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东风看起来很不对劲,哪里不对劲却说不上来,面对郝瘸子身首异处,他也来不及想这些。
陆晨再次问道:你杀了郝瘸子?
花帘月清晰的看到陆晨眼睛红了,他真生气了,随时都有可能和苗东风拼命。
苗东风也见陆晨要拼命,自己却不慌不忙,指着石头上被烤熟的镜蟹说:你杀了我的螃蟹,我杀了你的人,大家都一样,我现在关心的是,你们是谁?哪里来的,为什么要杀我螃蟹,是为了杀蟹取宝,还是另有他图。
……
房车里,郝瘸子端着镜蟹擦拭,这蟹镜上表面是平的,有个镜面,非常光滑,轻轻的擦出来,能照人,底下的面略有弧度,是粗糙的磨砂面,有一种玉石的温润质感,很难想象这是水做成的。
想起陆晨说,这镜子能照周边活物,郝瘸子就拿起来看了看,可左看右看,镜子里除了模模糊糊的自己,啥也没有。
郝瘸子自忖道:难道这镜子还有个用法?我不得其法,所以照不见周边活物?陆晨这小子肯定留了一手,没有教给我,怕我独吞了蟹镜,这次我还偏不问他,自己研究这东西的用法,只有这样,到最后才能名正言顺的留下蟹镜。
想到这里,郝瘸子暗自一喜,对着蟹镜哈了一口气,准备继续擦拭。但哈气过后,蟹镜上却出现了色彩斑斓的小圆点。
有四个蓝色的小圆点,一个红色的小圆点,红色的小圆点周围一团紫色的小圆点,层层重叠,难辨多少。
原来在这蟹镜之中,人是蓝色,毛兽是黄色的,水物是黑色的,羽禽是青绿色的,无母而生的活物是红色的,无生气的息肉是紫色的。
蟹镜中心一点,有一个蓝色的大圆,虽然哈气转瞬就没了,但镜面上的色彩斑斓的圆点还有。
郝瘸子一阵欣喜,自言自语说:陆晨你还想对我进行技术封锁?我自学成才,不一会就研究明白了吧?我看看……
郝瘸子嘟囔着,分析着蟹镜上面色彩斑斓的几个点,又说道:中间这个点,应该是我自己,我是蓝色的,这边,距离镜心一寸处,还有四个蓝色的点,这可能是陆晨和那三个丫头,唉唉唉?怎么还有个青色的点儿划过镜子?
青色的圆点应该是会活动的东西,而且这个圆点走直线,尺寸更小,只能是天空飞过的东西,说明是鸟。
那红色的圆点和紫色的圆点又是什么呢?其中红色的圆点还很大,
郝瘸子琢磨道:这个红色圆点和人几乎一样大,应该是个大东西吧?旁边那些小紫点又是什么呢?
转念一想:自己真是个呆子,离着矿坑几步远,下去看看不就完了吗?
想到这里郝瘸子哼着歌儿,揣着蟹镜,朝着矿坑路慢慢走来,走下坡道一看,吓了一跳,见一个高个老头站在坑底,正和陆晨在说话。
郝瘸子当即断定,这个老头就是蟹镜里的红点,他身边的那条狗可能就是最大的那个紫色的圆点,只是不知道旁边很多小紫色点是些什么。
原来蟹镜里面的颜色,描述的是活物之灵的深浅,灵越深,颜色越冷,以蓝色为最冷,所以人是蓝色,灵越浅,显色越热,以紫色为最,可以说在蟹镜之中,显示是紫色时,就说明那是一堆会动弹的死肉,并没有灵。
郝瘸子并不知道这些,但已经觉察出了诡异之处,牵狗的老头和正常人并不一个颜色。
郝瘸子也注意到了地上有颗人头,也把他吓了一跳,由于人头的脸没有朝向他那一边,所以他没看清人头的脸,但有人头就是大事。
他当即大叫一声:发生了什么?
陆晨和三个美女正处于高度紧张中,陆晨手里攥着鳐矛,花帘月攥着摇山动,秋飞白攥着一个白色的药包,那是她剩下的为数不多的可用药物。
准备和苗东风一战,苗东风也正装备动手,想着先擒住这三个女孩,将她们找个地窖关押起来,严刑拷打这些女孩们,从她们口中问出实情,至于陆晨和房车里那个中年男人,杀之以绝后患,把尸体焚化在这里,案子应该发不了。
苗东风路过郝瘸子的房车时,没有直接杀郝瘸子并不是心慈手软,只是要侦查看看对方有几个人,做到心中有数,别杀了人之后,有眼目逃掉,就不美了。
既然全伙都在此,那就把他们一锅都烩了。
陆晨等四人因为紧张,目光都在苗东风身上,并没有注意到矿坑下路上下来人,郝瘸子一声叫喊,四人抬头一看,发现是郝瘸子。
四人大吃一惊,这次吃惊程度不亚于刚才看见人头,陆晨看看郝瘸子又看看地上的人头,心间一舒,大声问道:郝瘸子你没死?
郝瘸子有些不爽,一般情况下,陆晨都给他叫郝哥,很少直呼郝瘸子之名,但在情急之下,陆晨没有那么多讲究,郝瘸子便道:你咒我死是不?我且死不了呢。
花帘月非常诧异,问陆晨道:那这地上的人头?
秋飞白刚刚从惊慌中缓过神来,一声大喝道:人头是假的。
因为秋飞白可以无中生有做出一种水果来,所以知道暗三门中手段,做个假人头实在太简单了,只要知道这人长什么样子,制作的方法不下百种。关键是能在擦肩而过的瞬间