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晨道:用不用和周飞挚商量一下?
花帘月道:最好是商量一下。
陆晨说:这次咱们得把周飞挚的底细盘清,才能和他倾心吐露,这人一直很神秘。
花帘月说:我也好奇很久了。
两人当下商量好了。
这时候外面传来说话声音,是郝瘸子在说话,陆晨推门出去,问郝瘸子道:宋哥好些了?
郝瘸子一见陆晨,很有些不好意思,怕陆晨说出几句话来,他没法接,比如陆晨对他说:常言道,兄弟之妻不可欺,你竟然要看你弟妹走光……
郝瘸子肯定支支吾吾,不能言语,可陆晨并不知道自己晕倒之后的事情,郝瘸子怀疑花帘月已经把昨夜糗事告诉了陆晨,事实上,花帘月没有对陆晨说知。
原来,花帘月把这些人看成一个集体,有些轻来轻去的小事,不值当的弄成大事来说,有挑拨离间之嫌,毕竟郝瘸子什么都没看见,这事往大里说也不过是郝瘸子有贼心没贼胆,往小了说,就是开个荤玩笑。
花帘月见过好朋友之间开玩笑,有些男的喜欢对兄弟的老婆说:晚上等我呀,不行咱们换换老婆之类的。无伤大雅。越是人多的时候,他们越是喜欢开这种玩笑,真要是让他们孤男寡女同处一车,那男的就成了霜打的茄子,一如三年没响的土炮仗,哑了。
所以花帘月并不十分在意此事,给陆晨一说,没准陆晨心里就有些疙疙瘩瘩,因为陆晨没在现场,全凭想象,就不免往坏处想,如果陆晨在现场,肯定也不当回事。不让自己心爱的人担心自己,也是一种教养。
花帘月决口不提郝瘸子的事,陆晨面对郝瘸子就很自然,郝瘸子却异常拘谨,好像做了错事一样回答陆晨说:他皮糙肉厚的没事,自己在拖车里煎肉吃呢,不信你闻闻。
说罢这把拖车的门打开,一股煎肉的香味传来,二傻子一边煎肉一边吃,时不时怡然自得的看看窗外,陆晨放下心来,还真如郝瘸子所言,二傻子皮糙肉厚一点问题没有。
花帘月也从拖车里出来,郝瘸子一见尴尬的笑笑,点头致意,那意思感谢你不拆穿之恩。
王小呆看着海滩,昨夜那些巨兽的尸体都被天铁鳝烧没了,潮起潮落,吐故纳新,海水已经换过一茬了,依旧蔚蓝,她提议说:咱们今天应该庆祝一下,彻底放松放松。
这个提议立即得到郝瘸子的响应,郝瘸子说:我带了好多好酒,是该庆祝庆祝了。
郝瘸子说完拎着一把大斧子就上了山,砍下好多木柴来,拖到沙滩上,捆成一束,然后对大家说:简单做些午饭,大家吃了以后,就去睡大觉,等到晚上,咱们来个篝火晚会。
一帮年轻人没有拒绝的道理,于是中午简单吃了一些饭,秋老虎正盛,骄阳似火,陆晨和花帘月把拖车里的空调打开,盖上夏凉被,一觉睡到下午四点多。
很长时间没睡过这么好的觉了,连月来,陆晨就跟个下山的雪球一样,叽里咕噜的转,好不容易放松一下。
大家开始准备篝火晚会,烧炭的烧炭,穿串的穿串,天色黑下来时,篝火点燃,烤串上架,红酒拔塞,人手拖一瓶,看着木炭上滋啦滋啦的肉滴着油,人生之乐,不过如此。
郝瘸子一个劲儿的奉承花帘月,以弥补自己的错误,忽然说道:要不是小花买了个金壳手机,咱们现在都在黄泉路上打车呢。
花帘月一听,知道郝瘸子没话找话说,但确实提醒她想起一件事,于是拿起手机,拨通了海上银庒总经理的电话。
那总经理一见花帘月的号码,顿觉手机烫手,差点扔起来,急忙接起来,问道:花董,有什么事?
花帘月客气的问道:这个点给你打电话,没打扰你休息吧?
总经理实话实说:我带着几个关键部门主要负责人在外面搞团建喝酒呢。
花帘月道:嗯,要劳逸结合嘛,出去散散心有利于工作。
总经理尴尬道:不是,主要我们最近都很郁闷,快干不下去了,栾总实在不适合搞管理,我说的是真心话。花董,你要再不来住持下大局,我们真快散了。
花帘月轻叹一声说:我过几天就去银庒,你们先稳住。
总经理道:就盼着您来了。
花帘月道:今天给你打电话可不是说这事。
总经理道:有什么事您尽管安排。
花帘月问道:那天我去拿了个金壳手机,记得吧?
“记得记得,就前几天的事儿嘛,怎么了?手机坏了?”
花帘月道:不,我想问问,那片展柜是谁负责的?
总经理答道:她叫米雪。
花帘月问道:她现在是几级?
原来海上银庒所有员工,共分为七级,分别是ABCDEFG,普通员工是G级,负责点片区的就是F级,总经理答道:米雪是F级。
花帘月道:卖那个金壳手机是她的主意?
总经理道:是她的主意,开专题会的时候,她发过言,让我印象深刻,她说要打造个金壳手机,放在那制造噱头,就是不卖,给多少钱也不卖,打造临水最贵手机柜台,吸引顾客。当时我见她说的有些意思,就同意了,让她打造了个金壳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