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晨往殿前一看,果然出来两个人,廊下灯光一照,走在最前面的那一个,年龄在五十岁上下,长的非常丑,一脸阴气,三角眼扫帚眉,塌塌鼻子蚂蚱嘴。
陆晨看了觉得恶心,花帘月眼睛比陆晨好用,看的更清楚,见状之后,恶心的直撇嘴,这人五官都正常,就是不知为什么,凑在一起让人觉得别扭。
看那气场做派,陆晨就可以断定他就是玄武真人赖原驹。
赖原驹身后站着一个魁梧的大汉,也是一身道装,赖原驹往廊下一站,下面叽叽喳喳的吵闹声立即停了下来,看来这些人平时还是很怕赖原驹的。
赖原驹一脸阴沉,喝道:吵什么吵?
继而又扭头对身后大汉说:哑巴,你去把院门给我关上,守在门口,不许一个人出门。把这面黑旗,插在门口。
原来这大汉是个哑巴,他晃着黑凛凛的身躯,绕过众人,把院门咣当一声关上,由于门是老式的,有门栓,哑巴又把那条碗口粗细的门栓横在门上,然后把手中的一根黑色的棍一抖,抖出了一面黑旗,插在了大门口。
陆晨立即警觉起来,对花帘月说:这黑旗今天下午我见过,就在海上银庒进货专用通道绿化带旁插着,任何人和车辆从这黑旗旁边走过都会中毒,人要从那经过,然后用手抓东西吃,就会腹泻不止。
花帘月轻声道:那怎么办,咱们这个距离会染上毒吗?
陆晨估算了一下,摩云观的这个主院非常大,陆晨和花帘月所在的位置,距离黑旗少说也有五十米,就说道:我估计不会有事,就算染上毒也没关系,咱们今夜不吃东西不喝水就是了,等到处理完事情,用磷火烧一遍就能解毒,我身上带着磷火种子呢,是跟周飞挚要的。
花帘月道:那这人不也不算很厉害吧?
陆晨道:他那黑旗叫虿毒旗,能散播令人腹泻的毒药,也能散播其他的毒药,万一是其他毒药,就摸不准了。
花帘月道:他还有三十五面这样的旗是不是?
陆晨道:是的,其他旗什么作用,我不知道。周飞挚说他比黄白二使难对付。
花帘月道:看来咱们得小心。
院子里,赖原驹又往前走了几步,下了台阶,冲众人说道:嚷嚷什么?想闹事是吧?是谁说要闹人命的?
留着胡子的道士壮着胆子说道:你和我们女朋友的视频,我们都看了,这事……这事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
赖原驹问道:说法?好啊,想要多少钱你们说。
那些女孩或被推搡或被打,都瘫倒在地上,哭哭啼啼,等着赖原驹给她们做主。
那些道士一听钱,眼睛亮了,从刚才的义愤填膺到现在交头接耳,都在商量要多少钱合适,他们也不讲什么感情,一切都可以用钱衡量。
他们交头接耳商量了一会后,那个留着胡子的道士说道:至少得赔偿我们每人三十万。
赖原驹狠狠的瞪了留胡子的道士一眼,说道:你们还真敢要,三十万?要不是当初我收留你们,你们还不知是冻死还是饿死呢,都是些别的观里混不下去的废物,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你们什么不干?还想要三十万,是不睡迷糊了?
内中一个略有些血气的道士说道:好,你不给是吧?不给我们就闹个人命。
赖原驹忽然冷笑起来:哈哈哈哈,要闹人命是吧?
说罢直勾勾的看着刚才那个道士,赖原驹心中杀心已起,但他还不能这么做,主要是不想让这些女孩看到杀人的场面,因为这些女孩还不能死,还肩负着给他怀鬼胎的重要责任,要不然的话,他早就把这些人杀了,不想跟他们多废话。
那人虽然多少有些血气,但被赖原驹盯得有些发毛,被赖原驹的目光逼退好几步,支支吾吾说:你别逼我,逼急了我,我去找道协领导告状,把你做的丑事都抖搂出来。
不说这句话还好,说了这句话后,直接跳过了赖原驹心理承受的临界点,赖原驹心中暗道:本不想在这群女孩面前杀你们,是你们得寸进尺,逼人太甚,原本我想用虿毒旗让你们染上慢性毒药,给你们些钱,打发你们走,让你们死在外面,可惜你们太贪心了,人心不足蛇吞象,你们这么做就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了。
但赖原驹没有立即表现出来,问那道士道:你找道协领导告状,你告我什么?
那人道:你贪污香火钱,用戏法制造假象,骗香客说是显圣,有几个被你骗的倾家荡产,你极度好色,观里面养女孩,光是怀孕的就一大把,我还有你那些污秽视频,只要拿到领导拿去,你这辈子出不来是轻的,搞不好,就把你枪毙了。
赖原驹忽然换了一副笑脸,说道:大家都是同道中人,干嘛伤了和气呢?不就三十万吗?我给你们就是了,你们等着,我进屋去拿手机,这就给你们转账。
众人一见赖原驹这么快就答应了,忽然感觉钱要少了,有几个叽叽喳喳的道:三十万是你们提出来的,给三十万我可不干,我要五十万……
“我要六十万。”
“我要八十万。”
“我要一百万,要不然今天晚上我就去找道协领导。”
……
陆晨对花帘月说道: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