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宋菊花崩溃的还不只这些。
宋菊花很快被带到县衙见到了宋大山。
大晚上的,衙门也不审案件,要到明日早上才审办,而苦主程威见了宋菊花之后,一口咬定就是宋菊花和宋大山抢了他的银子。
程威家境不错,家里是开客栈的,可以说不缺钱。
他说程家有一个客栈老旧,正打算休整一番,正好他们最近新联系了一个木料的合作商,打算亲自去看看木料的。
所以荷包里揣了不少银子。
那木料商住在村子里,从诏县过去恰好要经过一个路口,那个路口连接好几个村子。
程家大公子说的有鼻子有眼,说当时就是在那处被人从后面捂住鼻子拖走的。
他详细的描述了,拖走他的那俩人是夫妻,穿着打扮啥的,都和宋大山一样,还说听见了宋菊花叫宋大山的名字。
说二人将他打晕了,等他醒来的时候,身上的荷包没了,荷包里面是他的一千两银票和一些零碎的铜板。
总之,描述的事无巨细,每一个都和宋大山还有宋菊花对上。
在衙门的人看来都毫无破绽。
宋菊花和宋大山有口难言。
说了一通在别人眼里就是狡辩。
谁让程公子连那荷包的颜色和花纹都说的一清二楚,实在是让人信服的很呢。
宋菊花二人当场就被关进大牢。
至于定案,那就只能等到明了。
晚间,沈珺睡的很晚。
宋瑜将俩孩子哄睡之后,都已经躺在床上昏昏欲睡了,他还在坐着看书。
仿佛那书中有什么让人入迷的东西似的。
“你还不睡吗?”
白天的事儿再糟心,对于宋瑜来说,都不如睡觉重要。
毕竟孩子夜里要吃好几次,她早点儿多睡一会儿是一会儿。
沈珺恍惚,放下手中的书本,看了看桌子上的烛光。
“还不困,我去书房坐会儿,你先睡吧。”
宋瑜迷糊的眼睛又睁开了,她撑起身子:“你怎么了?是不是白天的事儿……”
“白天的事儿我会处理好,不用担心,我只是想起来许久没有看书了,趁着现在不困温一会儿。”
宋瑜抿唇,没做声。
沈珺轻轻地在她额头上吻了吻:“乖,别瞎想,我很快回来。”
宋瑜张了张嘴,看着他出去,忽然了无睡意。
她开始反思自己了。
虽说现在身边的人不是书中的纸片人,她很多时候能清醒的将沈珺和日后的首辅大人分开,但有的时候,是不是还是潜意识里将他想的太过强大了?
没有那十年不知多么艰辛和痛苦的锤炼,不过短短一年的功夫,家庭美满带给沈珺的影响,会不会像揠苗助长一样,看着走到快,但其实虚虚实实,根基漂浮?
她开始担心起来了。
这些事儿沈珺当真能处理好吗。
他们是夫妻啊,是一体的。
他现在不是位列群臣之首的权臣,她如何能如此心安理得的当真将什么事儿都不管,让他自己一个人想办法?
宋瑜想通了之后,起身披了件衣裳出去了。
她去厨房煮了一壶茶水,敲了敲书房的门。
敲了好几下都没有回应。
她心头微愣,伸手直接将门推开。
里面一盏微弱的灯亮着,却不见应当坐在这儿的人。
没有在书房?
出去了?
她蹙眉,开始有些挂心。
回到房间呆坐着好一会儿,沈珺方才回来。
“你去哪儿了?”
她脱口而出,目光落在他的外袍上。
今日外面风大,许是这两日要降温,出了门就是长街风口,沈珺头发乱了不少,鞋子上还有一层灰。
真的出去了。
沈珺顿了顿,笑着整了整头发:“怎么了,今日对为夫如此挂心,我都有些受宠若惊了。”
寻常抱着两个孩子,可不见多看他一眼的。
宋瑜抿唇,目光担心道:“别贫嘴,我今日忘了问你,你到底心头有什么打算,说给我听听嘛。”
沈珺似乎没想到宋瑜会问这个。
男人嘛,骨子里都有些大男子主义。
男主外女主内的思想风潮影响,宋瑜和李氏本来为了他的学业和一家人的开销够忙活的了,这些糟心的事儿,作为一家之主,他理所应当的扛起来。
不说出来,一个是不想脏污了她们的耳朵,一家人知道这事儿会解决就好。
另一方面……
瑜娘虽擅厨艺,寻常和人打交道也不少,但骨子里还是单纯了些。
至于李氏,那是打小没见过世面,带着寻常妇人的考量方式,脑子里弯弯道道少。
还有,这两人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善良。
很多事情的做法,还是偏正直阳光的方面。
但是他不一样。
背地里陷害,串通几个人设计,颠倒是非黑白,买通衙门的人……
这些并不是多光彩的事儿,下意识的,沈珺不太想让宋瑜和李氏知道。
依旧在他母亲和娘子身上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