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夏巡视了屋子一拳,找到了一根绳子,绳子已经染血,她直接把男人捆了起来,然后拖着他出了屋子。
她顿了顿,回手拔出了月光的剑。
剑光一闪,男人的两只手掉在了地上。
可他好像感觉不到一般,而是扯着嗓子大喊,“战家的人都这么不要脸的吗?她想爬我的床被我拒绝,所以便恼羞成怒。”
如果不是还要问案,月夏真想把他的舌头割了。
月夏一脚踩在男人小腹上,转头跟月光说:“凶手。”
月光看了眼地上小女孩,又看了眼男人,一瞬间她什么都明白了。
这时候,月盛和月年跟上了回来报信的村民,不少村民都跟着他们走了,他们去了后山。
月光去屋里拿了床被子,给小女孩盖好。
男人斜眼瞅了一眼小女娃,笑的很贱,“你们不是因为这丫头要绑我吧?这丫头可是她爹娘送给我的。我到底触犯了雾国哪条律法?还是你战家已经能凌驾于律法之上了?”
月夏恨不得现在就将他凌迟……
此刻村民正在后山挖坑,月盛和月年眼见着一具具婴孩的尸骨被挖出来,那场面令人触目惊心。
这二人对视一眼,然后齐齐落下,村民还想反抗,只是瞬息就全被打趴下了。
月盛低着头,他知道这世道对女子不公,可亲眼所见才知道何止是不公。在这个村里,根本就不必女人当人。
月夏已经发出了信号,在城中的战家驿馆会将消息转达。
明月凉他们接到信号的时候,直接赶往李家村,这回连城主和捕头都来了。
捕头带人去跟月盛汇合,而城主他们则是留在了李家。
战七和明月凉上前看了眼尸首,对视一眼之后,同时一脚狠狠踹向地上的男人。
战七冷声道:“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是你哪家的狗,虐待杀人,带回城主府,凌迟处死!”
男人大声笑着,“果然这雾国的律法是你们战家定的,我倒想问问战七城主,我触犯了哪条律法,你凭什么要处死我?这丫头是她爹娘送给我的,我想怎么玩怎么玩,她身子弱扛不住怪我喽?”
明月凉一脚就踩在了他的脸上,然后拔出匕首,直接割了他的舌头。
她蹲在男人身边,“冷家的人是吧,不用担心,很快整个冷家都会跟你在地府团聚!”
男人咿咿呀呀着,愤怒绝望,可如今他连句话都说不出来。
只是一个贱货而已,怎么就要了他的命呢!他不服,他不服啊!
如果不是李家人非要把这丫头送给他玩,他还不稀罕呢。
明月凉的小刀直接戳瞎了男人的双眼。
她转过身子,看向还在围观的村民,厉声道:“把李家村给我围了!”
村民义愤填膺。
“你个小捕快还能围村呢?咱们可是守法良民,你凭啥围了我们村。”
“是啊,一个贱丫头,还真把自己当个人了。”
“城主,您可不能被美色迷惑啊。”
明月凉看向说她贱丫头的那个老太太,“你也是女人,在你眼里女人就下贱吗?”
“我和你可不一样,我生了三个儿子。”老太太扬着脖子,得意洋洋。
“只有三个儿子吗?你没生过女儿?”明月凉状似无意地反问。
老太太冷笑着,“女娃命贱,活不下来怪我吗?”
明月凉轻轻点头,“就是有了。我现在怀疑你杀了自己的女儿,带回城主府审问!”
战七现在觉着心里堵得慌,他知道北境各地都重男轻女,战家也在努力改变这个局面。
可他怎么都没想到,整个村子都是这样。
村民听到那老太太的话,非但没觉着不对,还很赞同。
刑一神情沉重,过来回报,“城主,后山挖出了五百五十三具完整的尸骨,皆是女娃,年纪最小的刚出生,大的五六岁。仵作还在查验,神农大夫和小凉相公也来了,正协助仵作验尸。”
五百五十三具完整的尸骨!
战七心中的寒可冰封万年。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人间炼狱……
刑一喘了口气才继续说道:“尸骨的年份在一百年到今天,捕头决定搜山。”
战七点头,“好。”他知道捕头为何要搜山,应该是猜到埋尸骨不止一处。
明月凉蹲在地上,浑身无力。
这是个吃人地方,她不知道这天下还有没有另一个李家村。
战七蹲在她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这事我会上报朝廷,请旨修订律法。”
明月凉不敢去后山,她不是怕尸骨,她怕的是人心。
战七吩咐下去,彻查村民。
城主府又调来了不少人,这里的动静太大了,附近村镇的百姓也都得到了信。
一些家里有女娃,本想卖掉的也暂时熄了心思。
不说李家村,就说闹上城主府的李家人一家,就是他们的前车之鉴。
明月凉起身,“城主,我带凶手回城主府。”
战七看着她说道:“小心。”
毕竟是冷家的人,他清楚冷家不可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