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到!”
转身看向门外,太阳高照,孙杰声音沉了下去,“莫不是让人觉得我孙杰好欺?无故而欺我泰山,以为我孙杰非丈夫乎?!”
站在身后的孙初文心里五味杂陈,胸中感慨万千。
眼眶中有热泪转动。
人人都说世间众人皆为利,可此番眼前之事,却让人心暖异常。
平常人遇上官家,恨不得撇开所有关系,可孙杰不仅不怕,反而揽上身。
试问整个天下,可有如此豪杰?
转过身来,朝着孙初文拱拱手,道:“此事不过俯仰之间,莫要担心!”
言罢,转身离去。
“传我军令,停所有农事,在外兵丁尽数回归,发兵三千,目标西安府!
尽起兵甲,扬起旗帜,让他们瞧瞧欺辱咱们的后果!”
孙杰站在房间门口,声音洪亮。
周边传令兵,皆拱手领命。
......
初阳代表着希望,代表着未来,代表着梦乡。
东风代表着复苏,代表着温暖,代表着春光。
孙杰亲率三千精兵,直扑西安府。
如今,孙传庭刚刚打完南原之战,手中军力损失不小,兵甲器械亦有损失。
三千兵马看起来不多,可对上孙传庭,优势很大。
人人有甲,从头武装到脚,就算站着不动让他们砍,未必砍得动。
更别说,军中还有土制炸弹,弩箭,以及无人机等物。
有这些东西在,如何不敌?
跟着孙初文一起来的那几个兵丁,全被打发回去,告知孙杰目的。
三千兵马,由孙杰、陈虎和赵大顶率领。
梁五统领剩余兵马,留守城池,以防不备。
和孙杰一起同行的还有孙玲以及孙初文。
本来不想带着孙玲,战场无眼,杀伐四起,哪里适合她?
可实在执拗不过,便也带上了。
大军前行,顶上的无人机从来没有断过,一架接着一架。
方圆十几里内,哪个犄角旮旯里跑过一只兔子,都清晰可见,更别说人了。
陈虎统领一千前锋打头阵,孙杰率领一千士兵位于中间,赵大顶统领剩余人位于最后。
干旱日久,脚步带起黄土,四散飞扬。
兵甲反射的光芒照出去很远,若是在远处看,便会看到“甲光向日金鳞开”的场面。
西安府外响起了马蹄声,孙杰放走的那几个明军士兵,朝着西安府狂奔。
验查身份,朝向巡抚衙门急速狂奔!
......
“报,孙杰统三千精兵逼来,说要讨个说法。
这三千兵丁,人人有甲,身材高大,皆是精兵悍卒。”
巡抚衙门大厅中,一个明军士兵一脸急促,气喘吁吁。
孙传庭、曹化淳和杨嗣昌站在中央,看着眼前的一个传令兵,脸色皆沉寂。
“果然如此?”
孙传庭脸上凶光毕现,喝问道:“此贼如何言说?”
“他说,秦商皆本分老实的商人,何以因为虚无缥缈之事而为难?
欺负老弱,算什么本事?莫不是觉得,他孙杰非丈夫乎?”士兵忙道。
一听这话,孙传庭鼻子差点没被气歪。
“宵小之徒,竟然敢恶人先告状!是他造反在先,若不是他作祟,何以如此?”孙传庭咬牙切齿的大骂。
“哼,让他来,我倒是要看看,他如何个精锐之法,不过三千人而已,怕个甚!”
一旁的兵部尚书杨嗣昌冷哼道。
转而看向孙传庭,道:“孙大人刚刚打赢流贼,想必对付这些人,应该不成问题!”
没有果决的回答,刚才这士兵说,孙杰兵马人人有甲,似乎不同寻常。
他派出去的这几人,都是精兵老卒,自然有分辨兵马的本事。
此时说来,八九不离十。
孙传庭手中嫡系精锐,差不多也是三千多人。
披甲率也就四五成左右,远远比不上孙杰的队伍。
但是,除了嫡系精锐之外,还有数万乡勇,壮兵以及地方卫所。
南原之战损失不少,但基本上都是这些非嫡系兵马,嫡系精锐几乎没什么损失。
在孙传庭看来,兵马疲敝是不错,也不至于没有一战之力。
流贼,孙传庭从来没放在心上。若不是这些家伙能逃,从不正面相抗,早就把他们解决了。
孙杰统兵而来,定是正面对抗。
如今刚刚打完南原之战,攻打孙杰城池,他不敢说,但在这野外野战,却有七分把握,起了轻视之心。
“此人乃是要挟,要是这次咱们退缩,后续只会更不好办。
必须将其正面击败,要是能活捉或者击杀,再好不过!”
曹化淳说的云淡风轻,但眼睛深处杀机凛然。
孙传庭看向两人,道:“此言不差,但我军兵马疲敝,如何能出城迎战?若是中了埋伏,如何安稳地方?!
本官出任地方,朝廷未出一文一人,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家底,若是赔光了,该如何?”
“老狐狸!”
曹化淳心里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