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明远属于病急乱投医,谁能给他传信,他就靠着谁,苗东风一句话就把使飞羽人的名字给报了出来,并和周飞挚是把兄弟,显然比花帘月更靠谱,花帘月虽然进过水龙居,可朱明远总感觉这些年轻人油头滑脑,要不是走投无路,绝不至于求花帘月。
当然朱明远心里也闪过一丝怀疑,怀疑苗东风信口开河,可看到苗东风的手段又不像撒谎的样子,在暗三门里,手段高就代表着信誉高,虽然这毫无逻辑关系,但在潜意识里都是这么认为的。
所以,朱明远更愿意相信苗东风,因为苗东风和自己手段差不多。
陆晨远远的看见他俩在说话,就知道事情不好,陆晨明白,现在想跑也晚了,如果现场只有苗东风或者朱明远一个人,或许还能开房车跑掉,两个人联手,逃掉的可能很小。
不过不管别人,只顾自己逃掉,陆晨还是有办法的,他会水遁之法,一头扎进螃蟹沟水遁,能回到当初租的出租屋里,磁石水还放在那。
但其他人不好逃。
花帘月能从磁石水遁到普通的水里,有时候也能从普通水里遁到磁石水里,但她没有像陆晨那样下苦功夫练,陆晨也是因为走王暖暖设计的程序,不得已下苦工,为的是从暗三所的小号子里逃出来。
花帘月水遁回去虽然悬,但她会走贼步,在荒郊野岭的大环境下,尤其好用,虽然打不过苗东风和朱明远,但逃走问题不大,前提是和朱明远拉开一定距离。
其实自从上次和朱明远交手之后,花帘月就在想,如果朱明远下滑雨的时候,人在水里,滑雨其实根本不管用,因为滑雨下到水中,虽然也有润滑作用,但人仍可游泳而走。
来的时候,花帘月和朱明远同处一辆车,她还曾想,如果朱明远敢对自己不轨,她就从天窗出去,然后找一片深深的水域,一头扎水里,朱明远的滑雨就拿她没办法,不过朱明远自称鳞介之主,水里的鱼都怕他,水下的功夫也十分了得。
但花帘月不怕,她在水下也能施展率鼠法,只要滑雨不起作用,她就能在朱明远眼皮子底下消失。
花帘月和陆晨早上刚被郝瘸子他们从湖里捞上来,在湖里呆了三个多小时,这可能是极限潜水时间,有生命危险,但两人潜伏一个小时一点问题没有,一个小时的时间什么事情做不了?打洞逃跑也够了。
于是花帘月说道:我看苗东风和朱明远好像停火了,看样子他俩已经化敌为友,狼狈为奸了,你们赶紧上车走吧,留下我和陆晨在这里,有我们俩在,他们不追你们。
秋飞白道:我们走了,你俩怎么办?
花帘月道:陆晨会水遁,只要在螃蟹沟水边,他没危险,我也能水遁,虽然还不是很熟练,但努努力也差不多,就算水遁走不了,我在水底下,朱明远也找不着我,你们放心好了。
秋飞白道:你们必须试一下合和使水术。
花帘月急道:问题是怎么用?
郝瘸子见苗东风和朱明远两个已经朝这边走来了,说道:合和应该是指男女同房,我的理解是这样,来不及了,秋飞白,咱们赶紧走。
秋飞白被郝瘸子一拽,来不及多说,只说道:我感觉拉着手就算合和了。一定要试试。
话音未落,就被郝瘸子拽上了房车,郝瘸子左手拽着王小呆,右手拽着秋飞白,上车之际还不忘叫二傻子道:人家有逃命的手段,你有啥?除了一根鼍杵大棒子,你啥都不是,上车!
二傻子也来不及细想,就被郝瘸子喊上了车。
花帘月拉起陆晨的手就往螃蟹沟里走,螃蟹沟岸边离着水边还有十数米,因为沟底有泥滩,螃蟹沟正在涨潮。
平时,花帘月是不敢这么拉住陆晨手的,陆晨会有反应,不是晕倒就是吐血,但现在花帘月敢拉他手,因为花帘月知道,情急之下,陆晨是没时间联想的,只要陆晨不联想,金鲈斑就不会发作。
陆晨确实没发作,跟着花帘月来到水边,见潮水流的正快,上游把闸口给打开了,潮水顺着螃蟹沟一路汹涌往上涨。
花帘月在沟边站稳后道:我估计咱们用不了什么使水术,只是拖住苗东风和朱明远,让郝瘸子他们安全逃走,然后你水遁回去,不用管我,我潜到水下走贼步,朱明远找不到我的。
陆晨道:你是不忘了,我能带着你一起遁走。他们不会水遁的我带不走,你这种半成品很容易带走。
花帘月说:我没忘,但会延长你遁走的时间,很危险,你走你的就行。我有我的办法。
陆晨没有反驳,时间来不及了,陆晨心下有主意,反正手拉着手,这种危急情况下,不会动金鲈斑,待会水遁的时候,拉着花帘月一起走,比用合和使水术靠谱。
不过话可说回来,秋飞白可不像郝瘸子,郝瘸子有时候满嘴跑火车,有些虚话不能听,但秋飞白所说,基本可以认定为真,她苦口婆心言辞凿凿说了一回,不试一试如何甘心?
陆晨回忆起鲛人使水的情形来,又想起廖长生使水的情形来,虽然不知道怎么用,但看他们两个手段,水应该是跟着人的意识走的。
既然秋飞白说鲛人使水法,都不是学来的,都是服用扶摇种而来,扶摇种难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