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容谨站在明月凉身后,他伸出了手,然后又收了回去。
明月凉突然回头,笑容灿烂,“相公。”
“嗯。”凤容谨轻声应着。
“我喜欢你。”
“我知道。”只是不太相信。
明月凉张开了双臂,“要抱抱。”
凤容谨弯下腰,把她抱了起来。
明月凉搂着凤容谨的脖子,还觉着不可思议,相公怎么突然这么听话?
凤容谨抱着她直接回屋了。
明月凉始终窝在他的怀里,过了许久,才低声说道:“相公,你说我爹娘是不是很想念我?”
凤容谨轻声回答:“是吧。”
“你这语气,我怎么觉着不太对劲。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明月凉直视凤容谨,只是直觉,直觉相公不对劲可能跟她的身世有关。
可不应该啊,她也是刚想起来。
但……婆婆说了相公聪明。
凤容谨说:“我们去京城吧。”
明月凉一怔,也没细想。毕竟她是明家从京城带回来的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
她的脑袋在凤容谨肩上蹭了蹭,像是一只偷吃了鱼的小猫咪,她眯着眼,之前的沉重烟消云散。
她说:“相公我想起来了,想起我三岁前的事,想起我爹娘是谁。可我不想现在回去,我娘在努力改变女子的地位,我不想让她一个人孤军奋战。还有小仙,小仙刚怀上孩子,经不起颠簸。”
“嗯,好。”凤容谨轻声回答。
“你不问我娘是谁吗?”
“战暖将军。”
“相公,你真是太太太聪明了。”
明月凉捧着凤容谨的脸,在他脸上亲了一大口,然后从他的怀里跳落,撒腿就跑。
凤容谨摸了摸脸颊,脸上洋溢着笑容。就这样吧,管它真还是假,她在身边就好。
明月凉回了房间。
房间有个隔间,是浴房,浴房内有竹筒可以直接接水。
听着浴房内传来水声,明月凉知道是林小仙在洗澡。
她溜达进了浴房,趴在浴桶旁边,傻笑。
林小仙一看她这模样就知道怎么回事,“这次是亲着还是摸着了?”
明月凉憨笑着,“亲着了。”她反问:“你咋知道的?”
“我又不瞎。你整天粘着你相公,在那摸摸索索。我说你也注意点,那么心急干啥子?”
明月凉依旧傻笑着,她心情好,今天不欺负孕妇。
她拿着巾布,轻轻擦着林小仙的后背,她说:“我跟你说啊,林家的祖坟被雷劈了,你高不高兴?”
林小仙微怔,“被雷劈了?不是你干的?”
明月凉很诚实,“我把墓碑砸了,刚打算走。结果几道天雷,直接把棺材板给劈开了。村里人都看着了,真是雷劈的。”
林小仙听到她的话,眼泪扑拉扑拉地掉,“小凉,你对我这么好,以后我还能喜欢上谁啊。”
明月凉笑眯了眼,“你对我也好啊。而且你以前在林家,就是过得不好,才会被明月炎那个混蛋骗了。以后,我们全家都宠着呢,宠着你的娃。”
林小仙轻抚平坦的小腹,“我不怨了。如果我之前受的那些苦,是让我遇到你,那我心甘情愿。”
明月凉笑着说:“咱不怨,但也不能原谅知道不?”
“嗯。”林小仙低下头,把脸埋进水里。
明月凉坐在旁边等着她哭完,嘴里还念叨着:“小仙,以后你还是跟祖母一块玩吧,你这性子越来越像我婆婆了。你肚子里有娃,动不动就哭,也不怕影响到孩子。”
林小仙一仰头,水甩了明月凉一脸,她擦了把脸,回头看她,“有神农大夫在啊,我不怕。”
明月凉无话可说,神农卿是真牛。
洗完澡两个姑娘早早就睡了,明天要早起。
翌日寅时,凤家人就陆续起来了,而明月凉她们一家,已经在铺子里忙乎了。
神农卿在教林小仙做豆腐,明月凉和面。
凤容谨在那磨豆子,小凉说想喝豆浆。
铺子门口已经支起了一口大锅,里面是滚烫的热油。
凤家二叔二婶来的时候,油条已经发好了,可以直接下锅。
那边凤家祖父祖母和容谨娘在那包包子。
容谨娘说:“得亏了有小凉,不然这面不可能这么快揉好。”
凤家祖母点头,然后转头说道:“小凉,你回去睡吧,等会不还得去城主府上职吗?”
凤家祖母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觉着跟做梦似的。他们家第一个在官府任职的,竟然是孙媳妇。
雾国第一女捕快,听着就霸气。
明月凉是有些困,这边人手也够。
熊家本来全家都来了,实在是插不上手,于是只留下了三个,在隔壁收拾医馆。
明月凉溜达着回去补觉了。
她打算睡一个时辰就起来,估摸着那时候豆浆也该做好了。
关于林小仙有娃这件事,她也没打算瞒着。
所以干活的时候,全家人都顾及着林小仙。让她干些轻快的活。
林小仙也没逞强,毕竟孩子月份还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