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弋在周围,负责追踪建奴溃兵的夜不收。
随后放下了手中的望远镜,以为只是普通事。
夜不收看到了陈虎,朝这边加速而来。
夜不收的脸色很难看,似乎遇上了什么事情。
停下战马,翻身跳下,跑到陈虎面前,一脸焦急的喊道:“将军,有人偷袭了咱们在外面追踪建奴溃兵的队伍,把咱们三四个兄弟扣住了,还把咱们俘虏的那些建奴全都抢去了!”
“谁干的?!”
陈虎脸色一凛,杀气凛然。
“不知道,就在顺义城南边,应该是某伙官军。”夜不收连忙回答。
“过去看看!”
陈虎阴沉着脸,转过身,来到了营地,把刚刚休息下的士兵叫起。
留下一部分看守士兵后,陈虎带队出发。
陈虎这次出来,带着差不多五十多个骑兵。
数量虽然不多,但对付建奴俘虏绰绰有余。
骑着战马,朝着顺义城狂奔。
那个夜不收指着前方的一个小山丘,喊道:“大人,就是那边,他们现在应该还没走!”
陈虎开始减速,举着望远镜往前方看去。
果然看到了一伙明军。
穿过明军人群缝隙,陈虎看到了被五花大绑,剥了铠甲,扔在地上的士兵。
“将军,咱们现在该怎么办?直接进攻还是怎么说?
应该直接杀过去,宰了这帮狗日的!”
那个夜不收愤愤不平,脸上满是杀气。
陈虎的脸上同样杀气弥漫,他也非常想杀过去。
可是,他不能这样做。
他要考虑孙杰,他不能为孙杰惹麻烦。
不能因为一时痛快,从而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更何况,自己这边只有几十人。
看向旁边的夜不收,陈虎冷静的道:“不可,如今大人刚刚站稳脚跟,不易四面结敌,咱们的生活来之不易,不可轻启战端,当珍惜,咱们先过去交涉!”
说着,陈虎带着人往那边而去。
还没等他们过去,那伙明军便发现了他们。
数量上,明军占有绝对优势。
一百多骑兵,外加三四百步兵朝这边围来。
很快,陈虎便被包围在里面。
“你们是什么人?过来干什么?”
一个明军将领站了出来,横在陈虎前方,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轻蔑的看着陈虎。
官僚主义!
人多势众!
狗仗人势!
见人数占优,便没把陈虎瞧在眼中。
也是,陈虎带来的士兵数量少,虽说人人有甲,但人数远比不上眼前的这些人,加上这些明军压根不知道陈虎等人的来历,也不知道这些建奴是谁击败的。
他们现在捞功劳捞的正爽,现在看到有人过来抢功劳,横插一脚,如何能服气?
抢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你们是陕西的兵?听口音,应该是延绥镇那边的吧?在下也是延绥镇那边的人,都是老乡!”
陈虎忍着内心的愤恨,尽量平缓自己的语气。
“呸!”
那明军将领一口唾沫吐在了地上,喝骂道:“谁和你是老乡?老子是延绥镇游击将军,奉总督大人之命,在此阻敌,尔等废物,横加阻拦,意欲何为?莫非奸细?”
陈虎脸色阴晴不定,此人,油盐不进。
正当陈虎准备再次开口时,明军后方忽然出现了骚动。
只见他们让出了一条道路,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明军将领,在他家丁的拱卫下,缓缓而来。
陈虎瞳孔皱缩,双拳紧握,眼睛猩红!
心中大骂:“贺人龙!”
贺人龙,便是造成他老婆和孩子双双殒命的罪魁祸首。
陈虎死都忘不了贺人龙的模样,哪怕他烧成灰。
杀妻灭子之仇,不共戴天!
呼吸声变粗,胸口不停的起伏。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恨不得当场冲上去将其手刃结果。
右手摸在了马背上的腰刀上,刀柄传来的那冰冷触感,让陈虎又清醒不少。
不停的大口喘气,不停的平复心情。
心里不断劝告自己,不能毁了大人的大事,不能为大人惹麻烦。
硬生生的忍住了心中仇恨!
贺人龙残虐好杀,虽有军功,可无法掩盖其卑劣的本性,人送“贺疯子”之称。
崇祯四年,诱降流贼三百二十余人,以伏兵于酒宴上袭杀。
其部众被尽数坑之!
崇祯十三年,随时任陕西三边总督的郑崇俭围剿张献忠,因为嫉妒左良玉平贼有功,被朝廷授予平贼将军称号,随领兵回撤,避免与贼兵交战,甚至和同属明军序列的左良玉部大打出手,战火烧至百姓头上,以杀民泄愤。
崇祯十四年,属时任三边总督傅宗龙麾下,因其不听差遣,与官军积怨已深,再次大打出手,招致流贼反攻,又领兵回撤,避免对敌,致使三边总督傅宗龙战死于新蔡。
崇祯十五年,又追随三边总督汪乔年出关进攻流贼。然走至襄阳,不告而退,致使汪乔年被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