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回来的。我看你跟着明月炎走了,也看到你们进了山洞,我可以给你作证。”
神农卿这话说的咬牙切齿,怪不得呢,怪不得明月凉问他的时候他的好徒儿一句话都没说。
林小仙是明白了,也知道前辈是好意,可是……她稍稍犹豫就点头了。
她连无媒苟合之事都做出来了,还要什么脸…
神农卿跟林家人走后。
凤容谨看向明月凉,轻声问:“你不去吗?不想知道你爹娘是谁吗?”
明月凉看着他,“你不对劲。”
凤容谨僵硬地转过身子背对着她,落下一句,“收拾一下,娘要带咱们进城。”
容谨娘一怔,她没说啊。
但她也未深究,儿子本来就聪明,看出来也不奇怪。
凤容谨进屋换了件衣裳,明月凉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她显然很是期待。
明月凉跟婆婆一块锁好大门之后,那边凤容谨已经从小树林里拉出来了一辆马车。
容谨娘问:“哪来的马车?”
凤容谨回答道:“师父的。”
明月凉先是把婆婆放上了马车,然后回手就想把凤容谨也抱上去,结果凤容谨提前躲开,自己跳上去了。
明月凉也没在意。
夫妻二人驾车,婆婆坐在马车里,就这么离开了凤鸣村。
马车刚出村不久,就看到一辆牛车缓慢前行。
师父灰头土脸地坐在车上,眼见着马车从他身边飞驰而过,溅起的灰尘还把他呛着了。
神农卿在心里暗骂:有了媳妇不要师父的逆徒。
离凤鸣村不远的是天启城,这是北境最大的一座城池,紧邻边境,人流往来密集,货品种类繁杂。
城门口有可以存放马车的空地,有专人看守,只需一个铜板即可。
进城之后,明月凉吸了吸鼻子,顺着烤地瓜的香味就挪了过去。
她回头看向自家相公和婆婆,她指着烤地瓜,“想吃。”
容谨娘笑着走过来付银子。
明月凉抱着烤地瓜,撕掉皮,一边啃一边走着。
她并未注意到,凤容谨始终抓着她的手腕。
“怎么就治不好呢?不就是普通的腹泻吗?我们急着上路呢,我看你就是庸医。”
要不说冤家路窄呢,明月凉看向正在喋喋不休的妇人。
这老娘们真烦人,走哪都能看到她。
容谨娘小声说:“看来是耽搁了,小仙估计能赶上。”
明月凉轻轻点头,虽然说男欢女爱你情我愿,但不能提了裤子就跑,这不对。
她不喜林小仙,也讨厌明月炎,但客观来看,这俩还真是天生一对。
正在明月凉看热闹的时候,容谨娘突然惊呼,“先生!”
只见容谨娘拉住了个布衣男子,“先生,多亏了您,我儿子现在好了。我一直想感谢您来着,但不知道去哪找您。”
他们此刻离医馆很近,容谨娘因为激动声音有些大,明家那娘们看了过来,看到了明月凉,她直接跑进了医馆,像是躲什么瘟神一般。
本来打算出来劝母亲的明月炎愣住了,他看着那神棍和容谨娘,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腿现在很软,本来林小仙就把他累得够呛,又这么一折腾少了半条命。
布衣男子试图挣脱容谨娘的手,他确实也挣开了,但依旧寸步难行。
明月凉就站在他身后,抓着他的发髻,同时在啃着地瓜。
明月炎终于挪到了布衣男子面前,他伸出颤抖的手,“你个骗子!你跟我娘说小凉克夫!你毁了我的姻缘!”
布衣男子显然是早就习惯了这等场面,换成平时他自然可以辩解,可他现在头皮疼。
他根本动不了。
算命的眼珠一转,声音凄惨极了,“姑娘,你能不能先把我放开?我不跑,咱得讲理不是?”
明月凉看向凤容谨,凤容谨轻轻点头。
明月凉松开了手,凤容谨拿出手帕,给她擦了擦手。
明月炎虽然浑身无力,但怒火让他勉强抓住了神棍的手,“你个混蛋,我看你怎么解释!”
他转头对明月凉说:“就是他胡说,娘才会让你嫁人。”
算命的看了看那对夫妻,又看了看明月炎,瞬间就做出了选择。
他根本就没搭理明月炎,而是直接跪在了明月凉面前,“小凉姑娘,说你克夫是我胡说。但你和凤家容谨的确是天作之合,你们现在这么恩爱,你不应该怪我,反而应该感谢我。”
明月凉凝视着他,他不知道,他顺嘴胡说的一句话,害死了一条人命。
她问凤容谨,“你说怎么办?”
凤容谨知道这人是谁派来的,小凉当时是被她爹的小妾偷偷卖掉,那时候边境起了战事,小凉的母亲披甲上阵。
这回也是那个女人,她怕东窗事发,可北境又是战家人底盘,她不敢有太大的动作。
所以就想了这么个损招,让明月凉嫁给他,即便有一天她能认祖归宗,也得背负着克夫之名。
“报官送去官府。”
算命的懵了,他贪恋北境的美人,所以才会多留了几天。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