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头磕破了。
明月凉说:“滚吧。”
伙计眼睛一转,直接昏倒。
“就算你是裴国公的小姐,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吧?”
“是啊,伙计都知错了,你这是要把人逼死啊?”
“明月凉的祖母?不就是北境的农户吗?泥腿子咋那么金贵,推一下都不行了。”
如果换成之前,凤老太太绝对会跟他们吵个天荒地老,可这次不行,小凉刚回京城。她这时候闹起来,肯定会连累小凉。
那么多人盯着小凉呢,小凉可能随便说句话都会被大做文章。
凤老太太说道:“算了,他又没伤到我。”她拉着明月凉,“小凉,这是镇南王。”
明月凉不走心地说道:“见过王爷。”
她的眼神还在围观乱说话的人身上,酒楼里面的人也没闲着,七嘴八舌的很是讨厌。
有人在说:村里长大的就是不知礼数,还真以为京城是北境呢,由着她无法无天。
“明明是战家少主,却嫁了个泥腿子,一辈子算是完了。”
“我听说她那个相公之前还是个瘫子,好像模样不错,也就她这种没见过世面的才会当成宝。”
“拐子养大的孩子,指望她有啥出息?如果不是有战家血脉,她能在北境立下军功?”
“我也听说了,当时天结城就是战暖将军打下来的,因为觉着亏欠才把功劳算到了明月凉头上。”
“到现在她还自称明月凉呢,也是个是非不分的不孝东西。”
林小仙把小推车推到了路边,然后喊了一声,“明月炎过来看着车。”
明月炎嗖嗖嗖从远处飞落,他提着豆浆走的比较慢。
林小仙撸起了袖子,直接抓住了说话的并且离她最近的一个男人的领,她一巴掌狠狠抽了上去。
“混蛋玩意,我家小凉也是你这张嘴能说的!”
随后……她继续打。
凤老太太吐了口气,“不想添麻烦的,可说我孙子和孙媳妇就是不行!”
她伸手找武器,镇南王跑进厨房,给凤老太太拿了个擀面杖。
明月凉坐在台阶上,发呆。
伙计在地上躺了好一会了,地上很凉的,他脸有些僵了。
他轻轻挪了挪,明月凉伸手,把他又放了回去。
知错就改自然是应该原谅,可一错再错不知悔改,还有坏心眼,要好好教训。
镇南王坐在明月凉身边,小声说:“这酒楼是皇太妃的产业。”
明月凉没啥感觉,就是三公主的母妃呗。
凤家祖父见没人注意他,他偷偷踹了伙计一脚,在心里暗骂:混蛋玩意,敢欺负我媳妇。
明月凉自然是注意到了,她想笑。
相公像祖父,可公爹是咋回事?为啥那么花心呢?
这边离凤吾的将军府很近,很快凤吾就来了。
看到母亲在打架他不意外,可是……“明月凉,你就在那看着?”
明月凉站了起来,揉了揉后脖子,“公爹,我动手会出人命的,你确定要我动手?”
凤吾哑口无言,好在大部分百姓还是要脑子的,那些没说话的,林小仙和凤家祖母根本没碰,于是最后大部分百姓都后退了。
剩下了十几个人,正在被林小仙打,被凤家祖母锤。
凤吾看了一眼,大概也知道他们是谁了。
凤老太太打累了,把擀面杖还给了镇南王。
林小仙见祖母累了,于是也停了手。
凤吾这次真的是很生气。
过往他因为出身北境,来了这京城处处被人嫌弃,直到他娶了公主做了驸马,一切才稍有改变。
可……他错了吗?他靠自己的本事得来的一切,这些在京城享受安逸的官员,凭什么看不起他?
凤吾冷着脸,沉声道:“我知道你们都是哪家派来的,回去跟你们各家的主子说:欺负我我可以不计较,但欺负我娘,我凤吾一个都不会放过!老子的官职是靠军功换来的,即便丢了,再去战场打回来便是。你们主子的命可只有一条,没了就真的没了。”
这些几位官员的属下,是真想跟凤吾理论,可他们本来就是来瞎搅合的,不能暴露身份啊。
他们鼻青脸肿灰溜溜地走了。
明月凉瞅了林小仙一眼,林小仙点头。
明月凉过去推小车了。
镇南王跟在凤家祖父祖母身边,回头看了眼第一楼,“这第一楼的招牌估计保不住了。”
伙计爬起来撒腿就跑,他清楚,越是身居高位者越在意名声,明月凉不会要他的命。
但他害的酒楼惹上了这么一家人,老板会要他的命的。
好在伙计跑得快,等到酒楼反应过来的时候,伙计已经离开了京城,好算保住了条命。
但这件事也让他清楚了一个道理,千万不要狗眼看人低。
镇南王跟着恩人夫妇去了将军府。
凤吾人称梧桐将军,据说这个封号是他自己要的。
本来这一战,凤吾还会升官,可他主动提出和公主和离,因此功过相抵,也就没升。
凤吾是不太在意的,他打家业是为了光宗耀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