,好像贺关受惠于他似的,让贺关有种背着楼冬藏干坏事、却被他抓包的错觉。
楼益毫无反应,连忙招手:“小弟来了,快,弟妹快去扶一下。”
贺关没有在意他的称呼,起身去接楼冬藏。
互为老婆,行吧。
反正楼冬藏在任宁嘴里也变成了奇怪的形状。
贺关走在楼冬藏身边,没有出手搀扶,只是准备在楼冬藏稍微偏移路线时踢一下他的鞋尖,示意他往左侧,或者右侧一些。
看完全文,他就这个记的最清楚。
楼冬藏非常不喜欢身体接触。
刚才在浴室的突发情况里,贺关抱他已经是极限,刚才吃饭前又抱了一下,现在再去扶……
贺关怕楼冬藏犯病。
楼冬藏站在原地没有动:“不扶我?”
贺关愣了:“我怕你……”
楼冬藏:“手给我。”
贺关把自己的左手交出去,被楼冬藏抓住手腕。
他手温依然偏低,贺关觉得自己被蛇缠上一样,忍了忍,才把想甩开他的欲/望克制住。
他是根人形拐杖、人形拐杖……
借助贺关,楼冬藏很快在沙发上落座,松开他的手。
楼益咂咂嘴:“小弟,你真不要手杖吗?拿着手杖也方便点……”
贺关率先说:“他已经说过很多次不要了,不要再提。”
楼冬藏怎么会想戴上墨镜、拿着拐杖到处敲?
眼盲是他的心病。
他不允许自己再多向盲人这个群体靠拢,可又不得不接受自己是盲人的现实。
在以前,疯子才会这么在楼冬藏面前提议让他拿手杖。但现在,这个大哥嬉皮笑脸,打着关心的名义,语气轻飘。
楼益有些惊奇,维持着仅存的风度抚掌而笑:“……果然是年轻人,没想到弟妹还挺有脾气。”
助理和他说这是个纯粹见钱眼开的蠢货,没想到现在看起来还有点小『性』子。
只不过和楼冬藏一样是个瞎子,眼光极差。
喜欢楼冬藏这样毫无前途的家伙。
不幸,不幸。
不幸啊。
贺关和楼冬藏挨着,也稍微后靠,那点睥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说正事。”
楼益:“真是士别三日应当刮目相看啊,是我小瞧了你……”
楼冬藏直呼其名:“楼益,说正事。”
楼益听到他叫自己大名,下意识有些怵他,说:“好,好,其实还是上午的事,你想好了吗?毕竟这事儿实在紧急,我总得多找你商量商量。”
“你也知道你哥我,之前要不是你指点我,可能星域早就要完了,现在我只能来求你了,万一你真有想法了呢?说不定就是我们的救命稻草,就是那一线生机呢?”
贺关侧头去看楼冬藏的表情。
楼冬藏神『色』并没有多大变化。
他闭着眼,因为上午的失血现在气『色』依然不好,面庞泛青,像总带着怒气。
楼冬藏:“我的决定不会改变,我没有能力再接手星域,大哥,你请回吧。”
楼益满脸堆笑:“别啊小弟,哥知道你因为上午的事情心情不好,上午打你那个助理我已经处理掉了,这不是给你顺手捎来燕窝和一些补血的东西吗,别嫌弃哥寒碜。”
场面僵持,楼益把命令的眼神投向贺关,眼神示意他劝劝楼冬藏。
你小子光看着干什么,动啊!我可不是白介绍你来的!拿了五千万想白干活,不可能!
怎么这么不懂事!
贺关在他眼里明明白白看到这么多字。
同时,楼益扑通跪在地上。
地上的长『毛』地毯吸音,没什么声响,他就又跪了一下。
直到楼冬藏被这声响吸引,些微抬头,中年男人才开始自己的表演。
贺关尽收眼底。
楼益一边扇自己巴掌一边说:“小弟,真不是哥要挟你啊,实在是哥没有别的办法了,我这样能怎么办呢?你也知道,我家那个儿子不争气,事事不如你,我也是,我也是没办法才……你看星域要是倒了,家里又要看不起我……”
贺关越听眼神越冷。
是啊,当时楼冬藏稍微指点,就能把星域从资金链断裂的悬崖边拉回来。
没想到楼益和楼君夺恨不得吞其骨噬其肉,把楼冬藏最后一点价值都压榨干净,拿楼冬藏的骨,为自己家今后铺路。
就因为楼冬藏曾经帮过你最多,所以就专挑他来献祭?
贺关侧身过来,抬手挡住自己侧脸,靠到楼冬藏耳边说话。
靠得太近,微暖的气流吹到楼冬藏耳朵上,让他皱一下眉。
但没有躲。
贺关小声碎碎念:“哎,楼冬藏,你确定真的不接手星域,是吧?”
即使小声,这声音也在骨传导的帮助下足够清晰,楼冬藏觉得他像贴在自己耳根似的,轻声慢语。
如果不关注内容,还以为说了句情话。
楼冬藏微正坐姿:“嗯。”
贺关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