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清浅看了,问道:这是什么?这是半瓶血水?
陆晨说:不……不对,这本来是一瓶湖水,是透明的,没有血色,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花帘月也很纳闷,她明明记得那是一瓶透明的液体,怎么今天就成了血红色?
夜清浅听的稀里糊涂,一头雾水,摊一摊手耸耸肩,表示没听懂。
陆晨道:你听我从头说啊,昨天下午我们到了明珠湖,我看着湖上的风不善,湖上的浪像是血浪,就盛了一瓶子湖水。从远处看明珠湖的水碧波荡漾,湖水很蓝,盛到瓶子里后,看不出蓝色来,和矿泉水一样,是透明的。
天擦黑后,我们来到大洼寨村前的石台子上,在那里有人设了一个邪火局,很多死去多时的僵尸围着一坑邪火,邪火以一种骨头做燃料,那些僵尸虽然不是很厉害,但邪火不灭,它们就不消停,很难缠,我就用这一瓶湖水灭火,当时天色很黑,也不知道这水变没变色,总之,那邪火灭了,僵尸也都倒了,剩下半瓶水,放进背包里,一直没看,刚才拿出来,半瓶水就变血红了。
夜清浅道:我知道了,这种局叫火媒尸局,着火的那些骨头是通幽兽的骨头,这骨头烧起来的火,叫通幽火,能传递力量,火着起来后,不但能让僵尸动,一定范围内的山石草木都能动,不过布设这个局的人,并不想利用这局杀人,他只是想用这个局守住门户,让一般人知难而退罢了。
陆晨点点头,夜清浅的分析和自己猜测的差不多,那局只是守门户的,吓唬人,不想让外人接近,陆晨问道:那湖水能灭邪火,能变色,看浪头是血浪,又是怎么回事?
夜清浅道:目前,你提供的信息太少,我还不能断定湖水背后有什么隐秘,需要更多的信息。
陆晨心想:我从哪能弄到明珠湖的信息呢?再去一趟也还是那样,哦对了,花帘月还拍了一个电话本的照片,能联系到从村子里搬出去的人,待会找个合适的电话,打过去问问,不过研究湖水并不是此行重点,重点是找到铜兽山。
想到这里,陆晨把手机拿出来,打开相册,递给夜清浅看,问道:这是我拍的明珠湖附近群山,有照片有视频,你看看,哪座山像是铜兽山呢?
夜清浅接过手机来,翻看了一会,逐渐皱起眉头,花帘月见夜清浅神色不对,就问她说:怎么了,看出什么了吗?为什么皱眉?
夜清浅道:要是能看出什么就好了,正因为看不出什么才愁得慌,我也没看出哪一座是铜兽山。这些山好像都一样,照片和视频还是有局限的,最好是现场去看一看。
陆晨点点头道:好,等会我带你们去现场。但去现场之前,我想再搞些关于明珠湖的信息。
夜清浅就继续做早饭去了,陆晨让花帘月翻出电话本的照片来,仔细的看着,写这电话本的人是个老人,不大会写字,歪歪扭扭的写着儿子电话,孙子电话,儿媳电话等等,还有几个重要亲戚,诸如三妹、二弟之类的。
陆晨看了看,和花帘月商量说:要不给个年轻人打电话吧,兴许好沟通一些,年纪大一些的,大概率会认为咱们是电信诈骗的。
花帘月说:好,就给这老人的孙子打电话吧,我来打。
陆晨道:为什么你来打?
花帘月说:女人打陌生电话有优势,一般女性没有攻击性,不会造成压迫感,能让人神经稍微放松点,所以这事儿我来,不过以什么理由打这个陌生电话呢?
陆晨道:理由好找,你就说你正在写研究生论文,研究课题是逐渐消失的村庄,你实地考察了大洼寨村,然后在一堵墙上发现了他的电话号码,于是就想给他打个电话,问问大洼寨村是什么原因导致慢慢废弃的,这理由行吗?
花帘月微笑道:嗯行,瞎话编的和郝哥一样好,你们男人是不是张口就能来?
陆晨嘿嘿一笑,没说话,花帘月拿起手机来,看着那串电话号码,呆呆的看着天,正在琢磨这个电话该怎么打。
就在这时,陆晨的手机响了,花帘月瞥了一眼,见是七星礁的威信,陆晨看了也一愣,该来的早晚还是来了,陆晨没有办法,只得接起来,还没等陆晨说话,七星礁在电话里兴奋说道:我到断崖湖了,你在哪呢?
陆晨答道:我就在断崖湖岸上。
七星礁道:那你过来找我呀,你自己来就行,我想和你单独说说话。
陆晨听了眉头紧锁,七星礁也是一大麻烦事儿,电话里的声音花帘月都听见了,陆晨抬起头来,用目光征求花帘月的意见。
花帘月听到了七星礁的声音,神色冷峻,想了一会,对陆晨说:你去吧,尽量把她安抚在断崖湖里,不要激怒她,等解决完这些火烧眉毛的事,再处理她的事儿。
陆晨点点头,有些心疼花帘月,没来由让七星礁干扰自己和花帘月的关系,而且现在和花帘月正处在蜜月期,谁都不想有外人搅扰,可七星礁是个非常复杂的存在,陆晨很是无奈。
陆晨对花帘月说:我很快就会回来,你打那串电话问问吧。
花帘月目送陆晨往湖边走去。
陆晨来到断崖湖的岸边,看着一汪碧水,不知道七星礁在哪里,正愣神呢,呼啦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