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东风在服务区里,快忙疯了,他见蝠翼龙飞不起来了,就把蝠翼龙给杀了,用息肉球分尸蝠翼龙,还得一块块的扛到服务区外面埋掉,然后要从卫生间里取水,冲洗分割蝠翼龙时产生的的血迹。
蝠翼龙身体巨大,不过体重不是太大,在天亮之前,苗东风堪堪能把蝠翼龙的尸体处理干净。处理完尸体才能想走脱的事,在高速上,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拦一个顺风车,拦顺风车也得看人品,并不是每个人都愿意捎带陌生人,给钱也不行。拦十辆车有一辆能捎苗东风就算不错了。
所以,陆晨一点不担心苗东风会追上来,而且苗东风已经远离了桦林子,他制造的那些异物都埋藏在桦林子左近,一时半会取不回来,他不可能再次乘坐一个会飞的东西追来。
因此在高速上的陆晨和花帘月并不紧张,陆晨还对花帘月说:害得你连碗方便面都没吃成,现在饿不?
花帘月道:怎么成你害的了,明明是苗东风嘛,你那一碗面泼的及时,你怎么知道一碗面就能泼的他找不着南北?
陆晨道:我哪知道啊,我就是想泼一下赶紧走,没想到他对热方便面那么敏感,和正常人完全不同,大概他新长出的头还很嫩,受不了任何刺激。
花帘月道:我也觉得他脸上的皮肤很怪异,按理说一碗热面不至于烫的他满脸吱啦响,好像油泼辣椒一样。
陆晨道:不管怎样,这次又逃出来了,有惊无险,下个服务区看看有没什么吃的吧。
花帘月担心道:下一个还是别停了,离上一个服务区只有三十多公里,太近,还是下下个吧。对了,你找一找车载冰箱里还有什么吃的没?车上一点吃的没了吗?
陆晨翻身去后面找吃的,打开车载冰箱一看,里面空空如也,只有一管黄油和两瓶水。
陆晨抄起黄油和水,回到副驾驶座位上,递给花帘月一瓶水,他知道花帘月和别的女孩不一样,别的女孩都是喝热水的,花帘月从来都是喝冷水,包括特殊时期。
陆晨拿着那管黄油道:你要是实在太饿,就咬一口黄油吧。
花帘月笑道:陆先生,你慢慢变坏了。
两人一边开着玩笑,一边驶向下一个服务区。
几十分钟后,发现了一个叫梁各庄服务区,花帘月还有些担心,问道:你确定这个服务区能下?
陆晨道:能下,苗东风绝对追不过来,我敢拿我的命和你的命打保票儿。
花帘月道:那还打什么保票呀,直接下服务区吧。
花帘月驶下服务区,上次停的那个小服务区还只是简陋,梁各庄服务区简直就是荒凉,遇到苗东风的服务区里至少还有个超市,公厕还亮着灯,梁各庄服务区连点灯光都没有,只能驻车。
花帘月把车开下来,随便找个停车位停下,看了看周围,一辆车都没有。
虽然陆晨料定苗东风追不上来,但也知道小心为上,对花帘月说:我先下去看看,你坐在驾驶位上,别熄火,等着我哈。
花帘月表现出罕见的恐惧,张皇道:你可得快点,我……我自己……害怕。
陆晨道:我知道,我就是去下厕所。
说罢,打开车的收纳盒,取出一个小手电,下车而去。
先是用手段的光束晃了两圈儿,没见有什么动静,然后照向公厕的两个大字,公字底下那个点儿已经掉落不见了,厕字的立刀也不见了,要不是知道这是公厕,还真不好认。
陆晨打着手电进去,刚一进门,一股尿骚味扑鼻,好像很久没人打扫了,再往地上一照,遗矢遍地。这个服务区应该废弃很久了。
令陆晨不解的是,高速不是寻常地方,除了一些偏远地区还开着一些只能驻车的服务区,像靠近临水的东部地区,如果有这样的服务区早就封闭不让进了。
其实陆晨不知道的是,梁各庄服务区本也是封闭着的,最近要重新修缮,就把围挡给拆了,放任大小车辆进来驻车,尽管如此进来的车也不多,但日积月累,把没人管理的厕所祸害的也够呛。
陆晨从公厕中出来,往正门走来,见正门外面堆着好多建筑材料,才知道这里要重新装修,肯定一点吃的都买不到。
他叹口气道:唉,看来只能忍一忍,饿着肚子去和郝瘸子汇合里,他那里一定有吃的,路上不能再停了,我开车,让花帘月休息一会。
一边嘟囔着,一边往回走,庭前满地荒芜,也没有路,草都有半人深,陆晨从草丛里穿行而过,走不两步,眼角的余光忽然看到草丛里有个发着微光的物体。陆晨的第一反应是:竟然有灯?
随即扭头去看,微光却不见了,急忙拨草去寻,却见草丛下面有个发着荧光的蘑菇,那光淡淡的,蓝蓝的,宛如月光。
陆晨很惊讶,往前一踩,惊动了那块草皮,那蘑菇竟然抖了三抖,许多淡蓝色星星状孢子飞落在草间。
陆晨不禁自语道:这是什么?
他想起花帘月中曾经说过有种会发光的蘑菇叫森林之光,难道就是这种蘑菇?我虽然不认识,但花帘月是学生物的,应该能认识。
这个时候,花帘月落下车窗,冲打着手电发呆的陆晨喊道:陆先生,你在那干嘛呢?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