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是偷着跑出来的。”
说出来花恒是有些愧疚的,师父那么疼他,知道他跑了,肯定会着急。
神农卿笑着说:“放心吧,你师父很快就会找过来。”
花恒轻轻点头,“神农哥哥,我是不是太任性了?”
“你是担心你姐姐,不算任性。但这事你应该跟你师父商量。”
“可我不想连累师父。灵隐宗不插手朝堂之事,我不想我师父为难。”这是花恒真实的想法。
“话是这么说,可被抓去的是你姐姐。这就不只是朝堂之事了。”神农卿轻声安抚他。
花恒听着倒是平静了些许,但心中的担心并未减少。
可他知道捕快姐姐已经有了对策,这时候他只能安静等着。
免得他问出口之后,被有心人听到,传去了天结城。
过了一会,刑一他们陆续送了流民过来,先是换上暖和的衣裳,然后就去吃饭了。
明月凉和凤家祖母先带着一部分人走了,剩下的人有光和年带着,还有捕快们护送。
家里边不用担心,有神农卿和花恒。
而且又是在这天启城中,天结的人不敢轻易来犯。
凤容谨也没去,他进了神农卿的房间,“师父,我要重塑丹。”
“很疼。”
“无妨。”
神农卿扔了个丹药瓶给凤容谨,他清楚凤容谨为什么会突然要重塑丹,正因为清楚所以不能拦。
重塑丹可以增加内力,但加多少由每个人的根骨决定。有些人熬不过去直接一命呜呼,有些本来有内力,吃过之后内力全无。
凤容谨服下了黑色丹药,然后就回房躺下了。疼痛起初是来自五脏六位,后来是每寸肌肤……
而这一切明月凉并不知道,她还在路上蹦哒哒。
她只要一想到等会就要看到玄流尘肉疼的模样,这心情就好的不得了。
流民们跟在他们后面,还是有些飘忽。
一是因为太晚了有些困,二是因为刚吃饱……
可最最重要的是,他们没想到,竟然还会分房子分地。
要知道他们来之前,想过最好的结果,就是找个活,能活下来,能熬过这个冬天。
到了凤鸣村,明月凉跑到了自家大门口,推开了门,入眼就是玄流尘那张肉疼的脸。
“看来你是知道了,那就不用我多说了。”明月凉笑的丧心病狂。
玄流尘捂着心口,“快去吧快去吧,看着心疼。”他的银子啊……这事如果上奏了陛下,等回复,这些人估计已经饿死了。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他先拿银子。
陛下抠的不行,他也不确定能跟陛下报多少。
凤家老太太笑眯眯地说:“国师大人,咱们凤鸣村的百姓都会记得您的恩情。”
离得近的流民听到了,口口相传之下,一千多个流民全都知道了……
国师大人在这个村里……要了命了,这逃个难咋运气这么好?肯定是遇上太岁了!
凤家老太太下午的时候,已经拿到了凤鸣村的现有村民记录,谁家搬走了,也都记录清清楚楚。
这些空房子,如今大多都被战家商行收了,打算价格再涨涨就转卖。
如今倒是省了不少事。
当然她肯定是不会坑国师的,该多少就多少,她会把账记得清清楚楚。
凤家祖父也是跟着一块来的,回家拿了笔墨才跑回来了。
凤老太太翻看着城主给她送来的流民们的资料,先是把人分成了几拨。
一家三口以上的站在一块,家中有老幼妇孺地站在一块。
单身的男男女女站在一块。
小孩子站在一块。
七个小孩,站在一堆,三个男孩四个女孩。最大的是个男孩,十岁左右,最小的女孩三岁左右。
他们都在城主府已经登记过了。
这些孩子是在逃难的时候陆续遇到,之后就结伴来了天启城。
之后凤老太太就开始给他们分住处。
先是给带家带口的分了房子,之后给那几个单身男子分了房子。
玄流影和玄流光跟着忙乎,带着人去祖母指定的宅子。
剩下五个女人,两个年轻些三十多岁,三个年纪大些四十到五十左右。
凤老太太问:“你们想赚银子吗?”
五个女人互相看了看。
年纪最大的那个说话了,“我是从西北逃到这边的,多数店家都不用女人干活。大户人家也不爱用我这种来历不明的人。”
凤老太太轻轻点头,笑容和蔼,“咱们后山现在制盐,需要人手,如果你们愿意,明天直接去盐山干活。”
所谓的来历不明,通常都是在来处受了委屈,不愿意说罢了。但这天启城中有战家商行,还有月家商行,想要调查他们的身份很容易。
在这些人进城之时,战家和月家已经开始查了。
“自然是愿意的。”
五个女人齐齐回答,还忙不迭地点头。
凤老太太笑眯眯地说:“我儿媳妇家的院子宽敞一些,你们就跟孩子住一块吧。”
“多谢村长。”妇人们感激的不行,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