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先生回去之后,第一件事儿先给沈珺修书一封,事无巨细的说出此事,然后问询是否有黑麒麟玉佩的相关下落。
送信不易,尤其现在二殿下的兵马势如破竹,几乎沿路遇上的城池大部分都打开城门欢迎,小部分也没什么当地的武装力量,很快就被翰州兵马之下,零落一片,只能被强行攻入。
也就是说,翰州兵马扫过的地方,兵荒马乱,偏偏那些信件还要朝着北边走,就算不完全按照对方的路线,也差不多有一部分重合的。
就这样,等到信件安全的送到沈珺的手里,再让沈珺将回信拿到梁先生手中的时候,已经近一个月过去了。cascoo.net
而这一个月,沈珺的兵马即将和二殿下的兵马会和。
双方兵马之间,只距离一个漫城,漫城以北是沈珺率领的陈州兵马,漫城以南,是二殿下率领的翰州府兵马。
双边若是顺利会和,直朝东北方,那就是箭指京城,而此处距离京城,快马加鞭只要七日,行军慢走,至多半月。
形势看似还算平和,实则已经一触即发,人人都绷紧了皮。
“沈大人,南边来人了,还带了一封信。”
沈珺刚毅的面容微扬,声音威严:“让他进来吧。”
“是!”
须臾,帐子被掀开。
外面走进来一个人。
那人身形消瘦,衣裳松松垮垮的挂着,但沈珺尚未抬头,便觉察到有些不对劲儿。
他眯着眼睛轻轻抬头看过去,瞳孔微缩,面色发冷。
“三弟,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沈诚不见外的撩开袍子坐在沈珺的对面,自来熟的好像没有隔阂一般。
可是那张温和的脸上早就被常年的阴郁挂着,不复当年了。
沈城笑着,好整以暇的看着沈珺,眸色阴冷。
沈珺嗤笑一声:“原来是你,二殿下手中无人了吗,竟让你来递书信。”
“二殿下手中能人不少,只是不知道三弟算是第几,咱们兄弟多年不见,殿下借此机会让咱们
。团聚,不是很好吗?莫不是三弟还要肆意揣度殿下的心思不纯?”
沈珺鼻尖轻哼。
这会儿还未撕破脸,自然不能说一些埋怨二殿下的话。
但是撕破脸是早晚的事儿,他只是在给京城腾时间罢了。
他岳父传来消息,京城还需要至少拖延十天。
“书信。”
沈诚没有为难,从怀中掏出一章密封好的书信递过去。
“三弟颇得二殿下信任,想来,三弟必然对二殿下也很是忠心吧,那二殿下的命令,还请三弟看好了。”
沈诚面色得意,已经早就知道那封信里面写的是什么了。
沈珺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眼,拆开那封信,眼睛微微直了。
但表情只变换了那一瞬间,就将信封放下。
“三弟,如何?”沈诚笑道。
沈珺想也没想的回绝:“不可能!”
“嗤!”沈诚笑道:“看来,二殿下口中忠心耿耿的沈状元,有些让人失望啊。”
“我怀疑,二殿下遭人蒙蔽。”沈珺向后靠了靠。
锐利的眼神看着沈诚:“你既未曾行军打仗,又不通兵法舆图,这陈州大营数十万兵马交到你的手里,沈诚,二殿下能蛰伏到今日,必然是有大智慧的人,诚如你所言,他手里能人众多,凭什么最后选择了什么都不会的你?”
“这可是殿下亲自下的命令,沈珺,你敢……”
“除非……”沈珺冷笑一声,毫不客气的将那封信撕碎了。
“除非这封信是假的,根本不是二殿下写的!”
他抬手,高呼一声,外面瞬间进来几个人。
“宋大人!”
“抓住他!”沈珺淡淡的吩咐。
那些将士面面相觑,有一瞬间的傻眼。
其中一个,小声地提醒沈珺道:“宋大人,这是二殿下派来的人。”
不是说他们这次是南下追寻的就是二殿下吗。
皇子这身份,就是能够一呼百应,也让他们自欺欺人的表示,自己做的事儿不是造反,而是帮着殿下夺嫡罢了。
更何况,不
。斩来使是军营的规矩。
沈珺道:“我怀疑,二殿下现在正在被人胁迫,南边军营里坐镇的人,根本不是二殿下!”
“什么?果真?”
沈珺点头。
沈诚炸毛,起身:“沈珺你莫要信口开河,说的什么免冠堂皇,不过就是想要为自己的反叛找个借口罢了,你拿着效忠二殿下的兵马打算攻打二殿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分明是居心不良!”
沈珺冷冷的看着他:“我看,居心不良的是你们,诱导二殿下起兵造反,打着二殿下和为民请命的旗号,实则背地里却效忠二十年前诈死的玉王爷,二殿下现在就是被你们当成傀儡了吧!”
“你胡说,他怎么会是傀儡?”
玉王爷和二殿下的合作,根本不可能出错。
“一个处心积虑二十多年,一个今年还不到而立之年,玉王爷凭什么帮殿下拿那个位置?且我在殿下身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