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瑜和沈珺原先也算是翰州府城的人物,现在沈家的铺子和酒楼还在好好地运营着,名声在外呢。
沈珺又是他们翰州府这么多年来唯一一个状元郎,还有人说,那沈珺的娘子是京城国公爷家丢失多年的千金小姐。
这一年多,沈珺和宋瑜虽然不在翰州府,但府城却流传着不少关于二人的传说。
比起那些传的神乎其神的事儿,这几个捕头好歹以前和沈珺共事过,所以见过宋瑜很多次,对于二人也比寻常人多了几分眼熟。
但宋瑜似乎不这么认为。
宋瑜没有认出这个的人,在身侧的岑副将问询似的看过来的时候,只轻轻地摇了摇头。
地上的捕头心头一凉。
沈娘子这一句话没说,却让他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总觉得接下来自己小命不保了。
“沈娘子,梁大人一直惦记着您和沈大人,前些日子还收到了沈大人的书信,让梁大人帮忙照顾一下李家老小呢,沈娘子您看,咱们这都是梁大人麾下的,今日冒犯真的没有恶意,真的没有恶意啊。”
他咧嘴朝着宋瑜讨好的笑着,眼底却潜藏着深深地惊恐,唯恐对方一个一言不合就要命。
宋瑜闻言,秀眉微扬,带着些许诧异。
“你是说,梁师父和沈珺近来联系了?”
她脑子愚笨,能想到的事儿,沈珺自然早就想到了。
若是沈珺在这个时候还能放心的将家里的人都嘱托给梁大人,那梁大人兴许还能相信。
只是,不知道这些人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那忙点头道:“是的是的,就上个月月底接到的书信,当天晚上梁大人就让我们将沈大人外祖家的人都接回来了,对了,现在就住在沈娘子原先在府城的住的那处宅院。”
宋瑜他们原先住的那院子不小,一直荒着,临走的时候比较匆忙,未曾安置妥当,将李家人安置在那处倒是理所当然。
她思揣片刻,朝着岑副将看了一眼。
岑副将:“属下来处理。”
岑副将常年在军中,见识过不少阴私,想要不将人杀了却又暂时将人困住,能用的法子可太多了。
宋瑜闻言,微微颔首,扭头先一步离开。
那捕头心如死灰,在后面叫了宋瑜好几句,都直接被忽视了。
岑副将冷笑一声,斥道:“闭嘴!”
叫的烦死人了。
捕头哀嚎一声,委委屈屈不敢多言,差点儿以为自己要死了。
岑副将等人将他们五花大绑,却没有立刻对他们做什么。
在众人惊惧的额眼神之中,岑副将躬身弯腰,捏着手中的短刃,意味深长的道:“我有些问题希望各位帮忙解答一些,还请诸位如实相告,否则……”
几个捕快对视一眼,心头暗道着,这倒是哪儿来的煞神,为何沈娘子一个已婚妇人会和这些人在一起?
以及,沈大人呢?
他们要打听什么?
脑海中各种各样的想法飞速而过,让这些捕头的脑海都快搅合成了浆糊。
而岑副将一个接一个的问题,毫无章法,却总是让人难以回答。
远处,宋瑜等了许久,方才将岑副将他们等来。
“都问完了?”
“问完了,楚知府的病重确实有些蹊跷,只是暂时没有证据证明此事与梁同知有关。”
“梁同知确实与沈大人近期有过书信往来,只是书信上的内容是否是让梁同知照拂家人却未可知,不过,梁同知差了不少人照顾在李家人现在住的宅院外,是为了保护还是监禁,就不知道了。”
换句话说,一切还是未知数。
宋瑜深吸一口气。
不好办啊。
“那些人怎么处理了?”
“未伤及性命,不过这两三天应当不会醒来。”
宋瑜心头稍微松快一些。
“那趁着这两日还未暴露,咱们快点先去诏县看看。”
她必须见一见廖付岩再说。
“是!”
宋瑜等人连夜赶路前往诏县。
诏县距离府城若是马车本业只有两个多的路程。
夜路难行,他们紧赶慢赶,到达诏县之时,城门初开,算是第一批入城的。
诏县地方小,熟人也不少,虽有几年没有在这边常住了,但宋瑜还有十里香坊在呢,所以还是小心万分。
几个人在路上便乔装打扮了一番,化成进城卖山货的人,又以纱布蒙面,倒是顺利的进去了。
“这诏县一个小小的县城,竟都如此戒备,看来翰州府的形势也并不如外面说的平静啊。”
“如今尚未到秋后算账的时候,若是二殿下这次输了,以朝廷的尿性,二殿下自翰州府起兵,带走的还是翰州大营的兵马,这楚大人,不死也要扒层皮。”
当然,如果楚大人本就是对方的人,自然没什么好说的。
但现在明显楚大人已经被梁先生架空了。
梁先生戒严,有理可寻。
“小姐,咱们要怎么找到你说的那个人?”
或者说,岑副官现在都还不知道宋瑜要找的人是谁。
宋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