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鹞子向板房内使了一个眼色,板房里的三个人押着花千里走出门来,左右两个人抓住花千里的胳膊,花千里被倒绑双手。后面一个人用一把尖尖的攮子顶住花千里的后心,那是一把罗马跳刀,又尖又细,
花帘月一见到父亲,急问道:爸爸你没事吧?
“我没事。”花千里镇定答道,在女儿面前他不想表现出慌乱来。
冯鹞子一指板房旁边的一辆五菱面包车,冲着花帘月高声说道:把钱搬到车里面。
花帘月眼见这四个人都是眼窝深陷,眼圈乌黑乌黑的,精神恍惚,一看就是些瘾君子,真叫陆晨给猜对了,虽然不是神经病,但也和神经病差不多,这群人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冯鹞子说话间走到五菱面包后面,把后备箱打开,示意花帘月赶紧搬钱。
花帘月下意识的拉起陆晨的手,有些不知所措,怎么办她是知道的,先杀了最后面拿罗马跳刀的,然后再把左右两边的人杀掉,再把冯鹞子干掉,此事就解决了。
但花帘月下不去手,她不想杀人,尽管对方绑架了她父亲,杀金银二使可以,因为他们已经不算是人了,可杀这几个瘾君子,心理上过不去那个坎儿。
陆晨一眼就看出花帘月在踌躇什么,花帘月心里的坎儿,也正是陆晨心里的坎儿,陆晨忽然灵机一动,把目光投向陈小四,并对陈小四说:你让后面那些人走吧。
陈小四急忙对那些墨镜男说道:赶紧走,回去领钱。
然后陈小四走到陆晨身边,小声说道:我能帮忙,这些人不劳大哥动手,交给我吧。
陆晨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冯鹞子的脑子早就被毒品烧坏了,想事情和正常人不一样,他看见很多墨镜男站在车旁,还以为这些人是搬运钞票的,毕竟三千万钞票不少。
但见墨镜男统统上车,开车驶出了小山谷,冯鹞子大叫道:钱呢?怎么不搬钱?我要杀……
话还没说完,只见花千里背后那个拿刀的人忽然怪叫一声:啊!我看到了什么?我看到了什么?
一边怪叫一边疯狂得揪着自己的头发,死死的盯着陈小四道:你别过来,你别过来啊。
陈小四给他下了污鬼,能控制这人一些意识,陈小四并没有过去,也死死的盯着拿刀的瘾君子,忽然陈小四眼睛一亮,拿刀的人站起来,一刀刺向了一个同伙后心,这个同伙正抓住花千里的左胳膊,一刀刺入,他怪叫一声,跳转身形,把刀拔了出来,血噗嗤一声,喷到了房顶,那人看见最后一抹绯红,眼便模糊了,倒在地上,再也没有起来。
另一个同伙正扭头看发生了什么事情,被拿刀的瘾君子一刀也捅在了肺上,被捅的人一声咳嗦,鼻子嘴里喷出来的全是血。
冯鹞子见拿刀的小弟疯了,急忙端起五连发就打,花千里一见后面的人反水连杀两人,早已吓坏,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得就地打滚,这时冯鹞子一枪打来,却因为视力模糊,没打着。
拿刀的那小子疾步冲向冯鹞子,罗马跳刀捅入冯鹞子胸口的时候,也被五连发顶住了下巴,砰的一声枪响,拿刀小弟半个脑袋被打没了,脑浆子散了一地,尸体倒在地上后,冯鹞子虽然身中一刀,但刀身狭长,没有出血槽,他并没流血,还能拿着五连发对准花千里,要撕票。
花帘月早已跑向花千里,用指间的小刀儿给花千里割开了绳子,与此同时冯鹞子拿枪瞄准了两人,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陆晨往前连跨两个箭步,眨眼之间冲到冯鹞子身前,冯鹞子刚想把枪口调转过来打陆晨,被陆晨一脚踹在冯鹞子小腹上,用的是脚尖,冯鹞子一声闷哼,被踹翻在地,打了好几个滚。
陈小四快步上前,一脚先踩住了冯鹞子手里的五连发,又从胸口拔出了那把罗马跳刀,血这才从他胸口涌出来,陈小四怕这一刀捅的不是地方,淌血淌不死冯鹞子,捏着罗马跳刀,噗嗤一声,扎入冯鹞子喉管,轻轻一挑,把颈动脉给挑断了,鲜血噗嗤喷在半空。
冯鹞子再也没起来。
陈小四会鬼牵牛的手段,也就是降污鬼,战斗力在暗三门中属于中等水平,不过暗三门里的中等水平很稀少,因为战力排行类似于金字塔,越往上面人数越少,所以中等水平就已经很少了。
陈小四刚才通过鬼牵牛的手段,控制了拿刀小弟的意识,让那小弟连杀两人,还捅了冯鹞子一刀,陈小四对付这些人原本就不难,不过他不能随意控制别人意识。
能控制任何人意识的话,陈小四可就天下无敌了,他的鬼牵牛之术始终不能控制普通人的意识,刚才那个瘾君子因为毒品侵染,早就出现了幻觉,相比普通人,好控制的多,才有了刚才的那一幕。
在整个战斗过程中,花帘月一直在父亲身边,解开父亲绳子,扶着父亲站起起来,这一场架就已经打完了。
现场四个绑匪都死了,且死的很惨,陈小四下手挺狠,但解了陆晨和花帘月的围,陆晨对陈小四说道:你下手挺利索,说罢,给你所少钱合适?
陈小四又换成一副媚态道:大哥,你说这话就见外了,都是小弟应该做的,容我处理处理尸体,大哥你带他们先走吧,处理尸体这活,你们看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