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结城的粮仓现在是满满当当,各家各户的米缸,也堆成了小山,地窖里都储备了一些蔬菜。
林小仙铺子关了,难得在家带娃。
明月凉在城主府处理完庶务,也回家歇着去了。
凤容谨就比较忙了,好在有了灵隐宗弟子,制药的人手足够。
神农卿忙着教百姓,一些基本的外伤处理。
好像所有人都知道干什么。
明月凉呼呼大睡之时,其他人都很忙碌。
林小仙带了会儿娃,娃睡了她无聊地紧,就把娃送到了明月凉身边,然后她出门溜达去了。
明月凉本来睡得很香,但……她梦到自己尿床了,醒来之后就瞅见床上湿了一大片。
而明岁暮则是挪到了床脚,睡得正香呢。
明月凉把明岁暮提了起来,给他换了衣裳和尿布,把他放在摇篮里,才去换了床单和被子。
之后她就一手抱着大盆,一手提着摇篮,去了洗衣房。
明岁暮睡得很香,丝毫未被影响。
她过去的时候,一些婶子、姐姐们在那洗衣裳呢,这些都是城主府请的人,主要是带孩子的。
孩子多了,总有顾及不到的时候,没人在旁边不稳妥。
“见过城主。”
“突然客气上了呢?”
明月凉放下盆子,在那接水。
“这不是难得见城主洗衣裳,有些惊讶吗?”婶子笑着。
“以后会经常洗的,我相公和婆婆最近有些忙。”明月凉也不介意,她清楚婶子这话没恶意。
“城主真是好福气。”
明月凉笑着点头,“我也这么觉得。”
明月凉洗被子很快,还顺手用内力烘干了。
以前她没内力的时候,觉着内力这么用太奢侈,她有了以后,倒是没啥感觉了。
她抱着大盆,提着摇篮,打算回去的时候,瞅见了月凉凉。
明月凉有些意外,“你怎么会瘦这么多?”
月凉凉摸了摸脸,“我也觉着最近身子好像轻了,起初是太累了。后来,流影离开,我就吃不下睡不着。”
明月凉听明白了,“我也想这么累,你咋没跟他一块去守粮仓?”
月凉凉笑了,“我让我爹去了,我在城里陪婆婆。城主,您快回去吧,我见你相公刚才回家了。”
听到这话,明月凉脚步明显轻盈了不少。家里有个美夫君,回家这件事也变得特别美好。
明月凉很快就跑回了家,她跑的很稳,明岁暮还在睡。
这娃可真好带。
“相公。”
凤容谨笑着转身,然后接过她手中的大盆,之后把床单晒好。
虽然用内力烘干,但还是有些反潮。
明月凉绞着手指,“相公,人家新婚都可累了。”
凤容谨身子一僵,没回头也没说话。
明月凉叹了口气,抱起明岁暮,转身去了林小仙的院子。
她所料不差,相公回来了,明月炎也回来了,最近这俩人形影不离的。
把孩子送回去之后,明月凉忙不迭跑回家抱相公去了。
她挂在凤容谨的后背上,吸了吸鼻子,药草的香味。
凤容谨挂着小媳妇回了屋,坐下之后,抓住了她那两只胡乱游走的小手。
明月凉挪到了凤容谨身前,双手缠上了他的脖子,然后凑向他的脸。
“城主!雪国派兵去了边城。”
门外传来了林小仙的声音。
明月凉松手落地,抄起门边的银枪就跑了出去。
凤容谨深呼吸,平复之后才跟了上去,他到的时候,小媳妇已经上了城墙。
熊北漠站在那,像是一座大山。
“城主,打吗?”
明月凉趴在城墙上,一副慵懒的模样。
“等我缓一会。”
“你怎么这么累呢?”林小仙问完,捂嘴笑了,“你刚才在屋里,跟凤容谨干啥呢?”
“我们夫妻的事,你少打听。”
明月凉伸了伸胳膊,“你能听到那边在说什么吗?”
她就是随口问问,这么远,怎么可能听得到。
“隐约能听到,他们好像是被派来送死的。有人说,他们的生命虽是被用来牺牲,但他们死得其所,会拉着整个雾国陪葬。”
林小仙说完脸色有些发白,用内力加上她本身的听力,很耗损心神。
明月凉握着林小仙的手腕,用精神力给她修复用力过猛的脑子。
她是没想到的,竟然真的能听到。
明月凉转头问:“相公,你知道他们是啥意思吗?啥叫拉着雾国陪葬?”
凤容谨轻声说:“是瘟疫,应该是他们身上染了瘟疫,只要他们攻城咱们应战,就会染上。天结很快就会沦陷。”
这事这次来的太早了,上次是在战争中期,雪国人才用了此等阴损手段。
当时天结城不少人染了病,好在师父和小凉一块,很快就研制出了解药。
明月凉问道:“得去看看,只是猜测是瘟疫,不确定是哪一种吧?”
凤容谨说:“我和师父去看一眼,你们不可轻举妄动。”
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