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便把这些生员杀败。
这些养尊处优的生员哪里见过这个场面?
瞬间就被血腥的场面震慑住了。
当他们回过神来之后,一哄而散。
什么理想,什么道义,全都被他们抛之脑后。
一个个跑的比什么都快。
张溥几乎是在瞬间,就被人抓到了孙杰面前。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张溥,孙杰的腰刀直接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你刚才在说什么?大声点!”孙杰就像是盯着猎物一样盯着他。
张溥脸色煞白,就像是小鸡雏一样瑟瑟发抖。
历史上的张溥,就是因为作孽太多,最后被人毒死。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此时的他,也是这般模样。
“看你这幅模样,真是可笑!”
孙杰收起刀,一脸轻蔑。
杨临凑了上来,指着张溥,阴森的道:“大人,何不直接杀了他?!”
“现在杀了他,还真便宜他了,我还有用,等失去利用价值,再杀也不迟!”
孙杰盯着张溥,眼睛中满是杀气。
活着的张溥,可要比死了的张溥价值高。
不把他以及复社还有东林一丁一点的磨碎,又如何对得起天下呢?
孙杰看向前方的战场,那些生员已经溃散,骑兵正在打扫战场。
尸体被堆积在一起,足有四五十具。
仅仅一个照面,这些生员扔下四五十具尸体,就溃散的一干二净。
孙杰看向杨临,道:“领四千兵,巡逻金陵。
此事不会消弭散尽,这些生员,定会鼓动百姓和士绅,又或者城中青皮流氓。
现在之事,不过餐前茶水,正餐,还在后头!”
这些生员的三板斧孙杰一清二楚。
无非就是鼓动百姓,上街游行亦或者暴乱。
“得令!”
杨临拱手领命,点齐四千兵,顺着刚才生员逃下去的方向追去。
一场风暴正在酝酿。
这温婉的江南,已经安然太久了。
荣华富贵,已经让这里的士绅和官吏飘飘然了。
他们沉浸在自己的太平盛世美梦中,久久不愿意醒来。
而孙杰,便是他们的噩梦。
当所有的遮羞布被揭开后,他们才知道,什么叫做可怕。
当美梦惊醒,他们才知道,原来屠刀,距离他们这么近。
看着杨临离去的方向,孙杰摇了摇头。
他没有任何担心,手中有兵,翻不了天。
魏国公府很大,大到很多抄家的士兵一时半会都分不清方向。
抄了大半天,依旧没清点出他家的财产。
和晋商他们不同,晋商的住处很小,所有家产基本上都集中在那几个地方。
可魏国公府,是天下第一勋贵。家中财产数不胜数,两百多年下来,恐怕连徐弘基自己都不知道,家财存放在哪里。
加之府宅很大,相当于一个小型皇宫,想要短时间之内把魏国公府抄出来,实在不容易。
陈虎索性把府中的人全部绑了,将所有的人清理干净,关在一个地方,然后把魏国公府腾空,变成孙杰的行营。
时间还久,不急于这一时半刻,慢慢抄,慢慢来!
……
夜色深沉,笼罩在这江南之上。
一伙骑兵骑着战马,矿灯固定在头盔上,巡视着街道。
手中拿着扩音喇叭,大声喊道:“城中百姓听着,城防已经被我们接管,深夜禁止任何人随意出门。”
这声音,在金陵的各个街道响起。
在黑夜中传出去很远。
秦淮河畔有个很大的庭院,名叫“复社园”,这里正是复社人员平时集会的地方。
是之前张溥花大价钱,从一个落魄举人手里买的,价值不菲。
复社园里挤满了人,都是今日从魏国公府那里逃回来的人。
这些生员真真可笑,一个个的心比天高,却命比纸薄,没有一丁点的谋略。
他们对军队,对战场的想象,也就是苏轼的“弹指间,樯橹灰飞烟灭”等形容语了。
脑海中充斥着“金戈铁马”,充斥着“王图霸业”,殊不知,打仗是要死人的。
他们之所以能逃回来,而是杨临故意为之。
不让他们逃回来,不让他们聚集在一处,又如何把他们一网打尽,连根拔起?
院子里的人挤的水泄不通,脸上满是慌张。
嘈杂的就像是乌鸦窝一样。
他们这些舒适圈中的人,又如何知道什么叫做残酷?
他们以前不是没闹过事,可无一例外,都会成功。
唯独这次,出乎了他们的意料。
被大明朝廷惯坏了的他们,这次,踢到铁板上了。
夜色之下,杨临骑着战马来到了复社园的大门口。
他拿着手电筒,在复社园的大门上扫动着。
那明亮的光斑,就像是追命符一样。
“大人,里面都是逃回来的生员,整个城中,不止这一个处,这是其中最大的一个!”
一个千户站在杨临身后,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